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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落下病根吗?”李承勋又问道。
“这……这……”这可不好说,大夫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出来,有些犹豫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云阳。
此刻云阳正在看着李承勋,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很不错。觉察到大夫求助的目光,便对那大夫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什么事。”
下人和大夫都依令退下,李承勋坐到床边,将云阳身上的薄被掀开,云阳上身缠满了白布,看来真是伤的不轻。
“你……”李承勋想埋怨云阳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但转念又想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伤自是不能避免。
“心疼了?”云阳见李承勋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问道。
李承勋点点头,“嗯”了一声。
云阳抬手,一把将坐在床边的李承勋揽入怀里,笑道:“你现在知道,我当初看着你把自己刺伤时的感受了吧!”
李承勋知道云阳身上还有伤,怕这样趴在云阳身上会刺激伤口,于是挣扎着想起来:“你还受着伤,把我放开。”
“让我抱一会儿……”云阳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李承勋此刻脑袋枕着云阳的肩头,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云阳恰巧也在转头看李承勋,看到李承勋面颊微红有些害羞的样子,便笑道:“娶了三年的媳妇,就入洞房的时候在家里,我是不是挺可怜?”
李承勋听后笑了笑,然后故意还嘴道:“诶?不是你嫁到我家的吗?”
云阳听了这话,眉毛微动,咳嗽几声,装作病弱的说道:“阿勋,我都受伤了,你还气我……”
李承勋见他那样子,不知是真是假,于是便改了口,“错了,你不是,你不是入赘到我家的吗?”
云阳听了这话,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在李承勋耳边低声说道:“好吧,入赘就入赘。”
云阳话音刚落,便被李承勋轻轻吻了下嘴角。
“阿勋这么主动,是不是想我了。”云阳见状笑着问道。
“没想……”李承勋趴在云阳身上,他自然知道云阳话里有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故而嘴硬。但他又略微思索片刻,补充道:“即使想,你受了伤,青天白日……”
“没事。”云阳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的额头,“你自己坐上来……”
“咳咳咳……”
故意的咳嗽声。
不是云阳的咳嗽的,也不是李承勋。
小高此刻很是尴尬的站在屏风旁,他以为云阳受了伤,两个人在房里肯定做不了什么事,故而就大着胆子进来了。结果不但看到了刺眼的一幕,还听到了刺耳的话。
李承勋见小高进来了,忙从云阳怀里挣脱,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对小高说道:“有什么事吗?”
小高很是尴尬和无耐:“奴婢来送药,大夫说这药要趁热喝。”
李承勋“嗯”了一声,然后示意小高把药端过来。
李承勋搀扶着云阳坐起来,之后接过小高手中的药,舀了一勺递到云阳嘴边。
云阳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烫了。”
李承勋听了,再舀一勺时便吹凉了些。云阳喝了几口,便对李承勋说道:“这样的喝法太慢,不知得喝到什么时候?”
“那要怎么办?”李承勋不明白云阳的意思。
云阳看着一脸迷茫又疑惑的李承勋,微微笑道:“你,喂我,用嘴……”
“咳咳咳……”小高重重的咳嗽几声,李承勋和云阳同时转头看向他,云阳眼中已经浮起杀气。
小高见状,忙傻笑道:“殿下,我能先下去吗?”
李承勋看小高那副样子,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小高如蒙大赦,拿起托盘就往外跑,再也不想知道里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云阳要养伤,自然不能住在东宫里惹人怀疑。李承勋每日下朝后,便让人带上今日要批阅的奏章,偷偷溜去云府陪在云阳身边。
渐渐地,李承勋就常在云府住下。皇帝那里无人告密,裴后知道也不能做什么,其余的人就是略知一二也是不敢言语。
一晃一个月便过去,皇帝又重提让李承勋继位之事。不过这事可比册立太子麻烦许多,李承勋将这些全交给陆九龄和郭兴,自己则撒手不管。
入秋后天气渐凉,满城的菊花也顺应时节盛开。一队人马停在云府外面,为首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带着帷帽。她从马上从容的跳下来,将帷帽摘下随手扔给随从,便直接走进云府里了。
刚踏进云府的大门,便有人迎了上来。
“县主回来了!”云府的下人见到少女,立刻惊喜的说道。
少女笑了笑,然后说道:“听说我七叔受了重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七郎君的伤已经大好,只是不太出屋。”
“嗯。”少女又问道:“七叔现在在哪儿?”
“在静安水榭里。”
静安水榭是建在云府后院的湖中,少女跟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