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有时候喜欢跟叶先生自言自语说上几句,咱们在边上他就不好意思说了。”
年纪轻些的保镖点了点头,“正好,我抽根烟。”
李哥去找护工把花插瓶去了,正在吸烟的保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微信号发来了信息。
他嘴角动了动,按开了信息。
“头儿,你在搞什么鬼?不是说在老家休息一阵吗?怎么跑这里当上保镖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还能不能行了!”
微信是屋子里的林梵发来的,傅辛东把烟叼在嘴里,简短的发了几个字过去。
林梵低头看了一眼发过来的信息,收起手机,把目光又投射到床上的男子身上。
大概是刚刚理了发的原因,又或许此时室内的光线特别的柔和,叶归舟脸上那层透着灰霾的颓唐之色好像淡了很多,两片总是苍白枯干的唇瓣竟然也有了点点的血色。
虽然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梵觉得自己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直觉却明显和从前不同。
之前的他,是一个感官没有了知觉的植物人,除了rou体的存在,似乎已经很难感觉到他体内的生机。
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傅辛东时一下子懵住了,在自己颇有些混乱的思绪里,林梵竟然觉得眼前的叶归舟仿佛不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rou体,而是像一个真正陷在深度睡眠中的人。
护工敲门进来,将花瓶放在叶归舟的床头。
保镖李哥和傅辛东也归了岗,各自在角落里安静地坐着,一时间,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床头花瓶中的鲜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林梵看了看表,抬身和几个人点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已经熟络的护工和李哥都跟他打了个招呼,傅辛东也跟着点点头。
林梵在推门离开时又回头向床上的叶归舟看了看,收回的目光掠过傅辛东的脸,那里面装满了只有他们俩才能读懂的眼神。
傅辛东当然知道林梵那道目光中的涵义。
他想听自己的解释,关于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给叶归舟做私人保镖的解释。
傅辛东低下头,看了看手掌上一个烫出来的疤。
解释?自己似乎也很想要一个。
两名护工配合着在给叶归舟擦身,李哥示意傅辛东他要出去吸根烟,抬脚出了门。
傅辛东站起身,抻了抻腰,慢慢走到了病床前。
他过来的时间不长,这里照顾叶归舟的人很多,他负责的保镖工作并不需要近身在他的左右,所以直到这会儿,他才真正能够认真地端祥着眼前的男子。
护工正在轻车熟路地用温水为他擦拭着上身。
他的头和身体软软地靠在身后护工的身上,像是一个睡熟了的孩子,又像是一枝没有根的菟丝花。
傅辛东曾经在监控期间看到过叶归舟的身体,那时的他,身材适中,略略偏瘦,与洛兮的身体有着惊人的类似。
而现在的他,大概是只能靠输入营养ye保持身体所需,整个人有了明显的消瘦,原本瘦而结实的腰,看起来更加纤细和羸弱。
傅辛东发觉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男生腰部的一侧。
继而,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归舟的腰身处光洁如玉,又怎么会有那一串令人触目惊心却又心生受怜的红色印记。
两个护工给叶归舟穿上睡衣,又开始帮他擦洗下身。
傅辛东觉得帮不上手的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慢慢转过身。
窗外的阳光照进室内,空气中浮动的灰尘在光柱中欢快的跳跃着。
傅辛东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涌上来一个奇怪的感觉,也许是自己的幻想,亦或是什么其他的念头,他仿佛觉得有一双温和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背上。
身后的护工还在手脚利落地忙着,傅辛东没有回头,他知道,那应该是窗外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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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晚班后,傅辛东将车开出私人疗养院,直奔京北市局后身胡同里的一家小店。
林梵已经在这里等他多时了。
看他进来,林梵示意店里可以上菜了。
“头儿,菜还是老四样,酒也烫上了,今天把车扔这儿,咱哥俩儿两年多没见面,今天可得多整点儿。”
林梵穿着便装,傅辛东也已经换下了保镖的黑色制服,随意穿着件休闲的卫衣。
听到林梵的话,他点点头,从烟盒里抻出只烟递给对方,“想灌醉我套话是吧?”
林梵“啧”了一声表示不屑,抬手帮两人点着了火,又上下打量了对面的男人两眼。
“瘦了不少啊头儿,气色还行。不过你刚才那话说得可没意思了,啥叫套你话呀,你应该主动坦白自首不是吗?”
菜上来了,两个人干了几小杯下去,又重新点上根烟。
傅辛东弹了弹烟灰,看着林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