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早已准备了宴席,为梁澈与傅筝接风洗尘。夜深,宴席散去,宇文钰带着李瑾回宫。
“不早了,瑾儿早些歇息吧。”宇文钰把李瑾送回房里,转身便要走了。“没什么要说的?”李瑾站在宇文钰身后,问。
宇文钰摇头,道“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过些日子再说吧。睡吧。”便离开了。宫女将房门轻轻合上,李瑾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思绪万千。
安国废帝被梁澈带回京城,宇文钰命人将其关入大牢,严加防守。
“宇文钰,你将朕关押在此,意欲何为!”废帝手指指着宇文钰,发髻杂乱,无一丝威仪。宇文钰坐在外头,梁澈站在她身侧。
“你看看你的左右,这些人,你可认识?”宇文钰笑着问。“哼!朕怎会认得这些人!”废帝看都不看,脱口而出。宇文钰也不恼,道“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拉拢我南平朝臣,这些人卖国求荣,为你做事这么多年,如今你竟然说不认得?”
“这些杂碎,朕不过是利用罢了,待朕灭了南平,他们都得去死!宇文钰,现在你把我朕关在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朕今日所受之辱。”废帝抓起破碗朝宇文钰砸去。
宇文钰纹丝未动,身侧的侍卫将破碗挡住。“成王败寇,如今赢得是朕。你再不知轻重,说错一字,一巴掌。”宇文钰对侍卫一使眼色,一侍卫站到废帝身旁,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废帝捂着脸,“你想怎样!”宇文钰起身,笑道“朕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于朕无用。”宇文钰拍拍梁澈,便走了。
“梁澈,你想怎样!”废帝瞪着梁澈。梁澈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弟弟,道“就是想看看你。”“你害朕成了阶下囚,你还想怎样,安国如今被你拱手送人,你对得起父皇吗!”
梁澈摇头“我无心称帝,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谁当皇帝不是当?你看看你,这十多年,百姓穷困,官僚腐败,你才该问问自己,你对得起父皇吗?”
“哼!你们对不起朕在先。”废帝冷哼。梁澈起身“罢了,你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便离开了。“梁澈!你别走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废帝大喊。
待梁澈出了大牢,宇文钰走上前道“伯父,瑾儿的事,还是请您去说清楚吧。”梁澈点头。
几日后,宇文钰喊李瑾来御书房,梁澈一早便在此等待。
李瑾一进御书房便看到梁澈,心下一颤,故作镇定走到宇文钰的身边“喊我来有什么事?”
“有些事,你需要知道。”宇文钰轻声道。转头对梁澈道“伯父,说吧。”
梁澈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李瑾。李瑾接过,细看“这……这是母亲的?”梁澈点头,道“这是你母亲亲手缝制的,昔年我日日戴在身上。”
“你与我母亲认识?”李瑾安耐不住狂跳的心,声音有丝抖。梁澈面露哀恸,低头看着李瑾,苦笑道“是啊……我与你母亲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为何,我母亲从未提起过你?”李瑾抬头看着梁澈,他很难过?
“昔年安国内乱,先皇被杀,我带着你母亲逃往南平。后遭jian人谋害,我差点丧命,而你母亲被jian人要挟。这些年我自毁容颜,吞煤毁声,躲在京城外的破屋里……只为了能看看你们母女……”梁澈哽咽道。
“那jian人……是我父亲吗?”李瑾转头看着宇文钰,问道。宇文钰将李瑾轻轻抱在怀里,接着往下说“昔年李括在京城外当地方官,机缘巧合下救下了被人追杀的伯父和伯母。但后来李括下暗手将伯父害死又以伯母腹中孩儿为要挟,让伯母嫁给他。怎知伯父本没有死,一路跟着李括到了京城。”“然后呢?”李瑾细若无声。
宇文钰轻拍李瑾后背,道“然后你出生了,以你为要挟,逼伯母服毒。直到李括觉得再也无法从伯母口中得到安国的秘密,便……”李瑾抬头,接道“得不到秘密,我母亲便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是吗?”宇文钰点头“因缘巧合,伯母将这荷包私下交给了我,我又将其交给伯父,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李瑾轻轻推开宇文钰,问道“安国的秘密是什么?”梁澈打开荷包,里头只有一块玉。“秘密,哪有什么秘密,只是为了保住你母亲我随口胡诌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李瑾踉跄着向后退去,质问梁澈。
宇文钰转身对梁澈道“伯父,今天便到此为止吧,您先回去吧。”梁澈不放心李瑾“可……瑾儿这般我怎能离开?”宇文钰摇头“伯父,你在这,瑾儿无法平静。”梁澈只得点头,转身离去。
李瑾见梁澈要走,也不追,只静静的站在原地。宇文钰走到李瑾身边,将李瑾待到椅子便让她坐下。“瑾儿,这不怪伯父,如若被李括知道他还活着,必定会以你或伯母为要挟,如此伯父定会死。我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想到,李括竟会在伯母身上下两种毒,无论如何,伯母都会……是我的错。”宇文钰蹲在李瑾跟前,道。
“你早就认识梁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