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去此节道,“只是我不太记得路,所以想问问你。”
松木稍一沉yin,缓缓道:“公子,紫凝泉距离这里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若是御剑飞行的话,半炷香的时间便也到了……但山路难走,中途许多高低曲折,若是步行过去,恐怕不说需得半日,也差不了太多了。”
这段话算是打消了越钦去紫凝泉修炼的想法,他叹了口气,难免稍有些灰心——虽然身体不好,但越钦从小便是极有天赋的,除了骑射武功这类他不能涉及的事情外,琴棋书画此类的,一样也难不倒他,即使时常Jing神不济,对这些事情也方式是有与生俱来的天分一般,十分轻易的驾轻就熟。
只是他哪里知道,寻常人若是要修炼,即使从最基本最常用的炼气开始修炼,也需要半年到一年才能堪堪凝气入海,而他修行的第一天,虽然有人相助却也完成了凝气入海,并又反散气入魂,已经算得上一日千里了。
独自在本院修炼,没有参照对象的越钦只能跟自己比较,所以自己觉得慢了就是慢了——这种小事,莫说他说不出口,即使说出来了,不说是燎広,就连松木也懒得去宽慰他了。毕竟觉得修炼进度慢然后加紧修炼,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这日又几乎毫无进展,越钦有些发愁,晚饭都没吃下多少。他以为这件事也会像他提笔写字一样水到渠成,但睡前静下心来想想,大抵也是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了。真奇怪,自己应该不是那样容易急躁起来的人……
这厢越钦已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那厢后山上,松木却正规整的弯腰鞠躬行礼——“主人,今天越公子提出想到紫凝泉修行,但是他还没能修行到御剑飞行,所以大抵暂且是去不了……”
燎広双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去看一直躬身恭敬的松木,而是静静看着被雾气遮挡不慎明亮的月亮——“你可以带他过去啊。”他语气轻佻捎带笑意,“这么短的距离,即使封印了你的部分修为,也还是很容易的吧?”
松木却只感觉自己脊背一僵,仿佛是有什么重物压到了自己身后,冷汗沁出额角,松木把腰弯的更低了些,“您说笑了,现在的我,是过不去的。”
“那就是说……以前的你,就会去?”燎広的笑意扩大了几分,转过头来看了松木一眼,“也对,毕竟你是有过前科的人。”
松木心中一颤,差点就要两腿一软跪下去,但他终究只是晃了晃身子,硬着头皮回到:“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也不敢祈求大人原谅。”
燎広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开,“这个差事……倒是很和你心意吧?”
背上的威压又重了几分,松木冷汗直冒,却不敢作答。让他如何作答?说是?也许下一个呼吸间自己就会是个死人了。说不是?妄想用拙劣的谎言蒙骗魔尊大人吗?
见松木迟迟未答,燎広反而笑出来,“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你这份心意,但是我的规矩你懂的……”他从腰间摘下一块青色的玉简扔到松木脚下,“这是传送玉简,你且拿给他吧。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报给我吗?”
松木的目光顺着那枚玉简缓慢的爬到燎広腰上,只见那里还有一枚温润莹莹的蓝玉,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是那样的与他格格不入,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松木迟疑了片刻,便知道自己私藏的小心思毫无意义,当下便把自己给越钦号过脉,且脉象所示告诉了燎広。
燎広听完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再一瞬,松木就感觉自己背上的压力消失了。月影朦胧,寥寥无声,哪里还有那位大人的影子?
……
越钦在床上睡得正香——丝毫不知有人正站在他床头,那人静静凝视,目光有如触碰般,从他的眉梢眼角一路看过。
“倒是胖了些。”燎広喃喃一句,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再等等,在等好些,便可……共赴巫山云雨。燎広舔舔自己的嘴角,又在越钦的唇角印了个吻。
他动作轻缓的好似最温柔的情人,很怕惊醒越钦的样子。可眼神却犹如猛兽,似乎恨不能立刻将面前的人拆吃入腹。
夜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影绰绰(六)
翌日早饭后,松木便将那枚玉简拿给了越钦,告知他只要手持玉简将心念注入就可以传送到紫凝泉去。越钦接过东西道了谢,也没有多问是怎么来的——不过他自然也不会想到这是燎広刻意回来一趟送的。
虽然已经熟读书卷,但是真正接触到这些带着灵气的神通之物却还少,越钦还是仔细的向松木问了使用方法。
松木仍旧耐心而平静的对他讲解,但越钦却不知怎么觉得松木似乎十分拘谨。他刚认识松木的时候,就察觉到对方在他面前似乎十分束手束脚的有种紧张感,他原以为那是出于松木本身对于燎広的敬重……可是前段日子,这人明明已经有些放松了,为何突然又变得如此拘束?
越钦自然也不会去问这种问题,只是礼貌的后撤了一步,希望隔开些距离能让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