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却不再回答,转身带着邵日宛走了。
邵日宛问道:“你、收了徒弟?”
“嗯,”魏长泽一脚踢开门,“那小子带来了‘沙湖剑’和‘澈胆马’,若不留下恐怕还要影响剧情,招来些麻烦。”
邵日宛听了这两件东西的名字,也沉默了。
魏长泽道:“现在的剧情都在一点一点地回到正轨,好像如果我有意地改变了什么,就会惹来些麻烦。”
就像秦安法会。
邵日宛道:“江必信已死。”
“对,”魏长泽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邵日宛在赤胆城住下了。
他重伤未愈,魏长泽第二天抽了个空,给他搬来了一箱子的书让他闲的时候看,功法心经,不世传的秘笈剑谱就堆摞在一起,如果不是邵日宛这些年多少懂行了,恐怕只当这些是废书了。
他的经脉毁的差不多了,宋长彤说还有些可能恢复,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这不大可能了。
若说遗憾、愤恨、都是有的,只是既然那些人都死了,这波不亏。
魏长泽还找了些药书,话本,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恐怕是见了什么就拿了什么,有时会有些人上门来找他,然后他人就不知去哪了,有时是三五时辰,有时是一白天,但从不在外过夜,不到天黑便一定回来。
只是回来时一定带了一身的煞气。
两人住在一起,就算魏长泽再如何压制,躲在外面平息多久,邵日宛也能感受的到他身上越来越重的煞气。
这日又是如此,上午的时候院中来了两个黑衣短打男人,不过多时,魏长泽便出门了。
一直到了快日暮时分才回来,还煞有其事的躲在外面待了一会。
邵日宛一把将门打开,道:“进来。”
魏长泽本是倚在树干上想事,此时顿了一下,看了眼他的脸色。
邵日宛率先转身进了屋里。
他只得跟上。
“今天好些了吗?”魏长泽咳了一下,“吃了东西吗?”
邵日宛道:“你出去干什么了?”
魏长泽犹豫了一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邵日宛道。
魏长泽苦笑道:“你当入魔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邵日宛从未这样以为,他已经在这三年里将最糟糕的情况都设想过了。
魏长泽道:“杀人、杀妖,我见了血能平静些,也能变强,慢慢的。”
“我不能再输了,”魏长泽道,“我得突破,才能让你我不受任何威胁,你能接受这些吗?”
邵日宛道:“能。”
无论是什么样的魏长泽,他都能接受。
魏长泽笑了,“对,你必须能。”
两人手握在一起,微微晃着,坐在一起。
又过了两天的时候,方胜过来过一趟,他现在也姑且算是个人物了,颇有些架势,带了些人前拥后簇的,让院里热闹了一次。
楼烈看着心烦,躲了出去。
方胜好奇道:“那个孩子是谁啊。”
“他的徒弟。”邵日宛道。
方胜颇有些不可置信,“魏师兄还有徒弟?”
邵日宛笑了,点了点头。
魏长泽今日正好无事,走了进来坐在了一旁。
方胜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问道:“魏师兄,你收了徒弟?”
魏长泽‘嗯’了一声。
他这态度算不上热络,方胜一时没接上话。
邵日宛便主动问道:“李舒呢?”
说到这,方胜的神情便忽然落了下来,“我哥回十二坞了。”
这已是众人都料到的结局了,李舒将一切都让给了方胜,让他的弟弟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爷,那么整个献伏王府便没有了他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会回十二坞,当符修掌门人。
邵日宛道:“这也没什么,他闲了会回来看你的。”
方胜却道:“他挺忙的。”
魏长泽站起身来,“少让你大师兄说话,我出去了。”
方胜‘啊’了一声,问邵日宛道:“魏师兄……去哪?”
“练功。”邵日宛道。
方胜在献伏王府只有他与李舒这两个熟识的人,现如今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此时倒有些少年的模样,凑着跟邵日宛待了许久。
大约快日暮时分,楼烈回来,带了一身的血迹与杀气,自门口走过时让人难以不去在意。
方胜往窗外望了一眼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邵日宛却没有言语。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摔打碎裂声,俩人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楼烈瞬间转身往魏长泽修炼的门口奔去。
邵日宛的身体其实并不灵便,他踉跄了一下,被方胜扶住,楼烈见了他二人,拦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