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越钦点了点头答道,笑着答到,“如此,便要麻烦燎広大人了。”
燎広上前一步轻笑道,“不是说不要叫我大人?”他微微低了低头,“你要是再叫我,魔尊、魔尊大人或者大人之类的……我便要……”他又低了低头凑的近些,越钦后撤一步,将脸撇开。
“哈哈。”燎広又挺直了腰笑了笑,“我答应过会克制了……只是你再那样叫我的话,我就要喊你‘钦儿’了……可好?”
越钦被他的视线盯的发毛,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但即使他表面上再冷静,却也掩盖不了心鼓如雷的事实——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燎広会吻下来……而自己,却好像并没有了一定要避开的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2016的最后一天,新年快乐(*^__^*)
☆、月中水(五)
好在那次之后,燎広便又规矩起来,越钦稍稍悬起来的心不多时便又放下了。
这种有些奇怪的七上八下的心情,越钦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这样莫名的情绪——与一般的回避或烦恼的心情又有所不同,越钦感觉得到自己对燎広并不是那种避之不及,干脆不想往来的心情。但每每见到,心中却又似乎有些难以言明的酸楚,实在让他自己也十分莫名。
闲来无事之时,越钦也试着分析自己的心思,但却从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使查阅了不少医典,也从未讲述过他此等症状。
好在这等症状也并无多少害处,只是时间久了,越钦在魔界里呆的也越发怡然自得起来。
燎広先前与他说的一番话,虽然不可能立刻改变他对魔界的固有印象,却也让他产生了相当的动摇。再加之自己身处魔界的这段时间,所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他才明白,广为在仙神界流传的关于魔界的传言有多么离谱。
只怕是多年的隔阂,让四界嫌隙扩大,又少有来往,谬论传的太多太远便成为了人们所以为的真谛。魔界确实也有弱rou强食、恃强凌弱之事,但扪心自问,仙界就真的没有此般事宜?若是仙界人人向善,无罪无孽的话,也不需仙庭执法。一时间,越钦竟觉得自己无法去分辨这其中许多是非对错,很是有些恍惚。
这些疑惑,他不曾向燎広谈起,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见识短浅,大惊小怪,不想惹燎広调笑。于是时常可以见到,又十分沉默寡言的松木反倒成了越钦的倾诉对象——越钦也问他许多魔界之事,松木虽然答得简短,却又十分Jing炼,基本都把越钦所求的答案一一道来。他的神色总是冷淡的,态度也是冰冷冷的,但却从来没有丝毫不耐烦,就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般,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越钦的问题。
“魔界的人,都像你这么少话吗?”有一日,越钦突然问道。他自己原本也算不得话多之人,但遇到松木再一相互比较,自己却仿佛像是个话唠了。
越钦是燎広的贵客,松木心中对他是什么身份毫不在意,只想着要做好燎広吩咐自己的事情即可。近日来,越钦问了他不少魔界的事情,都是些常事,又不涉及到魔界机要,他自然是和盘托出,但问题问到他自己头上,却还是头一次。
“不知。”松木思索了一会儿才这么答道,“与我说话的人,话都很少。”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你是话最多的一个。”
越钦忍不住笑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叹道:“我倒是个话唠了。”
这倒也怪不得松木,他为人本就话少,有主要负责燎広的内院之事,燎広内院本就没留过人,他自己更是不可能对松木多话,由是松木的生活可谓是相当清静。当然,总也有不着眼色,摸到了魔尊大人的床沿,便想着入主魔皇殿,这样的人倒是会对松木百般讨好,只可惜从来只得他一张冷脸回应。由是也有不少人说他就是一块铁木头。
可越钦却是个例外,他是燎広钦点要留在魔皇殿的,松木虽然最开始亦不看好他,却至少知道他是位贵客。奉承之事他做不来,只尽心尽力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办好。而越钦也与曾经燎広穿梭过的脂粉花丛很是不同,既不花心思勾引燎広,也不想着要在魔皇殿捞取一星半点好处,每天只静心修行……松木来回伺候着,看的久了便不由赞同起燎広的眼光来,这人初看如同清汤寡水,多品才得清冽动人……
而这时松木第一次见越钦笑,心中一时惊异非凡,仿若铁木开花……
“你不是话唠。”难得的,松木竟然将越钦这句感叹之语接下,他的面色稍有些窘迫,显然是不怎么习惯于这样的聊天,但仍旧很努力的解释道,“我是说,你……嗯,你只是,好奇心,或者说,求知欲比较旺盛。”
越钦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间暗暗觉得松木是个可交的朋友,“你知道吗,我之前……没有来过魔界之前,一直以为这里就像传说中一样,贫瘠,又充满着血腥与杀戮……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跟我想的太不一样了。”他有些迷惘的摇了摇头,“六界虽然现在是和平状态,偶尔也爆发小规模的动乱……但一直以来,战场似乎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