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现在冷了没人给拿被子盖。
被冻醒,亦或被饿醒的范思卿望着月亮,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呸,你才忧伤呢。范思卿拍拍屁股上的土,打算来个夜探御膳房,也许还能来段艳遇呢。毕竟皇帝都能提前死了,哥从小言文炮灰变成□□文男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是吧,是吧。
想想自己,堂堂一个真汉子,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接受先进的马列主义,也是个五讲四美的小愤青啊,现在呢,现在也混的不错啊。
不得不说,先帝死了这件事,还是能让范思卿做梦都能笑醒的,以至于当在半道上碰到了卫惊风的时候,还很淡定的打了个招呼:“你也出来了。”
说完感觉有哪里不对,等等,你也!卧槽?你怎么出来了啊!
卫惊风批完折子已是亥时了,看看时间,这个时候思卿应该睡了,卫惊风决定去看一眼,然后再洗漱就寝。这一看,人没了。
卫惊风告诉自己要镇定,思卿只是出去了,并没有事,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在蔓延,声音平和的吩咐宫人下去寻人,自己迈出门的时候去险些站不住,当年游湖那次把卫惊风吓坏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也没回殿中,一直在门口站着,凉风泛起,仿佛吹进了心肺,连呼吸都冷的让人发抖。
卫惊风勒的自己有点喘不上来气,范思卿终于感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怎么了这是?做噩梦啦。
范思卿估计现在喊卫惊风也是喊不明白的,于是,就像哄孩子那样轻轻顺着皇帝陛下的背,嘴上无意识的嘟囔些安慰人的话——虽然他强悍如卫惊风可能并不是太需要他的那些不怎么贴心的安慰的。
范思卿想错了,不得不说,皇帝陛下被反抱着,然后被轻言细语的安慰轻而易举的感到了满足,至少在记忆里太后是不会这么抱着他安慰的。她只会对他说,你是太子,你不应该这样。
开始的时候明明是要照顾范思卿的,后来总是会被范思卿照顾着,这种感觉,真是一点也不赖。
情绪明明好了的皇帝陛下却赖在他的基友怀里不肯离去,作为好基友的范思卿在想,我是甩他一巴掌呢,还是继续抱着他呢,还是尖叫着扑进怀里娇嗔着骂他臭流氓好呢。
还不等范思卿做出某一个选择,皇帝陛下先松开了他的手,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再起来时还是范思卿熟悉的风轻云淡,果然,刚刚的慌乱是自己的错觉吧。
强悍如基友怎么会忧伤呢,范思卿果断的放弃了纠结,被卫惊风扯着手走向寝宫。
路上手被人拉着,范思卿能感受到交握的地方传来微许汗意,有些粘腻感,让人并不是那么的舒服,范思卿将手往外扯了一点,手心的汗被风一吹,顿时感觉有点凉,还未来得及收手,卫惊风的手又攀扯上来,到不似刚刚那样用力,只是轻轻环住,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味道。
行,你是皇帝你有理,想拉着就拉着吧,嫌我走的慢就直说。
封建主的生活环境就是和被统治阶级不同,范思卿用看阶级敌人的表情望着卫惊风,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当年侍候卫惊风的小太监已经是总管了,见到范思卿被陛下扯进来的时候,原本还算平整的脸皮笑的褶子都起来了,连忙亲自捧了一碗新沏的茶,奉了上去。
范思卿看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德贵一见他就笑,笑的范思卿直发毛,你说宰相门人七品官,虽然我爹官大了点,但你好歹也是皇帝眼前常侍候的人,能不能不要对我笑的这么谄媚,本少爷表示压力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
☆、第 19 章
折腾一通,二人回寝宫的时候都有些累了,范小三便赖在卫惊风这不肯走。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卫惊风装傻,范思卿表示自己可不想再折腾回去了。卫惊风本就打算将范思卿留下,这下正和心意,当下就命人准备寝具。
这时候也没有不长眼睛的人在卫惊风面前提什么规矩不规矩——就算不看陛下的脸色,看范公子的意思也不能开口啊。范丞相可是百官之首、文人的头头,门下弟子一人一句口水就能把他们这群人淹死。说他儿子不懂规矩,这不是没病找病嘛。
因为范思卿已经洗过澡了,早早的便脱了外裳,躺在床里等卫惊风收拾完好歇着,躺在暖和和的被子里,看着烛火明明暗暗的,范思卿更困了。
范思卿睡觉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边候着,当卫惊风收拾完毕后,便挥退众人,待人都退净了,范思卿揽着被子在床上幽幽的看着他,秀气的不像男孩子的手压风在胸口上,没了发带束缚的长发披在肩上,在灯下看着真真有股子说不出的风流旖旎。
新上任的皇帝陛下看着不由得觉得喉头一紧,有些心烦意乱,只觉得室内有些燥热,口里干的想喝点水——亦或者是其他一些什么东西。
范思卿倚在床上,幽幽的看着皇帝陛下,颇为几分哀怨的开口:“上来前记得把烛火息了。”你个智障,人都被你赶走了谁闭灯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