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主持人身边站定。
“吉枣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姑娘做你的妻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贞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吉枣深深看着杰西卡的眼睛,他们经历过的所有美好时光一一从眼前掠过,他想要更加了解这个人,抚平她内心的所有疮痍,保护她,给予他能给的所有幸福。
“我愿意。”
在杰西卡也立下同样的誓言之后,一枚戒指被戴到吉枣左手无名指上,这明明是一种束缚的仪式,此刻他却感到莫大的满足。
主持人准备开始下一个环节,宾客们的情绪也渐渐高涨起来。
“我有异议!”
吉枣一惊,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出现在白色地毯尽头。他走了过来,脚步越来越急,到最后几乎是狂奔到吉枣面前。
宾客们搞不清楚状况,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人们小声的窃窃私语。杰西卡疑惑地问吉枣:“是你请的客人吗?”吉枣摇了摇头,警惕地将杰西卡护在身后。
男人的身形渐渐清晰,那是一张艳丽到极致的脸,黛青色眼眉微蹙,他看向吉枣,声音带有轻微的颤抖:“你怎么结婚了?不是说好会等我吗......”
吉枣伸出双手挡在他们之间:“这位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男人的眉眼中带着浓浓的疑问,掠过吉枣的手,目光聚焦在一个地方。
蓦地,他握住了吉枣的左手。
他手掌微凉的触感和突然逼近的冷冽体味,让吉枣一愣,竟莫名有些怀念。
他抓着吉枣的手,手指轻轻抚过那枚带着他体温的戒指。“这是什么...”他喃喃道,“这是别人的吧...我不喜欢你戴着这个,”艳丽双眼温柔地看向吉枣,他声音轻柔,用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哄着吉枣,“我们不要这个好不好...以后都不要了...”
金属枪口碰上吉枣肘窝,扳机“啪嗒”一声轻响,剧烈的疼痛连同喷溅而出的鲜红ye体,染红了他洁白的新郎礼服。耳边响起杰西卡的尖叫,耳鸣让这个嘈杂世界重归寂静。洋桔梗花瓣上滴下的鲜血,成为吉枣对这个婚礼最后的记忆。
吉枣睁开眼睛,室内一片昏暗,随之苏醒的还有剧痛,“嘶——”疼痛让吉枣本能地想握拳,左手却毫无实感。
他忐忑地望过去,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纯黑色的大床上,左手手肘以下的部分消失不见,断面平整,被像金属一样的物质包裹住,边缘嵌进rou里,看得吉枣一阵反胃。
“你醒了。”是清爽的男声,但是听起来略微沙哑。
正对大床的门外站了个人影,他缓缓走过来,随着他的进入室内亮起淡蓝色的灯光,然而室内是没有灯的,是墙壁和天花板自主散发着冷光。蓝光下男人的皮肤是病态的白,看不出材质的黑色睡衣领口开到锁骨。
他在离吉枣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下,艳丽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吉枣。
吉枣心跳到嗓子眼儿,他现在对这个男人有深深的恐惧,偏偏对他毫无印象,一种巨大的荒谬感自始至终笼罩着他,让他在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悲伤中,嘲笑着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喉结动了动,吉枣颤抖着嗓音问道:“杰西卡在哪儿?”
男人眯起了眼睛:“呵,这确实是你的风格,先问最在乎的人的事情。”
电子提示音响起,卵形机器人浮到男人身边,机械臂将一个小盒子放到男人手上,“实验体A-187脑死亡确认。”在男人点了点头之后,机器人原路折回。
男人把玩着那个盒子,语气带有些许的哀伤,“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是谁的......”
熟悉的盒子让吉枣目眦欲裂,他想冲上去抢下盒子,身体却突然被床上凝聚起的束缚带牢牢固定。他红着眼睛冲男人吼道:“你这混蛋!快告诉我杰西卡在哪儿!”
“那个蓝眼睛的女人吗?”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确实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该说不愧是你看上的吗......普通人到那种程度早就疼得晕过去了。”
吉枣盯着男人不断开合的嘴,突然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她一直在用她所知道最恶毒的中文骂我,叫嚣着让我把你还给她......真过分啊,明明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男人眼中波纹荡漾,稀松平常地说道:“我把她解剖了,就在刚才,她死了。”
眼前蓦然一黑,吉枣感到眼前这个诡异的世界天旋地转,所有血ye顺着血管上涌,几乎要立刻喷出体外。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面前,Jing致的小盒子里,是一只与他成对的女式戒指。
“哦,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切开她子宫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胚胎,我检测过了,是你的孩子。”
这个人渣在说什么呢?声音传入吉枣耳朵里都是模糊绵软的,男人似乎拿出一个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