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住在这的,是一个眼睛失明的男生,你知道他去哪了?”陈浩在一旁追问。
“啊,那个男孩啊,他搬走了。”中年妇女似乎刚明白过来他们想找谁。
“他怎么会搬走,这不是他的房子吗?他搬哪去了?什么时候搬的,这房东姓什么?”萧放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哎呀,我就是个保姆,怎么会知道你问的事,而且我也是三四天前才来的,至于房东,这家房东姓张。”中年妇女眼神露出不满来,“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收拾房子了。”
说完,见萧放的拐杖没拿开,便门也不关,回头接着收拾起屋子了。
萧放顺着门抬眼往屋里看去,发现整个屋子除了那架钢琴还在,其他的摆设都变了,他和陈浩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三四天前,正好是沈言打电话的那天,而自己因为小玲的事,当时语气并不算好,也不知道当时沈言是想求助,还是打算说些什么呢?想到此处,萧放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认识萧放这么多年,陈浩是头一次看到萧放颓败的脸色,他轻轻拍了拍萧放的肩膀,“先别后悔了,他有什么亲戚朋友吗?先打电话问问。”
朋友?如果说沈言的朋友,那就只能是杜子晨了。
可是,当萧放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杜子晨却完全不知道这事儿。
“你说什么?沈言搬家了,不可能啊,这房子当初说是给他的,他能往哪搬啊?”
“什么?电话也打不通?那你等会儿,我打下试试。”说完,杜子晨就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他又给萧放打了回来,气急败坏的说:“打不通啊,阿言哪去了,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生日时我打电话还好好的呢。”
“我刚下火车。”萧放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杜子晨在那边也有点坐不住了,“萧哥,我先请假,沈家以前的老房子离我单位不算太远,我一会先去那看看阿言在不在。”
“老房子在哪?我也过去。”萧放沉着脸说道。
“你腿不要了啊?”陈浩在一旁有点担心。
“萧哥腿怎么了?”杜子晨在那边听到了,忙问道。
“没事。”“他腿骨裂了。”二人齐声回答,答案却是不同。
“这事儿赶的,”杜子晨又着急又无奈,“萧哥,你这腿脚不方便,又刚下火车,还是先回家歇会儿,养养Jing神,我去看就行,阿言在不在我都会及时给你打电话的。”
最终,陈浩和杜子晨还是阻止了萧放,让他先回家等消息。
晚些时候,杜子晨也赶到了临园居,沈言没在老房子那,老房子被沈从山租出去好多年了。
“他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呢?”一天一夜的火车,外加着急上火,让萧放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Yin郁感。
“我不知道,阿言除了我,真得没什么朋友了,要不我再去楼上问问,沈言他爸后找的女人就姓张,他们既然能让沈言搬家,就应该知道沈言搬去哪了吧。”
杜子晨抱着一线希望上了楼,这回开门的确是张春萍,但当杜子晨问道沈言的去向,张春萍冷着脸说道:“我不知道,当初是想让他和我们一起住的,但沈言不同意,我们说让他去老房子,他也不乐意,然后就赌气走了,他一个20岁的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他要走,我们还能捆着他不成。”
听了这话,杜子晨气得指着张春萍的鼻子就骂:“你们也忒不要脸了,当初这个房子说好给沈言的,你们如今占了,却还振振有词,现在人找不到了,不担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说他赌气。”
张春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副鄙视的眼神,“你是他什么人啊,相好的吗?你管我们家的事呢?找不到沈言自己去找啊,在我们家门口叫什么?”
杜子晨这个憋气啊,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女的,此刻拳头绝对已招呼到她脸上了。
“你是……杜子晨?”一个不太确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杜子晨回头一看,“沈叔叔?”
看到沈从山和杜子晨认识,张春萍也不关门,拐头就往屋里走。
沈从山越过杜子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是来找沈言的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杜子晨看着沈从山的背景,脸上先是显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紧接着慢慢的变冷了:“沈叔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他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你就不担心吗?”
沈从山听到这话身形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这些年我自认对他也算不错,至少在他受伤失明之后没有抛下他不管,他现在已经成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作为一个外人,你也没什么权利指责我。”
“好,好,”杜子晨听了这话,气得眼眶都红了,虽然之前发生那样的事,让他对沈从山很失望,但毕竟比不上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们真是既冷血又无情,阿言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完,杜子晨头也不回的走了,在他的身后,沈家的大门也“咣”的一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