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都出事了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危机重重?”
他只是想陪着傅宁而已。
云思有些生气地说道:“总会有居心叵测之人想要趁着王爷离京时对王爷不利,陛下要你跟着一起离京不就是想让你保护王爷?”
“是啊,我是要保护他,”云朗又转头望向傅宁的方向,“所以我得跟着他啊,若我走到他前面去,却跟直扑到他身边的危险错过了怎么办?我既然要保护他,难道不应该跟着他吗?”
说着,云朗又瞥了云思一眼。
“四哥若急着赶路,那就先走吧。”
云思气得咬牙,最终却还是翻身下马,走到云朗对面的一棵树下坐好。
陛下和长信君特地吩咐他要看好云朗,他又怎么能跟云朗分开来走?
另一边,傅宁依照以往行军的习惯,午时将至便下令原地休整,然后跟晏明坐在一处,安静地啃着干粮,可今天的傅宁又有些异于往常。
以往傅宁吃东西的时候就只是吃东西,若没人来找他商量事情,他可以一直保持同样的坐姿坐着,浑身上下大概就只有眼睛和嘴是在动的,可今天的傅宁却总是坐不安分,一会儿往左看看,一会儿往右看看,就好像是有什么潜伏在他们周围似的,搞得晏明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晏明实在是搞不懂傅宁在干什么,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要属下四处巡察一下吗?”
“恩?”傅宁回神,“为什么?”
晏明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可王爷表现得这么不安,让同行的将士们都不安了起来。
“那王爷您这半天是在找什么呢?”晏明决定换一个问法。
“我没找什么。”傅宁一脸狐疑地看着晏明。
晏明今天怎么总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晏明顿时就苦了脸,暗叹一口气后继续啃干粮。
得,他们家王爷可能就是想要动一动。
可傅宁依旧在左顾右盼,晏明见兵将们已经开始有些心慌,索性也不再询问傅宁,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往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见晏明往林子里去了,兵将们的视线就一直追着晏明,连傅宁都看着晏明。
晏明去东边的林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去西边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得又回到傅宁身边坐下。
“都看着我做什么?”晏明的视线在兵将之间环顾一圈,“我就是坐得累了,起来活动活动!”
然而兵将之间都有这个默契,一听晏明这么说,大家就知道周围是安全的,便也放了心了。
树林里的一处凹坑里,云思长舒一口气,沉声对云朗说道:“王爷机警,我们不能离王爷太近……”
可云思的话还没说完,云朗就已经从坑里爬了出去,又回到之前坐着的地方坐下。
云思气得额角爆出了青筋。
云朗现在怎么都不听人说话的?
两队人马就这样兵分两路却又同路而行地往岭南去,就这样相安无事地从长安过金州走到了万州。
抵达万州时,傅宁受万州州牧邀请,住进了万州的州牧府,云朗自然也就跟着进了城,住进了客栈,气得云思一直在云朗耳边念念叨叨,说什么这样绝对会被傅宁发现。
然而云朗这会儿已经不介意被傅宁发现了,毕竟他都跟到了万州,从长安到岭南的路都走完一半了,傅宁若敢就这样叫他一个人折返回京,他一定拿傅宁试药。
于是待在万州的那几天,云朗白天就四处闲逛,入夜之后,有时是在客栈里乖乖睡觉,有时又会偷偷溜进州牧府,爬到傅宁的房顶上坐个半宿。
在万州的最后一天夜里,当云朗又爬上傅宁的房顶时,却见傅宁的人正坐在房顶上。
云朗的动作一顿,看着傅宁的背影,挂在梯子上不知道该爬上去还是该爬下去。
傅宁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于是冷声说道:“阁下可知道这里是万州州牧的府邸?”
云朗趴在房檐上,默不作声,饶有兴趣地期待着傅宁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
没听到来人的回答,却也没听见对方离开的声音,傅宁又说道:“这里的月色也不算太美,阁下三番五次前来,为了什么?”
云朗依旧不答。
傅宁顿时有些疑惑,便转头看向身后,这一转头就惊得瞪圆了眼睛。
“云、云朗?!”
云朗趴在房檐上,笑嘻嘻地冲傅宁招了招手:“夫君,好久不见啊。”
“你!”傅宁腾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云朗眼前,“你怎么!”
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云朗,傅宁还是弯腰将云朗拉上了房顶。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要你在府里等我?!”傅宁有些生气。
云朗是怎么来到的万州?他一个人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他若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云朗仰着脸看着傅宁,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