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击拳为誓。”转到男人背后的方向,沐茶在对方看起来比自己强健有力好几倍的手上轻轻一捶。
☆、无痛呻yin
最近沐茶有些心烦意乱,加诸男人身上的注意也日趋减少——这倒不是说不会对他下手,所谓减少是指两人之间的交流:言语、视线……就连对方的呻yin沐茶最近都很少听到了;与此相对,对他动手的频率反而越来越高。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动道具,就算动也只是球棍一类的钝器。有时施完暴把男人原地一丢就信步离去,隔了好久听到喘息声才想起忘了把他嘴上的东西撕下去……有时做到一半仿佛突然惊醒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用手扶着额角,摇摇头,就那样站起身,把门一关;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那家伙还原样躺在地上,鼻血的痕迹从脸的侧面延伸到地板,都干涸了。想到有可能因为这样无谓的原因把他害死,不禁往写字台的底部狠踹两脚,胸中更加烦闷。
你求我吧,只要你求,我就住手。他这样想着。然而男人人是安静了,脾气没有丝毫改变,无论沐茶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开金口。快点求我呀,你不求我叫我怎么是好,沐茶一面这样想,一面下手越来越重。
快考试了——他这样和男人说,这是实话,然而他却基本没怎么看书。
离考试还有十四天,十三天,十二天……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最近收到很多封退稿。
以今天作为圆心,以10天为半径划一个圆,好像说好了一般,这二十天里,稿子源源不断地被退回来。
“稿子已审,风格不符,可另投。”
“很抱歉,你的稿件要求与本刊不符,感谢你的投稿。”
“故事没有冲击力,只是在叙述平淡日常,不过文笔还算流畅。期待您的再次来稿。”
“太注重自我表达,叙事方式太自我,不利于阅读理解。其他的就不说了,你先把上面的改好。”
自从经历了和编辑那段近乎愚蠢的不愉快之后,沐茶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写了;再加上忙工作和到异地上学的事,也就几乎把这件事荒废了……荒着荒着,突然有一天就觉得可以再次动笔了。
就在把那家伙弄来这里的前后吧,身体里的一大块亏空好像突然就补上了。不知不觉,就连迷过一段的香烟都没有再抽了……等发现的时候,手也已经痒到想要再去握笔。
除了最亲近的朋友,沐茶没告诉过别人他在写小说。
不是“觉得好玩,自我满足”那种写、不是“随便弄弄,权当生活闲趣”那种写,沐茶想要出道、出书,别人提到他的时候,他希望被称作“吕沐茶老师”。关于前面那两种,平日里经常能听到类似的说法;事实上,在沐茶工作的那两年,一次年终酒会上,坐在沐茶对面的女同事就是这样说的——“小女子不才、只是写着玩玩而已”。
“啊沐茶,你别听她谦虚。她写得可好呢。都在杂志上发表了好几篇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写得可幼稚了……”
“快,沐茶,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要到她的签名,以后火了好卖大价钱!”
“啊讨厌!你再说我可生气了啊!”
沐茶默默地听着面前的两人心怀鬼胎各说各话,跟着她们的节奏时而微笑、时而大笑、时而微笑大笑兼施地点头。
哼,写得不好。仿佛只要这样说,就可以抹去心中的那份期待。写得不好,仿佛只要这样说了,就能得救。说实话,沐茶没资格嘲笑那个女同事。他自己在这件事的态度上还不如她。
对、小说就是这样低级下作、烂大街没出息的爱好。它不像乐器、不像绘画,要么会的人有个上限,要么必要时能登个大雅之堂,最次也能博得些看热闹的掌声;非要说得话,它可能和唱歌有一点像吧——
——只要有喉咙就能唱歌,只要识字的人就会写作。
你想要当歌手?你以为能靠写小说赚钱?唉呀唉呀(笑)(笑)(笑)(笑)。
——尽管只和最好的朋友提过此事,却没能从他们那儿得到除此以外的回答。
于是,写小说成了要“藏着掖着”的事。对“写作”这个爱好保持着一份羞耻之心,沐茶像走在独木桥上一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尽管如此,还是避免不了时不时被别人戳中后脊梁,冷眼看待一番。
那种冷眼,比指戳和大声嘲讽更加害人。
仿佛站在墓xue边缘看着土一锹锹落在被活埋的人身上,不发声就悄然离去。
然而,沐茶却比那些人更为恶劣。他不仅蔑视自己,还蔑视别人;明明知道被活埋的痛苦,却也忍不住去活埋别人。
文者相轻?
想多了。他只是自以为比他们中的大部分写得好罢了。
我是天才。我是白痴。我的笔风与众不同,笔触变化多端。我的文风矫揉造作,除了自high外什么也不是。我脑中尽是奇思妙想,别人只能艳羡叹息,没法学我分毫。我的故事幼稚无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