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你放心。”
他没有受伤的手在身体一边摸索着,终于抓到了洛兮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特警和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涌了进来,洛兮轻轻放开傅辛东的手,朝他用力点了点头,让在了一边。
傅辛东的断指必须得到紧急的手术处理,如果耽误了时间,神经和血管就很难再接继上了。
每个人都在忙乱着,处理尸体、封验现场,紧急救治,等林梵和医护人员将初步包扎好的傅辛东抬上救护车时,傅辛东却努力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林梵知道他的心思,也跟着直起身,环顾着四周。
他的脸慢慢僵住了,侧过头,和担架上傅辛东的目光撞在一起。
傅辛东苍白的脸上忽然间闪现出一丝奇异的红色,似乎有一丝兴奋,又似乎有一丝不安。
他从林梵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答案。
洛兮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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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拎着一个保温壶走进了病房。
“头儿,队里的爽妹子给你煲的鸡汤,自己不好意思来,让我捎来了。”
他把汤壶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的傅辛东,“我说头儿,头一次发现你也会泡病号啊,说实在的,你身上的伤早没事儿了,手指头也能活动了,怎么还不张罗出院呢?这要在以前,你不是早嚷嚷要归队了吗?”
傅辛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折回到了窗外,那里有一树紫色的藤蔓,在窗对面的墙壁上蔓延。
“头儿,又想他了?”林梵压低嗓音问了一句。
你放心……没有任何消息。”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话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
傅辛东目前还没有向队里和上级说出任何和洛兮有关的事,而只是就雷蒙暗中偷袭自己及他与霍宇的关系做了说明。
他在手术后的第一天便私下叮嘱了林梵,这件事一切都等他伤好后再说。
林梵始终记得他那些话的最后一句。
“我会给正义一个交待的。”
有清风从窗外轻轻的吹进来,冲淡了房间内消毒水的味道。
傅辛东收回目光,活动了下脖颈,“林子,麻烦你明天帮我办下出院吧。”
晚上。
傅辛东静静地倚在卧室的窗边,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他的手边,窗台板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的烟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呛了一下,他忽然巨烈地咳了起来。
大概是大病初愈,他的背影看起来比从前要消瘦了许多,在一阵连续的咳嗽声中,傅辛东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脸伏在支在窗台的臂弯里,许久未动。
不知道是不是窗子上夏夜的晚露,打shi了男人脸庞下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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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扔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傅辛东猛地抬起了头,两大步便冲到了床边,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来自安徽的电话号码。
手机通了。
“喂。”
傅辛东轻轻的应了一声,心里莫名地在怦怦怦地跳着。
对面没有应答,却似乎能听到有落山风呜咽的声音。
“是你吗?”
傅辛东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颤动。
“是我……叔,我在天都峰,你来吗?”
傅辛东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来!等我……”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傅辛东却迟迟不舍得将话筒从自己的耳边移开,仿佛只要保持着这样通话的姿势,就能够有一个调皮而又慵懒的声音会从那里传出来,轻轻地渗透进自己的耳膜,穿进自己的肺腑,融入自己的血ye。
他果然是舍不得自己的。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正是肩负着辑拿他任务的警察。
那自己呢,舍得吗?
傅辛东放下了电话,目光慢慢落在床上。
那里,仿佛慢慢多了一个修长俊俏的身影,正依偎在枕边,无限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他轻轻俯下身去,躺在那身影的旁边,闭上眼睛,伸出手臂,仿佛在把谁搂在怀里。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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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
排云楼前台的小姑娘看着傅辛东走向楼梯的背影,轻轻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伙伴。
“看见没?那个大帅哥,我认识,春天时就来过咱们这儿的,不过和那时候比,好像瘦了好多啊。”
“哟,瞧瞧这小妮子的桃花眼,这一天天来来往往的旅客跟chao水似的,你竟然还能记得住人,还能看出来胖了还是瘦了,啧啧,一定是真爱喽!”
“去你的,死相!”
小姑娘爱娇地瞪了伙伴一眼,眼看着傅辛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