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穿上身呢,早饭也没吃,吴澄心一横,反正都迟到了,迟到半个小时和迟到两三个小时也没啥区别,不如索性给秘书打电话说今天上午不去了,早上的晨会推到下午再开。
季覃听他打电话,略担忧地问:“真没事呢?”
吴澄扭过头来,捉住季覃的下巴亲了一口,说:“有事也晚了!我现在知道唐明皇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就是遇上了类似你一样的妖Jing,大清早就浪上了,怎么叫人不起火!”
季覃偏头过去躲开他的手,调皮一笑,说:“我浪我的,又不关你的事,你起什么火啊?”
吴澄只能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以身体语言表明自己起的火与季覃有关系,而且是莫大的关系,最关键的是,这火还只有季覃能灭得了。
虽然没动上真枪实弹,嫩豆腐倒是吃了不少,一番折腾下来,都九点了。
不过,现在不着急了,可以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饭再走。
吴澄给季覃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季覃望着碗里冒着的热气,眼睛笑成了豌豆角:“这么早你就煮好了稀粥?那你不得是七点之前就起床了?”吴澄这家伙就像是接受过军事化管理似地,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从来不赖床,但是也不会早起来一秒钟。难道说……嘻嘻……这是他委婉地对他自己昨晚上贪吃好色的行为表示悔改的意思?
吴澄丝毫没明白季覃心里的小九九,无心般地解释说:“电饭煲可以定时,我昨晚上睡觉前煮的,现在正好吃。”
原来不是特意赶早起床为我煮的啊?没诚意啊没诚意!季覃嘴一撇,说:“电饭煲定时煮出来的都能叫粥吗?七八个小时有了吧?那么长时间,你就是丢一把米丢到热水瓶里,这会儿就能变成你所谓的粥了!因为它根本不是煮熟的,而是用热水泡熟的。肯定不好吃!”
“少废话!有的吃就不错了”吴澄给季覃剥了一个咸鸭蛋,放他碗里。
季覃嫌弃地用不锈钢勺子搅着碗里的粥,等热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吃,不过,味道倒是还马马虎虎,比季覃想象的要好吃些。
吴澄先吃完,看着季覃斯条慢理地喝粥,忽然发感慨说:“现在再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在上海搞托管班,搞一个月才各赚一百的事情,简直跟做梦一样。”
季覃也很感慨,转而又说:“现在和以前比当然是云泥之别,不过嘛,江中行舟,不进则退,我们还有继续努力才行呢!”
说着,吴澄便开起了季覃的玩笑:“好,今天老板娘召见店小们,给店小二们上生动一课,叫他们知道‘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
季覃顿时炸毛,“什么老板娘啊?恶心死人了!”
吴澄莫名其妙地说:“怎么恶心了?我是老板,你不就是老板娘吗?昨晚上咱们不是都山盟海誓了吗?”
说到老板娘,季覃就想起古装剧里坐在柜台后面抱着孩子收钱算账的“土肥圆”女人,觉得自己还真挺应景的,正好也管着财务呢,除了手上没抱着孩子,不禁一阵恶寒,马上反驳说:“老板娘?名儿好听,说穿了就是老板的亲戚,游离在公司正常人事结构外面的闲杂人等!我不是什么老板娘,我是正大光明的二老板好不好,别忘了这公司我俩一人一半!”
吴澄逗他玩儿,说:“那么请问二老板,您今年贵庚啊?能受让公司股份吗?”
季覃不服气地说:“明知故问!我明天春节过了就满十八岁了,就是名副其实的二老板了!再说了,我还是公司财务部的主管呢,是公司的次重要部门好不好?”
这边,安达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柳小姐给各部门打内线电话,通报了上午的晨会取消的消息。
公司的一干人等都很略略吃惊,吴总一贯在工作上严于律己和律人,时间安排上更是Jing确得跟秒表一样,这周一的部门经理晨会虽然也就是走走形势,却是几年如一日地准时召开的。
公司茶水间里挤着几个小姑娘,悄声说着话:
“吴总是不是谈恋爱了呀?我看他这几天有些不一样,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有股子人逢喜事Jing神爽的感觉。”
“切,你一天才能见着吴总几次啊?你就能知道了?这事儿,只有柳秘才能知道。”
“妈呀,谁敢去问柳秘啊?她那李莫愁的脸,我见了就害怕!”
“乱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哎,柳秘,你也来接水呢……”
一个穿着一身灰黑色断袖西服套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心虚的众人,此时微微勾起嘴角,说:“工作时间偷懒摸鱼是要扣工资的。不光偷懒摸鱼,还嚼舌根嚼到了公司高层的身上,就不止是扣工资的问题了。”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面面相觑,一会儿有一个老成点的姑娘赔笑说:“我们哪敢嚼吴总的舌根啊,我们是看着吴总今儿早上没来上班,关心关心吴总的身体状况,嘿嘿……”
柳秘冷笑一声,说:“轮得着你们关心吗?”
大家面上讪讪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