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然睡不着。陆一盛果然是个老手,轻易拿捏住陆途所有的敏感神经,将他磨得浑身泛红,坠入情/欲的染缸。
他早该到发情期了,只是从未被诱发,直到陆一盛进来,压抑的本性被唤醒,他十指攥紧床单指节泛白,眼角被快感逼出泪珠,心想这算是完了。那个成语是什么来着?哦对,食髓知味。自己哪是个草食动物啊。
陆先生起初还是温柔试探,但陆途那处适应性太强,尾椎骨还有一球洁白兔尾,他根本把持不住一通顶撞。陆途竟立刻泄了,周身酥软地趴在床上喘气,含泪回头看陆一盛,他的物什还很Jing神地立在陆途体内,这才刚刚开始。
陆一盛捞起他的腰,摸到shi透的床单,想笑又不敢笑:“这么快?”
陆途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坦诚承认:“对啊,你太厉害了。”
陆一盛心花怒放,俯身吻上陆途的侧脸,低声道:“还有更厉害的。”
这“更厉害的”陆途自然受不住,腰都要被顶断了,哭着喘着喊主人停下,陆一盛才交代进去。陆途的身子真的软得和玩具一样,可以进的很深,他射完都不舍得退出来。陆途呜咽扭腰,“你出去一下。”
陆一盛恋恋不舍地离开,陆途这才能艰难地翻过身。他胸前两点被啃咬得通红,身上无一处不是吻痕。陆一盛拉他起来,由他无力地跪在他身上。两个东西贴在一起,陆先生的还是很胀,货还没卸干净,等等怕是又得来。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躲着陆一盛的亲吻,“我们得先商量一下。”
陆一盛捏着他的尾巴,毛茸茸的令他爱不释手,“商量什么?”
“我成熟了。”
陆先生又笑了,“怎么回事?”
“性成熟啊。你把我开发了,以后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你得负责到底。”
“负责,当然负责。”陆一盛又把他压倒,“还没到晚上,我得再负责一次。”
到了晚上陆途瘫在浴缸,晕晕乎乎地数自己前后被要了多少次。陆一盛做完清理给他上药,他连跪的力气都没了。陆一盛在洗手台上垫着浴巾,让陆途趴上去。这次不是炙热的器物,是冰凉的药膏,伴着陆先生手指的爱/抚,进到他身体深处。陆途盯着镜子,问他怎么会有这东西,“刚刚也是,床头柜为什么会有润滑?”
“长点心吧,看不出来我想上你很久了?”陆一盛说着捏了捏他的尾巴,果然听他漏出一声媚叫。少年刚经历完激烈情事的身体敏感异常,哪里都刺激不得。
陆途咬着手指不许自己再叫了,这都完事了还发/sao,“那我今天,是不是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了?”
“对,谢谢小途。”陆一盛退出手指,心知这小东西在讨好处。他将药膏在后庭外围推抹开,夸道:“小途这里,天下第一。”
陆途傻笑。陆一盛给他套了睡衣抱回床上,原来已经折腾到八点,两人饭都没吃。陆一盛从厨房端回一盘菜,陆途却已陷进睡梦里。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叫醒他,只俯身捧出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个小白兔玩具戒指,幼稚但可爱,和他是一对的,谁都不离开谁。
真要说起来,他们在一起也没经过什么波折。不过是陆途几次离开,嘴上说着不要陆一盛,到底满心是他,又耐不住思念回来。小玩具把家安在他这了,就算路途再迂回,最后还是得回到他身边的。这就好了。陆一盛与他相拥而眠。这就很好了,他最怕分别。
陆途是饿醒的,一睁眼竟看见床头柜上一盘菜叶,幸福得原地升天。陆先生今天不去上班,睡得还很沉。阳光已透过窗帘间隙泄进,和煦明亮,快到夏天了。
未来该是什么样?不过是想想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认真工作,好好学习,闲时拍拍做菜的视频,偶尔交配,偶尔旅行。他的人生几乎可以一眼看到尽头,却不苦闷无聊,因为有陆一盛。不是非得要紧张刺激大起大落才算不虚度此生,平淡简单自有乐趣,被柴米油盐包围,听碗筷叮当作响。
“好吃吗?”
陆途叼着菜叶回头,陆一盛不知醒了多久,一直在看他。
“好吃。”
“在想什么?”
“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关乎生死。”
陆一盛弯起嘴角,“说来听听。”
“我能活多久?”
陆一盛笑不出来了。
陆途其实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玩具的寿命由材质决定,他作为毛绒兔是可以活很久的,但如今他已是一个人。
“以前我特别想变回玩具兔,这样你会认得我。但现在我不想了,我也怕死,我想和你一直活下去。”
陆一盛吃过早饭就把陆途拎到了医院,一套检查做下来,医生诧异地看着伤疤上的针线,又抬头观察西装革履的陆一盛冷峻的眉眼,心想不会是道上人,还是别多问,当下就安排了手术处理伤口。
陆途在医院躺了两天,看到自己的CTs,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他的寿命和人是一样的,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