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堂众臣的,可惜梁淮音这一出造反,全朝堂的臣子都知道梁景云这一次的胡闹,竟是让整个大梁交在了梁西瑾的手里,还差一点玩脱了,虽然众人都敢怒不敢言,但作为皇帝,梁景云既然回来了也该安定下朝臣的心。
而裴怀温在梁景云回来后就隐在了幕后,一切一品阁的人手都被他撤回,几天后出现在人面前的就只有那个普通的酒楼一品阁,尽管谁都知道那日京都城外力挽狂澜的一品阁,谁都察觉到了一品阁现今的可怕势力,也无人多嘴一句。
而江止明看着眼前淡淡笑着的裴怀温,本是平静无澜的的眸色闪过一丝异色,“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裴怀温放下茶盏,“这茶不错。”
“我沏的。”
裴怀温诧异,“你什么时候有这雅兴了?”
“……”
“皇上决定把你保下来,对外就称三王爷军师已死,而如今的你也已不再是江家大公子江止明。当然,你是希望作为江止明被斩首,还是愿意从此赦免于江湖重新再来?”
江止明沉默片刻,“他怎么会保我?”
“你知道为什么,”裴怀温笑了笑,茶已尽,他也该离开了,临走时裴怀温回头道,“二哥明日就来看你,你有一天的时间去考虑,等二哥走后我会来问你。”
皇宫御书房内,梁景云正小心翼翼地拆开手里的不知物,就听得德福公公一声轻呼:“裴大人安好。”他眼里划过一丝慌乱,忙将手里的纸条塞到奏折下面。
裴怀温刚走进来就瞥见了梁景云不自然的表情转换,不由得挑了挑眉,他笑着走近,“在办公事?”
梁景云干咳一声,“是啊。”
“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裴怀温突然凑近,耳边传来梁景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的呼吸,裴怀温心里好笑,面上却是很正经地看着案上的奏折,“嗯,戚桓的啊,看上去你是打算提拔他戚桓做丞相?”
“嗯。”梁景云盖上奏折,应了声。
裴怀温瞧着他的动作,故意冷了脸,“我不能看?”
“不是!”梁景云忙道,他急着要解释,却见裴怀温突然逼近,等裴怀温凑近到两人鼻尖都相抵的距离时,他看着眼神有些呆愣的梁景云轻笑了声,“不是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梁景云被他注视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却早不是之前因为紧张的原因,声音也低哑起来,“怀温……”他放开按在奏折上的手转去触碰裴怀温的肩膀,裴怀温挑了挑眉任由他的动作。自那次过后裴怀温就一直是这样的纵容姿态,可因为两人都忙于正事相聚的时间不长,梁景云想他或许是被惯坏了,现在看见裴怀温就肆无忌惮地想要亲近,还想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现出来,这个人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只要这样想一想,心里就发烫起来。梁景云眼神暗沉,吻着裴怀温的唇角,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对方眼底的温软情意,梁景云耳根竟有些发热,一吻过罢,他伏在裴怀温肩上,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满足的笑意,微叹,“怀温,谢谢你。”
“谢什么?”
梁景云起身与他对视,“我知道,其实谁都不看好我,但你却选择了我。怀温,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裴怀温看了他半晌,突然笑出声来,“看不出来你这么煽情。”
梁景云专注地看着他,正要还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裴怀温手里的纸条,脸色瞬间就不自然起来,他伸手去夺,却被裴怀温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梁景云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等着裴怀温看完纸条。
“这不是……我那日放花灯写的?”裴怀温扫了眼上面被谁晕染得有些浅淡的字迹,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好不看的吗?”
“……”
“嗯?”裴怀温凑近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原来你竟然还偷偷带回来了?”
心事被拆穿,梁景云也不好再掩饰,便干脆梗着脖子脸色微红道:“我就是好奇。”
“那你看到了,还好奇吗?”裴怀温挑眉。
梁景云瞧着裴怀温的脸色似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问:“那上面写的……是你想要的?”
裴怀温没有回答,见梁景云眼底的希冀之色越来越淡,他才开口道:“你是在担心什么?”
梁景云抿唇,“我们明明很早相识,可是我却总觉得我来晚了。”他看着裴怀温的眼睛,认真道,“怀温,你说我是不是来晚了?”
室内沉寂了片刻,那人的表情认真地都快不像他平常的模样了,裴怀温却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的一丝懊丧,他终于低笑了声,靠近梁景云的耳边,“对,你是来晚了。”
那人眼睫微抖。
有阳光撒在他身上,裴怀温眯着眼迎着光亲了亲他白皙的侧脸,笑了,“可是,还来得及。”
阳光下拥吻的两人,空气中的温馨,有淡淡的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慢慢地下沉落至地面,一切都像是这尘埃落定的安宁。那张纸条早被两人忽视,躺在地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