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有一个大门派有这么一个人,竺温玉武功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人。如今青辞镇的事,血月邪教的事,以后整个武林又是如何发展,都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他曾多次试图与竺温玉拉近关系,但显然效果不显著——不,应该是毫无效果。既然无法为他所用,与他亲近,那么这个给他威胁感的人,他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司马睿明自小在血月邪教中长大,对于看人有着自己的一个套路。他试探竺温玉的办法,就是用下棋。从竺温玉平时散漫却又不羁的表现看来,他即使对棋局的输赢不在意,却也不会放之任之。只要竺温玉下棋有那么一丝认真,司马睿明就有把握在他下棋的风格中将他的内心试探出一两分。更何况,下棋需要一心一意,司马睿明的棋艺高超能以一敌三还游刃有余,自然有信心一边下棋一边套话。
顾宁珏从司马睿明说要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就把他的把戏看穿了,在他还是个逍遥王爷的时候,棋艺就无人能比,现在……顾宁珏表示,想赢他更是做梦。
棋局一开始,司马睿明还与顾宁珏聊着天。从平日的爱好,行走江湖后看到的趣事都拿来说。
顾宁珏的回答冷淡也没有让司马睿明面露不快,他反而借机问道:“温玉你是不是这几天处理山下的事情太累?”
“都是大和尚在处理,我就一小跟班。”顾宁珏紧跟在他后面就下了一步棋,示意轮到他了。
司马睿明沉思了一会儿,将白棋往棋盘上放,嘴中依旧不停:“听说是血月邪教做的,我在寺里都能想象外面的武林变天的样子。”
顾宁珏嗯了一声:“与我何干。”然后又是“啪嗒”的落子声。
司马睿明思考的时间明显变长了,竺温玉就像是不用思考一样,每次他刚下好一步,对方就紧跟而来。这样的下棋方法,很容易给对手造成压力。更大的压迫力则是,看似随意一放的每一步棋,都犹如它落下的时候那种气势,毫无纰漏。
直到后来,棋局上被逼迫得厉害。司马睿明心中告诉着自己,认输就好,却不知为何又在心底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向谁认输都行,但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人。他的棋风诡谲多变,一会儿像是个大杀四方的沙场将军,一会儿又像个步步为营的智者,一会儿犹如天真不谙世事的幼童,一会儿是一击毙命的杀手。
别说从顾宁珏的嘴巴里套话了,连从整个棋局里试探顾宁珏的真正性格都没有做到。
在送走竺温玉的时候,司马睿明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什么不妥,好像他真的只是邀请顾宁珏来聊聊天,下个棋,交流一下感情。
而顾宁珏则一转身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竺温玉掩藏得再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在棋盘上被他杀得露出了凶性。即使只是一个子儿,很快就将这种暴虐情绪收了回去,顾宁珏依旧感受得清清楚楚。容易被牵动情绪,被看出情绪的敌人,总比之前那个好似青辞镇的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谈起的时候神色平常,眼中还带着同情要好的多。
0001号看着慢吞吞走的顾宁珏,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虽然它也不是那么希望早早看到苍,但是……它对苍的害怕就像是写进了程序一样,深深植入在它的思维里,根本无法反抗。
事情大概告一段落,苍今天也在寺庙中没有下山。所以顾宁珏听了0001号的话之后,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灵巧的红色蝴蝶,几个闪身就到了苍的厢房外。
顾宁珏提气一跃,从打开的窗口就进了屋。闻到里面特殊的檀香气息,他有着宽大袖袍的手轻轻一甩,刚才他进来的那扇窗就顺势关上。
走到还盘坐在床上的苍面前,顾宁珏捧住他的脸,低下头将唇印在他的莲花法印上,发出响亮的亲吻声:“佛祖没告诉你,心不宁就不要假装念经了吗?”
苍睁开眼睛,伸手一撩就把顾宁珏纤细柔韧的腰搂了过来:“佛祖只告诉我,所有的欲念都有解决之道。”
他一用力,将顾宁珏就这么抱上了自己的腿,并且让他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坐着:“而解决之道,就在眼前。”
透过布料,顾宁珏都能感受到那往自己tun缝中蹭的大家伙的热度,他老脸一红,动作却非常熟练地抱住苍的脖子,而且坏心眼地夹了一下tun部肌rou。感受到苍这张神圣的脸上露出一瞬间扭曲的表情,得意地笑了起来:“有解决之道都是好的,你说呢,大师?”
苍改为用双手捏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挺-翘的tun-部往自己的坚硬上压,嘴上不再回答,而是覆盖住顾宁珏还带着笑意的唇瓣。用行动来告诉顾宁珏,他心中所想。
习惯捻佛珠的手指上面有着明显的茧,扯开衣服往他的腹肌上碰的时候,顾宁珏忍不住一阵阵颤抖。这个人,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分都在告诉别人他是个得道高僧,是个活佛。然而,他正在用他长着茧的指间揉他胸前的凸-起,用满檀香气息的身体包裹住他,身上的佛珠挤在两人中间,存在感如此强,根本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