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实际上只有宋卿彦自己和对方知道,如果这力度换在其他人身上,大概青紫淤痕是少不了的。
——所幸便是虽然身体此时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但基本的素质基础还是在的。
“我有点能够理解为什么,之前的我和他即便是出于无意识状态,也要压制你的实力了。”
男人这句话冒出来得足够突兀,让宋卿彦反应了一秒才听懂了他的意思。
宋卿彦回以轻轻地挑眉:“……”
“……我也很喜欢你现在躺在我身下无力反抗任人施为的模样,”男人的话音渐渐低了下来,随之低下的还有他的身体——轻盈的啄吻一下下地落在宋卿彦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每一次离开之后都留下了红色的痕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有一天会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了。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把你困在我的怀里了。”
“……”
听了这话,宋卿彦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反而是云淡风轻地勾唇一笑,定定地睨着那个男人,“你做得到,真的。”
其间打趣几分冷讽几分却是不可分辨了。
男人沉眸停了两秒之后,兀然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当初你帮他……确实是让我们之间已经能够互相影响甚至同化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男人的右手在左手的手腕上轻巧地划过,刹那之后,湛蓝色的血ye沿着那条血线涌出,他笑着将手腕伸到了宋卿彦的唇边,目光示意了下,“喝下去一些。”
宋卿彦看着他的目光极尽复杂。
只是须臾之后,他便就着那人伸过来的手腕覆了上去。
带着一丝奇异的甘甜味道的ye体流进了他的口中,然后慢慢地进入和遍及他的身体。
之前失血带给他的无力和冷感都随着血ye的流入口中而渐渐逝去,这种近乎美妙的感觉甚至让宋卿彦几近失控地主动吮吸起男人割开的伤口处的血ye,贪恋着那种逐渐强大的感知。
该隐自始至终安静地看着,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血ye在被对方攫取。
片刻之后,宋卿彦轻轻地喟叹了一声,舌尖舔过男人手腕的伤口,有些留恋地看着那道伤口慢慢愈合,然后向后倚靠,抬眸看着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
“你们血族帝族……每一个成员都像是功能饮料似的吗?”
该隐在这个问题里怔了一秒,继而笑了:“怎么,舍不得停吗?”
须臾间,男人的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怎么正面的情绪,只是让宋卿彦快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才听见对方不疾不徐地开口——
“血族帝族里面,除了我之外,你现在应该已经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血ye了。”
“……”
宋卿彦停顿了一秒,挑眉,“你是故意的?”
——他很清楚,在注射了献祭药剂之后,即便他的意志再强悍,也永远不可能逆转自己身体的异变趋势——从一个混血转为一个血统阶级低劣的血族。
传说中二代亲王的血ye就已经可以解开献祭药剂的副作用,但也仅此而已,不可能让他再变回之前的那种状态。
所以这也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必须脱离人类世界,适应血族的生活,忍受那远远超过人类生命长度的枯燥与寂寞。
而血族的生活,自然就包括着共生契约的缔结。
血族的共生契约,大概类似于人类世界的结婚证,证明着两个人愿意与彼此度过余生的信念。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共生契约的执行效力要比结婚证靠谱得多——它就是通过两个血族互相交换血ye,完成誓诺,缔结契约。——缔结了共生契约的两个血族之间,不能容下背叛与抛弃,否则将受到血族之神的惩戒。
如果不能忍受其他血族的血,自然就意味着宋卿彦接下去作为血族的生命里,只能收这个人的影响和束缚……
想到这儿宋卿彦突兀地僵滞了一下,继而看向男人——
“血族的共生契约里,所谓背叛者必受血族之神惩戒驱戮——那里面的所谓血族之神,我记得似乎就是血皇该隐?”
男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宋卿彦索性将自己之前的疑虑抛了出来——
“你既然是血皇该隐,血族的传承之杖‘血之孽’怎么会丢失?”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淡淡道,“我在这个世界被唤醒之前,血族内部,帝族高阶血统里出现了叛族者,两方实力相衡,损失皆是惨重,只是叛族者一方早有准备又筹划多年,占了先机,所以血之孽权杖流失了。——若非如此,人类和猎手组织联盟近些年的生活,你不觉得太太平了些么?”
宋卿彦权作没有听到他打趣的问句,只继续问道:“那你这次去猎手组织,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说来也巧,”男人轻笑,眼底却有冷色一闪而过——
“人类的猎手组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