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进屋去陪着妈!谁要你送?”
吴澈应了一声“是”就马上转身回去了,把季覃都看笑了,吴澄无奈地摇头,说:“真是呆得可以!”
吴澄心情不太好,一路闷头开车没说话,到了收费站附近忽然又想起什么,给吴澈打电话说:“妈好点没有?还不肯出屋?也不吃饭?唉,算了,反正你好好陪着就是,别惹她生气,凡事都顺着她。嗯,我看情况,也许下周末再回来一趟,给她解释解释。哦,对了,还有,你把妈看牢了,叫她千万别给季覃他妈打电话告状,知道不?记住了啊,不然出了乱子,都唯你是问!”
季覃扭头看吴澄,说:“你妈真会给我妈打电话告状呢?”
吴澄拧着眉,说:“不知道,应该不会吧,不过,我得防着这一点啊,不然,你妈忽然听到这个事,把你弄来发作怎么办?不把我心疼死了?”
这话说得!季覃心里暖洋洋的,很想拱到他怀里去求蹭求爱抚,不过开车的时候不是闹着玩的,季覃便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小澈能安抚得住你妈不?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行呢?”
吴澄用左手揉了揉眉心,说:“他嘴巴笨,说不来什么安抚的话,不过我妈最喜欢他,看着他心里能好过些,比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的强。唉,不管了,她想得过来是大家的福气,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她要是实在想不过来,那也不能强求,各自好好地过吧,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季覃拆开一袋凤梨酥,塞一块到吴澄嘴里,说:“吃点东西,空腹开车容易疲倦。”
吴澄连着吃了几块季覃喂的凤梨酥,肚子不饿了,心情也好了一点,就说一会儿开回C城要带季覃去哪里哪里吃好吃的,听得季覃眼睛发亮,笑逐颜开。
吴澄见他那欣喜的小模样也受了感染,不禁唇角往上翘,弹了他一脑门儿,说:“你自己做的饭菜就很好吃,还老是眼馋外面的!”
季覃调皮地回弹他的脑门儿,说:“阿基米德说,给我一根杠杆,我能撬起地球。咱们吃货们说,给我一双筷子,我能吃遍地球。”
吴澄撇了撇嘴,说:“你没筷子也照样吃得挺欢的,刚才都是一路走一路吃的。”
季覃说:“切,别混淆概念,说得我跟拿手抓饭吃的印度阿三似地!哎,不扯闲篇儿了。我说,我觉得你对小澈的态度可真有点……家长作风。要是我有这么个哥,我非得天天跳起来和他闹腾不可。”
吴澄略略皱眉,说:“有吗?也许吧。不过,你看小澈的性格,就是个老实孩子,再说,我离家的时候他还小呢,我这么些年一直寄钱养家养弟弟,也当得上一句长兄如父,有点家长作风也很正常吧。”
说着,吴澄瞟了一眼季覃,说:“哼,现在知道我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都拿给你享受了吧?剩下的,可能我妈妈能落着一点,到我弟弟那里,基本就不剩什么了。”
季覃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表扬一下,再接再厉哟。”
“少捣乱,这开着车呢,要是惹上火来,你得负责灭火。”
季覃狡猾地笑,故意伸手摸他裤裆附近,说:“惹上火来又怎么样?这高速路上你敢耍流氓?”
吴澄说:“你是不是的?真当我拿你没辙呢?喏,看那边,那边不是有应急车道吗?应急车道嘛,就是为驾驶员同志应急用的。”
季覃气得脱口骂:“应急车道上玩车震?想玩出车祸现场来呢?”
吴澄唇角扬起,说:“怕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过,真要急了还有别的办法,就从下一个出口出去,随便找个县城住下来也成啊。你还别说,真有人在应急车道上玩过车震的。”忽然意识到自己背后说人不好,吴澄马上闭上了嘴。
果然,季覃好奇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问,见吴澄不说,开始自己猜,猜到“贺斌”的名字的时候,季覃见吴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撇着嘴说:“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哎,这事儿怎么听着不太对呢,他玩车震,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旁边观摩学习来着?还是共同参与?”季覃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吴澄连忙解释说:“胡说!我哪有那么下流?唉,算了算了,告诉你实话,其实是贺斌那一次在应急车道上玩车震被巡警给抓了,当时他又喝了点酒,然后呢,他又刚提了处长,叫单位知道了就麻烦大了,最后还是我帮他找的关系摆平的,没叫单位的人知道。”
季覃听得怒骂道:“你帮他个屁啊?就叫他暴露在人民群众雪亮的目光下不行吗?这个人渣,在上海的时候祸害人上海小姑娘,现在又把魔爪伸向了咱家乡的妇女同胞!”
吴澄合稀泥说:“没那么严重吧,我是不赞同贺斌跟个花心大萝卜一样到处沾花惹草,可是,他还没结婚呢不是,找女人也算正常,也许等他结婚了以后能改邪归正吧。得了,别说这个了。”
两人说着闲话,渐渐地忘记了在吴澄家的不愉快,也就不觉得四个多小时的漫长路程那么枯燥了。
回C城已是十二点多了,到处的食店都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