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生怕被旁人看出端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公司里更是谨言慎行。
上班的时候,除了和那位老同事能聊上几句之外,几乎不怎么开口,导致那些新同事都以为他自命清高,不爱搭理人,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来主动搭理他。
和同事关系疏离对工作或多或少产生了影响。
有些细节能请人顺手帮忙的他都必须自己去做,以致于他的工作效率全部门垫底。
最让他觉得郁闷的还属骤然加大的工作量。
不断的离职使得他总要接手他人工作,而新补人员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最夸张的时候林悟镕一人要干三个人的活儿。
那段时间,他累得像狗一样。
回家倒头就睡,连饭也不想吃,早上迷迷糊糊起床后走路直打飘。
冯俭和袁雅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冯俭担心外卖营养不够,每天换着花样做菜。
有时候遇上林悟镕加班,两人就索性给他送饭,盯着他吃完才让他回办公室。
倘若袁雅出差,一天三、四个电话叮嘱他定时吃饭多睡觉,唠叨得和祥林嫂有一拼。
可即便如此,林悟镕还是一天比一天消瘦。
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身上的肋骨都浮了出来。
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还很难痊愈,失眠心悸也接踵而至。
见他Jing神和身体都超负荷运转,袁雅忍无可忍,提出让他辞职。
林悟镕说什么也不愿意,互相说了些重话,闹得不欢而散。
轻敲两下门,冯俭走进暗沉沉的卧室。
林悟镕本就睡得不踏实,听到动静立刻清醒了。
“起来吃饭吧。”
冯俭顺手摸了摸他瘪下去的脸颊,眼眉间一阵黯然。
林悟镕半垂下视线,轻声问:“其实,你也想劝我辞职,对不对?”
冯俭犹豫了一下,说:“先吃饭,有话我们吃完聊。我做了菠萝咕咾rou,酸酸甜甜很开胃。你试试。”
出了卧室,林悟镕发现房子里很安静,显然只有他们两人。
“他呢?”林悟镕问。
冯俭说:“说是怕你看见自己会生气,影响食欲,就躲出去了。”
林悟镕听完微垂下头,神色恹恹。
袁雅的心意他当然懂,但显然袁雅并不懂他。
这是他毕业后第一份也是唯一的工作。
这么多年下来,他投入了无法衡量的心血和感情。
每次的进步都让他体会到了自我价值,也从周围同事身上学到了许多。
对他而言,这份工作不仅是谋生的手段,更是一段回忆和某种可算是雏鸟情结的Jing神寄托。
他甚至想过就在单位里一直干到退休。
所以即便眼下工作再艰辛,他也希望能坚持下去。
“你,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吧,我不生他的气,真的。”
冯俭听了十分高兴,亲了亲林悟镕的额头,柔声说:“好。”
吃罢饭,三人坐在沙发里推心置腹谈了一次。
林悟镕把心里的执念全都说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即便显得幼稚,他们也不会嘲笑他。
在他们面前,他可以说最真实的想法,做最真实的自己。
听完林悟镕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猜到了对方的决定。
于是冯俭说:“阿镕,既然你觉得这份工作不可或缺,那就加油干吧。我们不会再有反对意见。只是答应我们,一定不要太勉强,身体垮掉想干什么也不成。”
林悟镕欣慰地点头,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袁雅。
从回来后袁雅就一直没说过话,聊了半天也是冯俭在问,他在答。
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情义,袁雅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貌似凶悍地说:“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之前掉的rou都补回来。不然我就把你绑在家里,一天喂五顿,听到没?”
林悟镕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两人间的摩擦算是告一段落。
获得了坚强的后盾,林悟镕咬牙坚持上班。
可世事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如意。
承受着高强度的工作和压抑的环境双重压力,挨到11月中,他终于彻底病倒了。
连续咳嗽高烧,身上起了一片片的红疹,别说是摸一下,就连换衣服不小心蹭到也疼得龇牙咧嘴。
去医院检查,说是因为免疫力低下引起的带状疱疹,叮嘱他一定要多休息。
连续打了五天吊针,两只手肿得连握拳都困难,才把高烧给压了下去。
回家后就是整日整夜地咳嗽,眼角不停泛红。
有时候咳得猛了引起呕吐,把好容易吃下去的食物和药全都吐了出来。
看林悟镕被病痛日夜折磨,冯俭和袁雅都快急疯了。
冯俭把筹建新公司的活儿都丢给了合伙人,袁雅向公司请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