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脸色顿时一白,扫了郎临的二伯母一眼,起身告辞。
二伯母忙起身送她出去,表情十分得体,嘴上还在替郎临解释,“你不要误会,他们俩不是那个关系……”
然而人家都没说什么,她就急着挑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女人长了一副鹰钩鼻,眉毛上扬,为人轻浮、功于算计,沈骁甚至不用听,都能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况且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十分明显,显然心里的想法跟她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并不一致。
二伯母很快回来,状似无奈地看了郎临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坐下来继续吃饭。
弄得好像是郎临不懂事一样。
沈骁撇了撇嘴,有些看不上这样的手段,但要他当做无事发生,又太便宜对方了。
他状似无意地对郎临说道:“刚才那个姑娘面相不太好,鹰钩鼻大多个性斤斤计较,要是结婚了,肯定会记着今天的事情一辈子,每次吵架都拿出来说,烦都烦死你!”
郎临:“……”
这小孩儿,非得拿他做筏子干什么?最记仇的就是他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会算命,闻言都下意识看了看各自的鼻子,二伯母更是心头一跳。
她吵架的时候的确会突然想起好久之前的事情,丈夫也总是说她小气,原来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的吗?
沈骁又说道:“而且鹰钩鼻会让人看上去很Yin险,亲和力不够,平时很难交到朋友。要是女人有这种鼻型就更惨了……”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吊得几个人都很好奇。
自己就是标准的鹰钩鼻,二伯母听见这话最着急,忙问道:“怎么样?”
沈骁闻言有些犹豫,“在这儿说?不太好吧……”
这时个性急躁的大堂哥开口了,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还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二伯母本想跟沈骁私下聊,这话一出也不好开口,索性她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说道:“没关系,直接说就好。”
沈骁跟郎临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子,掩住唇角的笑意,皱眉说道:“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
“快说!别废话!”
沈骁于是说道:“鹰钩鼻的女人命硬克夫,要是加上发际线低垂压目,还会拖累丈夫的事业,实在不是什么好面相!”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二伯母的双眼,仿佛说的不是刚才那个姑娘,而是二伯母本人一样,吓得二伯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的确是比平常人要低一些。
实际上刚才那个姑娘就是她娘家的侄女,鹰钩鼻是他们家族的特点,说谁都一样。
在座的人听见这话,看二伯母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了些变化,尤其是郎临的二伯,两条眉毛一竖,满脸都写着“原来是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害的我”!
二伯母感受到丈夫的视线,连忙否认道:“这肯定不准!照你这么说,白人不全都是克夫相?”
沈骁满脸无辜,“白人只是鼻子高啊,鹰钩鼻是外鼻畸型的一种,跟高鼻梁还是很不一样的,您不能随便给我扣大帽子啊!多影响中外和谐!”
二伯母被沈骁扣了一个更大的帽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自己丈夫低声呵斥道:“住嘴!饭桌上叭叭叭叭叭叭,像什么样子?”
让大哥家看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二伯看着自己妻子的鹰钩鼻,侧面看过去的确有点奇怪,忍不住相信了沈骁的说法,心中暗暗觉得自己抢不到家产,肯定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二伯母却不知道自己丈夫心里的想法,只好委屈巴巴闭了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以往引以为傲的鹰钩鼻,心说这难道真是畸形?
二伯一家都吃不下饭了,大伯和沈骁他们倒是吃的挺香。
郎临伸手到桌下,点了点沈骁的手背,沈骁就翻转手掌,食指指尖跟他对了一下,眉梢染上笑意。
郎家按照宗族的规矩住在一块儿,老爷子还没走,本家的人吃住都在一起,等到选出下一任当家人,才会分家。
昨天晚上那一出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坐在餐桌上,郎家的几个人对沈骁的态度都十分友好,两个伯母还给沈骁准备了礼物。
二伯母生怕沈骁再说出什么克夫之类的话,不敢再跟沈骁说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把东西给他,大伯母倒是亲切地说道:“事先不知道你要来,匆忙之下准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话虽这么说,两位递出来的东西都很Jing美,一点都不像是临时准备的,甚至包装都不是外头买回来的纸质礼盒,而是沉甸甸的一个木盒子,纹路Jing致非常,像是个艺术品。
沈骁虽然知道这份礼送的肯定是不怀好意,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看了眼郎临。
郎临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收下,随即笑着对那两家说道:“谢谢。不过他还没答应我的追求。”
那两家人眼里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就被郎临这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