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甚至更胜的人物。
如今的圈子里,除去那些老泰斗与几位显赫的当家人,纵然是如唐家的大公子那般身份年龄,但凡见着唐翊,也要尊一声唐爷。
只是此刻的几声唐爷,却是先等来了顾家小少爷的一声轻嗤。
这一声似笑非笑落下来,在寂静的宴厅里,却足以让厅中的一些人面色微变。
至少林家的几位小姐脸色立即煞白,惶然地看了唐翊一眼,而林家最小的那位小小姐林媛儿,则小心地轻拽了下顾念白的衣角。
这一隐晦的动作落进唐翊的眼底,让他本来还波澜不惊的神色上,骤然掠过一抹狰狞。
顾念白的视线就在这时不清不淡地转了过去,脸上没什么情绪:“唐翊,顾家不欢迎你,出去。”
这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不起不伏,却差点噎死在场的一众来客,更有甚者,被惊得没拿住杯子,落将地去。
——唐翊是什么人?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顾家老爷子亲口说这句话,都是过了,更何况是顾念白?
本来准备上来调节一二的几位,见状都将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他们都不介意当个中间人,但没人愿意做炮灰。
而众人焦点所在的唐翊,此时却毫不以为忤,甚至是带了那么点掩不住的笑意。
“出国六年三个月零十一天,你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这句话声音很轻,却重扣在了在场宾客的耳膜上,众人脸色变换的更厉害了。
不管以什么身份,这句话说得……都太过亲昵了。
顾念白神色蓦然一变,片刻后转向手边不过十七八的女孩儿:“林小小姐不是想去看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幅油画吗?请随我这边来。”
“啊……哦!”林媛儿即迈步跟上去。
顾念白的手臂却被唐翊蓦然握住,止了去势。
唐翊的神情复杂到无法言喻,僵持半晌才听他低哑着嗓音开口:“点点,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他便察觉左手下的温热,遽然一颤。
顾念白听见那个时隔六年的词眼,眼前有一刹那的朦胧,也只是刹那就恢复了清明。
却再难顾及在场的宾客,顾念白骤然转身,甩开了握在自己臂上本就不甚用力的手,视线冷然划过此刻被放开而站在一侧的男孩儿,然后刺回了唐翊的身上,他的声音清灵而微冷。
“唐翊,我见过无耻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却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的——已经吃着锅里,还要看着别人碗里?”
那一刹那,唐翊的眼眸骤然一沉,半晌后他笑得深意莫测:“点点,你算……谁碗里的?”
明明是笑言,却让听见的人从心底里升腾起不寒而栗的悚然。
顾念白闻言一顿,片刻后脸上沾染些笑意,他不急不慢地扬起了左手,纤细漂亮的无名指上是样式简单的铂金男戒,微勾出半个心形,显然是情侣戒中的一只。
“我有伴了,看见了么?”
☆、股权馈赠
顾念白闻言一顿,片刻后脸上沾染些笑意,他不急不慢地扬起了左手,纤细漂亮的无名指上是样式简单的铂金男戒,微勾出半个心形,显然是情侣戒中的一只。
“我有伴了,看见了么?”
唐翊的眼眸蓦然狭起,周身的寒意让人心悸,滔天的愤怒情绪毫无遮掩毫无遗漏地宣泄出来,他就势握住顾念白的左臂猛地拉近到自己身前,俯身在顾念白的耳边,不避讳任何人的视线,狠狠啮上那白玉似的耳垂,声音低沉而Yin鹜地扣在顾念白的耳膜上:“把这东西立刻摘下来——!”
“……做梦。”顾念白同样压低了声音,看不清神色。
“或者……”唐翊的眼眸深得像是无底寒潭,“我现在就在所有人面前上了你。”
那一刹那顾念白的瞳孔缩了缩,须臾后他那微翘的眼睫慢慢垂了下来,伴着间或轻微的颤,然后他抬起眼睛来,不避不退地望向近在身前的男人。
那双眼眸,一如初见,清澈的像是冬日的雪,融作涓涓细流,凉得入骨。
唐翊却只觉得心头那把火烧得他快要成了灰。
“唐爷大驾光临,家父有事未能出迎,还望唐爷不要怪罪——”
兀然,一道声音自宴厅一侧扬起,止住了宾客的窃窃私语,也拦住了唐翊随后的动作。
闻声的众人多是在心底微舒了口气,当然也有抱憾未能看一场好戏的,只不过无论心底作何想,两点之间的宾客们不约而同地侧了侧身,让出那道身影。
顾念恩谦逊有礼地向着两侧宾客颔首微笑,片刻后便将目光转向仍旧牵扯在一起的两人,脸上得体的笑容转为歉意:“唐爷,家弟年幼不懂事,言行无状,是我这做大哥的管教不严,有失礼之处,我代他向您致歉,还请您不要与他计较。”
作为主家,被人这般近乎打脸,却还是禀了一副谦逊的低姿态,顾念恩的做法无疑赚了大多数人的好感。
唐翊的神色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