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解情况,只留下萧放陪在沈言身边。
萧放轻轻的握着沈言的手,叫着他的名字:“沈言,小言,你醒醒。”
沈言迷蒙中似乎听到萧放叫他的声音,轻轻呢喃了一句“哥”,然后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死了,在死前看到萧放的幻影,挺心酸的。
之后沈言被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好在内部没什么伤,这让萧放放心不少。
其实那两个打人的男生也怕出事,所以下手时还压着劲,要是普通人被这么打一顿,擦点跌打损伤,挺挺也就过去了,但沈言却不行,一次次意外再加上饮食调理跟不上,让他的身体和豆腐差不多,轻轻一碰就是要碎的架势。
等沈言醒过来时,已经快第二天中午了,他下意识的要起床,谁知道刚一动弹,全身的酸疼就让他不禁“哎哟”一声。
“小言,怎么了?”一旁的萧放急忙问道。
“哥?”沈言不确定似的叫了一声。
“我在。”萧放回了一声,等着沈言往下说,可是沈言说什么都不张嘴了,反而把嘴唇咬得死死的。
萧放在一边看了既生气又心疼,“你现在住院,我也不逼你,这事儿咱先记下,账以后再算,眼下你先好好养伤,然后告诉我,究竟是哪个兔崽子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提到打人的同事,沈言先想到自己今天要旷工了,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哥,能借我电话打一下吗,我想请个假。”
“请假,请什么假?”
“我找了份工作,今天不能去上班,要旷工了。”
“你周末还要上班吗,旷什么工,还是说你脑子被打坏了?”萧放不太确定的问。
沈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今天是周日休息,他忘了。
两人说完都闭上嘴,屋里的空气慢慢变得凝滞起来,沈言不知道此时该和萧放说些什么,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说得太多,再说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他根本没想到萧放这么快就找到他,心理一点准备都没有。
同样,萧放此时对着沈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有点心寒,从打认识,他自认对沈言不错,结果这人说跑就跑,哪怕日子过成这样,也不肯低头找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付了东流水,可是,看到沈言红肿的脸和身上的瘀紫,他又万分心疼。
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了半天,直到杜子晨推门进来,才打破了僵局。
杜子晨看到沈言的样子,刚开始也是心疼的不行,但后来又忍不住出声骂他:“阿言你是不是傻,你怎么就不知道找我,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朋友?你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你现在这样能扛得住吗?你不是不想把自己折腾没命了才甘心?”
杜子晨是真急眼了,他和沈言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吵过嘴,这么多年来,尤其是近几年,他们从来没有过口角,可杜子晨忘了沈言的性格并非一直是温顺的,以前的他有脾气,有点倔,能为一次考试成绩不好,熬上十天把整本书背下来;也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出老师的错误……
只是这些年的遭遇,让沈言慢慢变得敏感而自卑,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沈言经常会生出一种无力感和羞耻感,他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却又无法不依靠别人,这种矛盾日复一日折磨着他,把他性格中最有棱角的地方生生磨平,最终又把他压入到尘土之中。
本来面对萧放,沈言就尴尬万分,好在萧放也没有过多逼问他,他就装傻充楞不吱声,可眼下杜子晨不是萧放,他这么劈里啪啦的责问,让沈言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又委屈万分,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一死了事,省得辜负了大家的心意。
萧放刚开始听见杜子晨这么说沈言有点不爽,但却没有阻止,因为他自己都想敲开沈言的脑子,看看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发现,可面对杜子晨的指责,沈言什么也不说,死死的咬住嘴唇,脸色却似乎越来越苍白。
他身手拉了拉杜子晨的衣服,用下巴指了指沈言,又摇了摇头,此时杜子晨也发现沈言的神色有异,下意识的就停了嘴,然后紧接着改换了口气,很委屈的说:“阿言阿言,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电话打不通,哪哪都找不到人,我担心死了,告诉我,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我一定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杜子晨的口气一软下来,沈言的心也跟着就软了下来,他知道躲是躲不掉,终于正面回应了一下,“这次真得是意外,让你们担心了,我本来想着等安顿下来,再联系你们的。”
萧放和杜子晨对视了一眼,两人谁也没信沈言的话,但谁也没拆穿他的谎言。
“你现在住在哪?”杜子晨因为是后到的,详细的情况还不了解。
当沈言说自己在闵家庄住后,杜子晨说了一声“难怪”。
难怪找不到沈言的人,S市大大大小小的城中村有几十个,人流特别混杂,像闵家庄,村里原来不过几百户人家,现在却住了上万人,通常只要你能交得起租金,就能租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