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袁雅的手,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语气冰冷说道:“是不是胡说,你跟我去看就知道。”
“好,我跟你去。”
见到袁雅粗鲁的举动,林悟镕本打算上前阻止。
他刚绕过桌子冲到两人身边,冯俭就自己解决了问题。
听到袁雅的那句话,林悟镕认为这场短暂的冲突应该算是暂告段落,不由长出了口气。
情势紧急,冯俭也顾不得袁雅会怎么想,拉过了林悟镕到一旁细细关照说:“这次出门要多久我也不好说。你自己当心点,特别是嘴里的伤,别吃太烫和口味重的东西。我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但会定时看手机。有事给我发微信。记住了?”
从冯俭焦急的眼神中,林悟镕意识到那位单长老应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这种时刻自己当然不能拖后腿。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快去吧。”
两人匆匆出了门,从厨房窗口目送他们上车出发,林悟镕盯着闪亮的汽车尾灯看了很久。
直到再也寻不到一丝光,这才恹恹回到客厅。
望着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食物,林悟镕竟生出几分孤寂感。
冯俭回家还不到四个小时就又离开了。
快得仿佛没有出现过。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究竟有多思念,也来不及告诉他自己奇怪的不安。
一些话想说却不知该怎么说,憋在腹中,渐渐发酵成酒,醉了意识,乱了心神……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不是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吗?
林悟镕自嘲一笑,提起Jing神开始收拾东西。
果然事情如同冯俭预测的那样,连续三天他和袁雅都没回来。
生怕打搅到正事,林悟镕每天只在微信上和冯俭联系。
好在每次留言冯俭都会回答,最长的间隔也不过半小时,让林悟镕安心不少。
被自己咬到了地方好得很快,林悟镕献宝似拍了照发给冯俭,引得对方发来一连串笑脸。
虽然冯俭不曾提及任何关于单长老的消息,但从他连续逗留的情况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林悟镕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利用幼稚的行为博对方一笑。
第五天,林悟镕终于接到了冯俭的电话。
冯俭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林悟镕越听越心疼,越听越失落。
冯俭在电话里告诉林悟镕两件事。
单长老走了。
他是毕方族里仅存的两位长老之一,地位超然,死后有资格进入圣庭,同诸位老祖葬在一处。
毕方族的圣庭位于北部茫茫雪山之中,只有冯俭知道具体位置和打开封印的方法。
打电话时,他已经到达最后能接收到手机信号的位置,等通完话就马上进山。
所以在接下来的十天里,两人无法再保持联系。
袁雅回家了。
单长老的故去对他造成了很大打击。
冯俭说不清原因,但能肯定袁雅情绪极不稳定,看上去仿佛快要奔溃一样。
他实在没有多余的Jing力再顾及他,只得在拜托林悟镕时不时上楼看看。
若有什么意外,可以找雍言商量。
除他以外,雍言是最了解袁雅的人。
林悟镕在电话中满口答应,冯俭听到后大大松了口气,连连道谢挂断了电话。
下班回家经过楼下,林悟镕下意识抬起头。
冯俭家的窗户里是黑的,也不知袁雅在不在家。
他从自己家里找出钥匙,上楼打开了冯俭家的房门。
房间里除了黑就是静,林悟镕顺手按亮了顶灯。
一回头,他吓了一跳。
袁雅正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
安下心神,林悟镕让自己尽量笑得可亲些,慢慢走到他身边。
“在家怎么不开灯?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袁雅没有说话,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打开灯的瞬间起,袁雅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动,视线也跟着动。
他不动,视线也停在那一处。
林悟镕没等来回答,却被盯得心里发毛,正打算再找些话,好让他别再古怪地看着自己,就听袁雅突然开了口。
“为什么喜欢冯俭?他究竟哪里好?”
林悟镕惊呆了,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袁雅会直截了当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更令他惊诧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却是自己的第一反应。
自己是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乍听到问题后会觉得羞愧,有种想要逃离的胆怯?
轮到林悟镕不说话,袁雅却轻轻笑了。
这还是林悟镕第一次看到袁雅的笑容。
一种酸楚难当,苦涩入心的笑容。
袁雅仿佛并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