神想这片刻,就忽觉一股力量猛地压缩后四散开去,处在漩涡中心的,正是越钦。那股力量相当大,即使如此像着四周逸散开去,也都像是狂风扫过,将密集的桃林吹得弯曲,燎広稳住身形,就听见越钦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下来。
他上前托住越钦的身体,伸手往他灵海处一探——缱灵已然修成了,但大概是这一下太过于急功,虽然功法根基稳固了下来,却也稍有反噬,灵气逸散过多,反至灵海有枯竭之势。
“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要出事。”燎広轻轻叹了口气,从四周抽取了一股灵气,将手放在越钦小腹上,引导灵气一点点沉入越钦的灵海中。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越钦便脸色稍霁,沉在燎広的臂弯里安稳睡去。
燎広轻轻笑了一声,俯身在他额角上落了几个吻,才抱起越钦回他的住处去。
松木远远便看到二人归来,只是却未曾想越钦竟然是被燎広抱在怀中……他看了两眼,便垂下眼去,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燎広一向对他的少言寡语很是满意,而这次却不知为什么多看了他两眼,还抱着越钦停在他面前。
“松木,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下属。”燎広声音有些沉,目光却仍旧温柔的望着怀里的人。
“大人赏识。”松木站在一旁垂着眼。虽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也看到了越钦衣衫稍有不整,面色chao红……呵,真不愧是大人……只是没想到,那样一个冷清的人,动起情来的样子是如此的……
“所以。”燎広的语气顿了顿,“我也盼着你继续做个尽忠职守的好下属……别看你不该看的,想你不该想的。”燎広的目光慢慢扫到松木脸上,“这偌大的魔界,没有什么是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的。”
松木的心稍稍颤了颤,沉声答了一句“是。”见燎広再无话,便伸手帮他打开越钦的房门,待燎広抱着越钦进入后,又站在外面慢慢将房门陇上。直至房门完全合上,也没有抬头向屋内看一眼。
但即使面上如此沉静,松木也不得不承认,刚刚在燎広那样的注视下,自己心旌动摇……燎広大人是说,自己,对越公子有那种想法?松木跟在燎広身边已多年,比起大多数魔,他的生活可说是寡淡无味,甚至有不少魔嘲笑他生而为魔,却过着仿佛仙神们那般的清修生活。对此,松木倒是毫不在意,反正魔本就生而各异,以己为尊,也不会过于在意别人如何评价自己。
但燎広,却不是别人。
松木忍不住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
……
魔皇殿的季节与外界轮转不同,全随魔尊心情而动。是以近来一直温暖如春,枝繁叶茂,鸟啼莺飞。
但此刻,魔尊大人的全然心思都只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也无怪刚刚松木以为二人做了那事才回来,此刻越钦双颊微红,衣衫稍有凌乱,呼吸也才堪堪平复下来,的确像是刚历□□洗礼。如此诱人,看的燎広也是心动不已,慢慢从他额头吻到下巴,又为他脱了外衫,轻轻将锁骨也吻了一遍。
给越钦盖好被子后,燎広便也翻身上床,卧在他身侧,闭上眼假寐。
越钦这一觉并没有睡上太久,醒来之时也不过堪堪才过午时,只是甫一睁眼,便看到燎広近在身侧,反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醒了?”越钦一睁眼,燎広便跟着立刻睁开眼。
尽管两人也不乏几次“亲密接触”,但这么近距离仔细看燎広的脸,倒还是第一次……越钦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之前他也接触过一些魔,知道魔具是长相俊美,魅中携艳,但仙神者又何尝不是容貌隽秀?只不过美则美矣,美的方向不同,他曾经也觉得魔的美是难以欣赏的……
但是这些美里,一定不包括燎広。
越钦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我又睡了很久?”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自觉的黏在燎広脸上……平日里看还不觉得,如今隔得这么近,却让他觉得有几分脸红心跳起来。
“也不算很久。”燎広眯眼算了算时间,随即坐起身来,悠闲的打了个呵欠,“修行之事,总是要劳逸结合,不可急功近利,你今日就是太急了……”越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燎広看他乖乖的样子又忍不住伸手给他拨了拨头发,“不过往后也无妨了,既然缱灵修成了,我们便可以双修了,那时有我看着你,别担心。”
这话说得越钦脸更红了,干脆别看眼,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看燎広。
燎広见他如此,却不怒反喜。若是越钦对他的态度一直淡然甚至于无视,这事儿才难办了。而这种将避不避的态度,却是恰好说明了他心中已有所挣扎,有所动摇。
燎広一向知道以退为进,也不调侃别的什么,更不说自己如何将他带回来,只从怀中拿了一瓶丹药出来,“虽然功法都不相同,但总归不过是炼气与炼魂,丹药总是相通的。虽说你这算不上什么大碍,但还是注意些的好,我这里有一瓶梓虚丹,对内伤治疗极好,你且服一颗然后调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那怎么行?”越钦立刻出言拒绝,“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