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在意袁雅的话。并不是每个饲主都会喜欢上自己孵化出来的毕方。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再说了,真要死磕命盘相合的说法,你和冯俭也可以算是。”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悟镕猛然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着雍言。
“这话什么意思?”
被林悟镕问得一愣神,雍言立刻察觉到自己可能多嘴说错了什么。
他本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关,可看到林悟镕的表情充满了期盼,仿若落崖人抓住了从石缝间伸出的唯一的树枝,实在是可怜到了极点,弄得他也难受不已,于是坦诚说:“九百多年前,冯俭和袁雅从同一个蛋里孵化出来,他们拥有完全相同的命盘。用你们人类的说法,他俩是双胞胎兄弟。既然你和袁雅命盘相合,那么和冯俭也一样。”
雍言爆出这个秘密后,房内安静了很久。
他看着林悟镕面色忽忧忽喜,红白交叠,真担心他会因此刺激太大而发生什么意外。
到时候被两只毕方同时“追杀”,他可吃不消。
将五味参杂般的情绪压下去,林悟镕捏紧拳,深吸了几口气,用仍带着一丝轻颤的声音说:“谢谢你,谢谢你。这样我就安心了。”
雍言按耐下天生的八卦性格,不敢问他之前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只是强笑着说:“不客气,应该的。”
雍言走后,林悟镕瘫倒在床上。
他不死心继续拨打袁雅电话,换来的始终是枯燥单调的铃声。
直到晚上,当再一次拨打时,发现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他下意识跳起来,以为袁雅出了什么意外,后才想起这情况似曾相识。
一定是没电才会关机,一定是。
林悟镕宽慰自己,尽量不去想任何负面的可能,忐忑不安地躺到了床上。
七天后,林悟镕正在实验室工作,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用力撑住了桌子,才没一下子蹲到地上。
缓过这股劲儿,他立刻掏出了手机。
“雍言,我觉得冯俭他们肯定出事了。能不能麻烦你再查查他们的行踪?拜托了!”
雍言满口答应,说有消息再联系。
林悟镕孤零零坐在实验室里,心急如焚地等着。
怪异的反应只出现了一秒钟,但他却觉得百分百和两只毕方有关。
就是不清楚究竟应在谁身上?
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一秒一秒往前蹦,林悟镕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跟现在的煎熬相比,前几日的寝食不安根本不算什么。
一阵急促的铃声搅乱了林悟镕的思绪。
他本以为是雍言的电话,没想到一看屏幕,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冯俭。
他慌忙按下接听键,果然听到了久违的声音,那一刻,林悟镕觉得自己如坠梦端。
“阿镕,刚才雍言联系了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别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没法即刻回去,但我保证会尽快赶回来。你不要想太多,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雍言说你身体不怎么好,千万别病倒了,知道吗?”
“好,好,我答应你。你也保重,早点回来!”林悟镕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哽咽,说话时一个劲地点着头,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冯俭完全放心。
冯俭在电话里低低叹了口气,柔声说:“袁雅……受了伤。我请雍言来替他治伤,我们不能去医院……阿镕,你在听吗?阿镕!”
当听到受伤的竟然是袁雅时,林悟镕整个人都呆了。
脑子里仿佛有颗硕大的炸弹爆了一样,厦倾梁断,狼藉一片。
漫天飞舞的尘埃渐渐落下,把原本的斑斓世界染成了黑灰色,透出无尽死气。
林悟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冯俭结束通话的,他完全想不起来后来冯俭又说了些什么。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感觉是应在袁雅身上,他就会止不住地发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甚至在某一瞬间,他埋怨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冯俭。
但在下一秒,他就抽了自己一耳光,懊悔得直扯头发……
三天后,冯俭终于回到了家。
一进门,他就被林悟镕紧紧抱住了。
冯俭温柔抚摸着他战栗的背脊,痛惜地说:“怎么瘦了一大圈?你答应过会照顾好自己,你食言了。”
林悟镕扬起视线,拼命看着冯俭的脸庞,急急说:“是啊,我食言了。我太笨了,完全忘了该怎么照顾自己,以后都由你来照顾我,好不好?冯俭,别再出门了,一直留在我身边,行吗?”
冯俭轻轻笑了笑,将两人的鼻尖抵在一处说:“没想到你也会撒娇,看来我真的出门太久了。好,我答应你,一直留在你身边!”
得到保证,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林悟镕将头埋进他胸口,一声声唤着“冯俭、冯俭……”,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
他每唤一次,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