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武穆遗书》,再加上五行旗等等手下,摆出阵势,要灭蒙古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说,这位衣教主胸襟开阔是开阔了,运气却还是差了那么点,不然也不会将可能到手的机会推了出去,失之交臂。
那厢阳顶天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行事步骤,衣正风打算让阳顶天下山探查,毕竟在这光明顶上,除了他之外,阳顶天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权势都是最高的,而且胆大心细,行事稳重,这种大事派给他再合适不过。
对此阳顶天并未拒绝,毕竟此行与他们之前的打算并不冲突——韩庆生带着谢逊若是真的为了屠龙刀,他们早晚会碰头,而且从情报上来看,他们两人的路线正是冲着大都去的,多半也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件事衣教主自然不知,所以谈话结束之前还特地看了看成昆,语重心长地道:“对了,我听说你们这两日打算下山?如此一来你们的事情可能会因此而耽误,不埋怨我这个老头子不通人情吧?”
“哪里!”成昆急忙回答,这也是他从来此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便是进门时的那句招呼。
衣正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毕竟成昆外表看起来很乖巧,这副模样很能蒙蔽人。从这几天手下人的试探中他对这个年轻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对阳顶天还算真心,行事也有分寸。年轻人的事情,只要不出格,由着他们去折腾便是。只要成昆没抱持着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并不打算掺和他们之前的事情。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东西之前都已收拾好,两人顺理成章向着衣正风辞行,阳顶天又多准备了一下, 便一起纵马下山了。
一如来时一般,他们身边什么人都没带,既然是要去元大都,人数越少越不容易引起注意,其他人尽数隐在暗处,有需要的时候阳顶天自然会传唤。
离开光明顶第三日,两人却意外收到了陶孟竹的飞鸽传书。
“见字如唔:余近日欲前往拜访,不知方便与否?弟孟竹谨字。”
“陶孟竹要来?”看到阳顶天书中的字条,成昆不禁挑起眉:还以为那小子之前说要出来闯荡江湖是客套话,没想到做起事来倒是很雷厉风行,这才不到半个月,居然真的离家找来了。
阳顶天将纸条捏成一团,顺手丢开:“这小子也算有心了,估计是放不下你,打算来看看吧!”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他们二人此时还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段时间天气晴好,他们赶路也不急,找不到人家便露宿野外,反正江湖人也没那么多讲究。
成昆见他举动,不由得笑了,这家伙如此反应,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但是看阳顶天的面色,又与平时无异,看不出究竟如何。他心中顿时有些痒了起来,莫名想要撩拨这个人,便卷了马鞭向他一指,歪了头道:“小师弟要来,你这个做大师兄的是不是该有点反应?”
阳顶天斜睨了他一眼:“我要有什么反应?”
“比如回个信,告知一下是否方便。”他看了眼稳稳站在马头上的信鸽,“人家可还等着呐!”
仿佛配合着他的话,那只胆大的信鸽还咕咕几声,在马头上踱了两步,扇扇翅膀站稳,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阳顶天顿时好笑道:“这鸽子还没急呢,你急什么?”说着转过身摸索包裹,拿了支笔出来。
成昆故作正经:“很久不见那位小师弟,我也有些想念,唔,不如让他在前面那个城市汇合?他要闯荡江湖,这次不正适合历练?”
他说着瞥了瞥阳顶天淡定的面容,摆明了看他反应。谁知阳顶天又拿了张纸出来,二话不说大笔一挥写下地名,而后撕成小块折叠起来:“就这样吧!再走两天就到奉元了,让他先一步去那里等着。”
如此干脆利落的作风让成昆顿时瞠目结舌,不禁有些失望:这人的反应未免也太干脆利落了些,之前明明是他说过陶孟竹对他有意,怎么此刻还如此不假思索?
真是连醋都不会吃的木头!
心中哼了一声,成昆看着阳顶天认真的将信封好绑在信鸽脚上,忽然纵马扬鞭,“驾”的一声便跑了出去于是一直到了晚上,两人找了密林露宿,成昆的神色还是有些悻悻然,引火的时候更是劈里啪啦像是发泄着什么,尤其是看见阳顶天那副淡定的模样,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一道。
之前引火的时候动作有点大,脸上蹭了一块黑灰,他却全然不觉,兀自抿起唇,脸颊因而鼓了起来,火堆引好之后就一根一根往里面丢干柴,发泄着心中的憋闷。
阳顶天见他难得别扭的神色,顿时觉得越发可爱,他也不询问,只是一面转动着火堆上架着的烤野兔,一面就着火光笑yinyin的看着他纠结的模样。
直到后者被他盯得恼羞成怒,忽然丢开手中的柴火扑了过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咳咳……”他的动作太大,阳顶天险险松开握着木枝的手任由他扑倒在地,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怎么,还不能笑了?”
成昆看他这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