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角——“你不留下来吗?”
两人一同愣在原地,都没想到越钦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来。
半晌,燎広才轻轻笑了一声,化去了空气里的尴尬,“你知不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越钦自然是知道的,两人的关系在今天,不知该说是天翻地覆还是复原归位……但无论如何,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却是某种暗示,甚至可以说是某种引诱。
“我……”越钦的脸已然红透了,他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觉得解释起来反而更矫情尴尬。
燎広又笑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正好我再帮你疏通一遍经脉吧。你昨晚到今天,恐怕心中郁结,又没好好巩固之前修炼的成果,还到雪天里走了一遭,我且给你看看。”
越钦这才觉得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
☆、月下人(三)
燎広说做便做,真拉了越钦坐到床上,自己盘膝在他身后,以自身修为帮他疏通经脉。灵气甫一入体,越钦便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在他自己修炼时,也一直感觉到效果没有第一次燎広帮自己修炼时来得好。那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初入门,修行方法不到家,但今日想来……原来是燎広在身边,自己体内的属他的魂魄才不算是自己的负担,再加之两人一□□炼,这才快了很多。
一旦开始练功,燎広便收起了平日里的些许轻浮与痞气,屋内的些许朦胧旖旎的气氛很快便散去了。越钦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静静的体会着灵气在经脉中畅行。
这些时日他的修行也算很是有些成效,燎広一探便知御心诀的第一层“缱灵”,他已然修到十之□□的地步,如此下去,再有两三日便可成型。心中不禁想不愧是越钦,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亦能修到如此地步。
两人各怀心事,灵气沿着越钦的筋脉走了四个轮回,凝成两股入灵海,便已是平常两日的修炼进度。越钦却突然心中一滞,红了脸……
他这身体究竟是怎么放肆到如此地步?还有人在便自行情动了起来。
燎広也察觉到了越钦情绪的波动,收了功法,淡笑着凑到他耳边,“莫羞,这是正常的。”
越钦有些嗔怪的回头瞪了燎広一眼,“你少诓我,即使我现在知道的比你少太多,也绝对知道这不是正常的。”
燎広轻轻笑出声来,松了盘腿,坐的离越钦近些,让他的后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两人一副很亲昵的模样——“我只是说,对你而言,这是正常的……我入你体内的一魂一魄恰是幽Jing与雀Yin,正是驭情掌欲之物。我与你贴的近了,他们活跃起来,是正常的。”燎広说着轻轻在越钦耳根处吻了吻,“所以你莫羞,寻常男子都会有这些反应……”说着便伸手向他那处去了。
越钦只觉得腰上一软,却不禁想起之前颇有些惨痛的回忆,顿时僵了身子。
燎広温热的吐息却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我太着急让你难受了。”一边说着,燎広的手一边掀开他的衣物探了进去,“给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亲吻贴着越钦的耳根蔓延到脖颈,渐渐向后滑去。
越钦垂了垂眼睛,脑中又浮现起梦中自己主动的场景来……那个真的是自己吗?一瞬间觉得好真实,一瞬间又觉得好遥远。但他最好还是闭了眼,微微偏过头,随燎広去了。
……
屋内春意呢喃,屋外,大雪从来没有停过。
……
……
这日屋内低喘声比往日都大,也更久些,直到松木将院子扫了三次才停下来。他心中缓缓舒了口气,有些说不出的苦闷。
但不多时,房门竟然打开,燎広穿着整齐了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热情起来的时候,也很美味呢。”轻笑一声,燎広对着松木挑了挑眉。
松木却只如一尊雕像般默然而立,半晌才回道:“天寒,大人还是先将房门关好吧。”
燎広眯了眯眼,但却仍是先转身将房门关上了,“你倒真是……清心寡欲?”将屋内的温暖关在里面,燎広诡异的笑容更显冰冷。
松木却只静静的握着扫帚柄,淡然道,“大人弃温香暖玉,夜半起身,想必有要事须办,又何必在这里以讥讽小人为乐?”
燎広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但也就片刻,便恢复如常,“怎么,你心上明月在此,胆子越发大了?”
“松木不敢。”他垂下眼帘去,轻轻叹了口气,“只盼大人日后莫要后悔才好。”
燎広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身后的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你若想,便进去看看好了,看看你的心上明月在男人身下又是个什么样子。”他的嘴角弯着残忍的弧度,冷漠的补上一句,“但你若是想尝尝滋味,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死不如。”
话甫一说完,燎広便形影无踪,探气息已离开很远。
松木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轻轻笑出声来——“大人,你总道我痴人说梦,却难道不是在骂醒自己而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