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是舅舅府上下人的儿子,本来可以在侯府做个下人,却硬背送进宫里做太监,你恨过没有?”
“奴才从没怨过,何来的恨,是主子救了奴才一家的命,奴才愿意伺候主子。”
沈黎昕笑了,“我不需要你伺候,也不想让你再伺候别人,现在我给你银两,放你出宫可好?”
小卓子惊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入纸,“主子不要奴才了?是奴才不对!奴才以后一定忠心耿耿的伺候主子,求主子别赶奴才走!”
沈黎昕听见他把头磕的嘣嘣响,赶紧撩开床幔,拉他起来,“这地板和你有仇吗?”“奴才不敢!”沈黎昕叹气,“我不是不要你,是想让你过自由的日子,这里危机四伏,没了主子照拂,你以后也不好过。”小卓子摇头,“主子待一天,奴才就伺候一天,主子走了奴才就在这候着,哪儿也不去!”
沈黎昕皱眉,这人怎么就这么傻呢?“如果我再也不回来了呢?你就在这儿老死?”
小卓子傻眼,显然不明白那句不回来是什么意思。沈黎昕掏出帕子,“擦擦你头上的血!”小卓子吓的不敢接,“奴才不敢!”沈黎昕没办法,奴性太深了,说什么都是诚惶诚恐。他叹了口气,“算了,你下去吧。”
小卓子应声退下,沈黎昕又上了床,感觉了一下暗卫的位置之后,把师父送给他的蚊盅拿了出来,情人盅已经一点作用都没有,要找凌云霄只能指望它了。
沈黎昕把它拿出来,扎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蚊盅感觉到血腥味,抖了抖翅膀,一滴血撑的肚皮都鼓了起来,透明的肚皮里面一片血红,看起来就好像要被撑爆了一样。沈黎昕不敢碰它,怕把它肚子摸爆了。蚊盅飞了起来,围着沈黎昕转了一圈之后又趴下了,沈黎昕轻轻碰了碰它,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捶了一下枕头,凌云霄那个白痴知道喂他身上的蚊盅不?他连小丑都是塞进盒子两个月喂一次,那这蚊盅不被饿死就算是奇迹了!!
沈黎昕丧气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抱着枕头在床上使劲砸,凌云霄!砸死你个白痴!!
沈志亭因为没把沈黎昕约出去,气冲冲的回到侯府,换了衣服之后又进宫。见了司徒玄他还委屈呢,把沈黎昕的恶行全说了一遍,顺便把玉的匕首给了刘公公,让他把这个交给司徒卫。
司徒玄看了看那把匕首,“不是白天刚送了一把吗?”刘公公赶紧接话,“据说王爷答应小皇子再送一把挖蚂蚁洞的。”
司徒玄把匕首给了刘公公,“他记得倒清楚,送过去吧,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
刘公公说了声是,拿着匕首下去了,留下司徒玄和沈志亭说话。
刘公公见到司徒卫的时候,小孩儿正坐在他母妃以前住的宫门口,抱着沈黎昕送他的短剑,一个人闷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公公过来后太监宫女看见他赶紧请安,司徒卫笑眯眯的站起来,免了刘公公的礼,嘴巴还挺甜。“刘公公,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父皇要找我?”
刘公公干笑了一声,觉得这孩子着实讨人喜欢,可是皇上显然不想让他过顺了,非让他没了母妃之后再让他感受这宫里的薄情残酷。刘公公也不想多说什么,掏出那把玉的匕首,“这是王爷送您的,以后哇,您拿它挖蚂蚁洞也没人敢管。”
司徒卫接过匕首,虽然不是司徒玄要见他,感觉有些失望,可是他也习惯了,他母妃出事这几个月来,父皇一次都没见过他,就好像把他忘了一样。太监宫女慢慢的也不像以前那么尽心伺候了,他也没法告诉别人,只能自己忍着。现在看见皇叔送的这把玉的匕首,心里热乎乎的,原来还有一个人能这么记挂他,白天只是随口一说,晚上就给送来了。小孩子很敏感,特别是从宫里出生的孩子,谁对他好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在没人喜欢他的时候。
司徒卫红着小脸惊喜的问:“皇叔是不是来了?”
刘公公弯下腰和他平视,“没有,是托小侯爷送来的,据说王爷身体不太舒服,在卧床休息。”
司徒卫紧张了,“皇叔怎么了?有没有召太医看看?”
刘公公笑着说:“王爷自己就是个大夫,听说他在宫外的时候别人都叫他神医,自然是比太医强多了。”
“医者不自医,还是让太医看看的好。”
刘公公见他担心,“要不这样吧,老奴去请示皇上,就说殿下担心王爷,您明天出宫去看看?”
司徒玄有点惊讶,“我……我真的能出宫吗?”
刘公公点点头,“皇上和王爷情同手足,自然也是担心的,您去探望,皇上应该会答应。”
司徒卫激动地使劲儿点头,“多谢刘公公!”
刘公公笑着告退,“殿下等老奴的好消息!”
沈黎昕砸够了枕头,骂完了凌云霄,又开始担心起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这么折腾到后半夜,才渐渐闭上眼睛。正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喵呜一声,接着就没了声响。一声猫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