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下呢?
如果真是他,就好了。
嘴唇接触到一片柔软,隔着白纸有什么轻轻相碰。
下一瞬间,旬躬亲弓起膝盖狠狠踹了温炎肚子一脚。
下腹吃痛,但是嘴唇上传来的触感让温炎反应更大,“啊啊啊——我要吐了,水!快给我水!”
吉枣拉住失控的温炎,脸上一副笑哭了的表情:“冷静,冷静下来啊!亲一下不会死的。”而温炎已经拿着纸巾疯狂擦嘴:“给我拿瓶消毒ye来我要洗嘴!啊不,脸也要洗!”
“喂喂,哪有这么夸张啦,你看旬躬亲就没有......”
吉枣回过头,正看见某人抱着垃圾桶,已经用手指压着舌头开始干呕了。
吉枣:“......”
后来的排练温炎一直闷闷不乐的。看在眼里的吉枣心里纳闷,当初他被那只公狐狸强吻的时候也没这么抑郁,果然是他们直男没心没肺吗。
结束后温炎说家里有事,没等吉枣说话就先走了。去隔壁班才发现他们早早就收工了。最后只剩下吉枣和旬躬亲一起出了校门。
“温炎那人就是太咋呼,你别放在心上。”想起今天下午温炎就亲了旬躬亲一事大呼小叫的,看在别人眼里真的好像旬躬亲多讨人厌一样,吉枣为这个蠢货朋友感到汗颜。
旬躬亲不回答,把头偏向一侧,明显不想再提这事的样子。
吉枣想了想这两人明明没什么交集,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对方。
粗糙的物体舔过吉枣手背,还哈着热气,吉枣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一只阿拉斯加犬正蹲在他身旁欢快地摇着尾巴。
“旗旗?你怎么在这里?”吉枣摸了摸它的头,举目四望,果然看见不远处一个老太太牵着空了的狗绳,正到处呼喊它的名字。
“你等一下,”吉枣对旬躬亲说,“我把它送回去。”说着向老太太走去,阿拉斯加犬撒欢儿地跟在他身后。
不过吉枣没想到老太太还是那么健谈,等他回来忙向等很久的旬躬亲道歉。旬躬亲倒也没生气,反而看着老太太离开的方向:“没想到那狗长那么大了。”
额...嗯?这话有歧义啊,难道旬躬亲也认识旗旗吗?还是说他不知道阿拉斯加犬能长多大呢?不过吉枣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追究的。
“嘛,就当是我替温炎向你道歉了。等演出结束来我家请你玩游戏吧。”
“我回来了!”
吉枣在玄关处换好鞋,室内却迟迟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
“今天也没过来吗...”在客厅和卧室转了一圈,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最近这么忙吗?”说起来,上次擅自把他叫过来的时候,他看起来是很憔悴的样子。
“得告诉他注意身体啊,他似乎也不是很缺钱,那么拼干什么。”吉枣一面揉着肩膀,一面打开冰箱想给自己做个晚饭。
冰箱上层用保鲜膜封着一盘海鲜炒饭,旁边还有造型Jing致的水果沙拉。便签夹里夹了张纸,吉枣拿出来,上面写着“微波三分钟。牛nai在保温杯里。”
“什么嘛,这不是来过了吗。”吉枣拿着便签纸,嘴角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吉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
顾无言准备的晚餐很好吃,可是少了他天花乱坠的夸耀,总觉得少了很多味道。
吉枣漫不经心地吃着。
最开始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吉枣做了最拿得出手的鸡蛋面,那狐狸一面吃一面嫌弃没营养,然后又自告奋勇地承包了吉枣的一日三餐。自那以后妈妈的格子围裙上终日沾染着炊烟,餐桌对面,一双献宝似的艳丽双眼不时看过来。
他刚吃完,嘴上还沾着鸡蛋沫,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了一圈。他说:“你家真大,我喜欢你家。”
吉枣的眼睛随着他走过的地方也绕了一圈。他突然觉得,他家真的挺大,大到哪儿都找不到他。
没遇见他时,这种寂寞是打打游戏踢踢球就能消解的。他离开后,任何排遣的事都是火上浇油。
经过过年他父母回来那一出,顾无言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走了不少,连同那罐让吉爸爸误会的剃须泡沫。他在这个时空的存在感本就稀薄,如果连值得怀念的物件都没有,吉枣怕自己真的会质疑这场相遇只是他自己美梦一场。
他“刷”地一声拉开衣柜,顾无言的大衣还好好的挂在那。
贴身衣物散发着冷质的气息,少年时混合着淡淡洗衣ye的味道已经再也没有了。吉枣想起他说他喜欢人性化的设计,唯一“古板”的爱好大概就是烹饪了。那或许就是说,除了做饭他不喜欢做任何家务,那个人常用一些高科技的小玩意儿,说不定家里也会有很多机器设施来处理家务吧。
哪怕是这样一丁点儿关于他的发现,都让吉枣觉得欣喜。
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更多他的事情。
“嗯,果然有点大。”吉枣在落地镜前站好,身上穿着顾无言留下的黑色睡衣。
他说这是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