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衣衫半褪,妖娆美丽的身影好像蛇一般缠住了诸人的目光。
欢颜仙君怀中抱着最近最得宠的一个小妾,对着嫩白小手递过来的酒樽喝酒。他笑yinyin的目光看着厅里已经眼睛瞪直,恨不得黏在舞姬身上的客人,笑得开怀。
“来来来,再喝一杯,各位也该去休息了。府里丫鬟太少,只好让这些舞姬待客,希望各位原谅我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客人们笑着喝下最后一杯酒,那些舞姬极有颜色地走向客人,搀扶着他们的身躯向后面走去。
大厅里顷刻间就剩下欢颜仙君和他的小妾,灯火依旧明亮,不过下面却是一片狼藉,欢颜仙君好像已经完全喝醉了,根本想不起自己在哪里,抱着小妾亲嘴,也不看底下打扫的下人。
“仙君……”小妾拼命地像欢颜仙君怀里靠,遮掩着自己露出来的身子,余光打量着下面的下人,生怕有人向这里看。
半晌,欢颜仙君从小妾的身子上抬起半身,眼神清明了一些,好像酒醒了一半,看着底下一片狼藉的宴会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把推开昏睡的小妾,看也不看地朝着后面走去。
第二天一早,欢颜仙君正在大堂享受着茶点,几个客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吓得侍候的侍女手一抖,差点就把茶水洒在了仙君贵重的袍子上。
“小心些。”仙君握着侍女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划了一下,另一只手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才看了一眼客人们。
“怎么各位,昨天晚上我的舞姬招待不周?”欢颜仙君笑着说道。
堂上的客人们闻此一言,脸上更是青红交错,Jing彩得不得了。
那些舞姬的确床上功夫了得,让人欲仙欲死,没想到却带着要命的东西。正在得趣将要释放的时候,客人就感觉自己的丹田忽然间一片热chao,然后那物猛然间就释放出来,然后只感觉一道灵气不受控制地在自己身体里运行一周,之后的事情,实在是没有脸面再说。
本来是和欢颜仙君谈合作,没想到不但把自己的底抖了个干净,还被植入了不知名的东西,从此落入人手,为砧板鱼rou。
欢颜仙君看着堂上客人难看的脸色,面上依旧笑得春风拂面,然后忽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这些舞姬都修炼过一种功法,不能与人交合,一旦失了处子之血,就只能跟着一个人了呢。所以,她们都只是舞姬,一向也很矜持,并不是可以用来招待客人的姬妾啊。各位不会不知道吧,抱歉抱歉。
我应该早告诉你们。各位都是英雄俊杰,我那舞姬们没有见过如此英雄人物,生出小女儿心思我也不知道啊。”
话虽说的客气,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歉意。
甚至有客人想到了昨天晚上共赴鸳帐时舞姬的推据,还以为是情趣呢,毕竟最后舞姬也都半推半就的应了。
现在想起来,几个客人纷纷色变。
人家欢颜仙君现在讲的明明白白,是自己强迫那些舞姬的。再说昨天晚上人家也没有说舞姬是用来侍寝的啊。
客人们纷纷回想昨晚欢颜仙君的说辞,再想想昨天屋里的情景,个个脸色难看。
人家一开始就设了套,笑看他们入瓮呢。
可惜自己一点都不占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承受苦果。
大堂前面的花园里,两个下人正在修剪花枝。
其中一个见到这样的场景,眉头紧皱,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这个欢颜仙君果然心机深沉,怪不得能够能为一城之主,幽河仙君很是倚重他,如果杀了他,会不会遭到幽河仙君的报复。”
“欢颜道人城府颇深,幽河仙君虽然倚重他,但一向是不喜欢这样心眼多的人的,还在修真界时,幽河仙君就经常为难这样的人,现在恐怕也是因为欢颜道人牢牢把持住了金缕城的缘故。”另一个人轻声答道。
眼看着堂上的客人们已经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在和欢颜仙君商讨几个舞姬的去处,看那和乐融融的样子,仿佛一盏茶之前的对峙都是幻觉一样。
两个修剪花枝的下人顺着花园的小路悄悄退下,直到了奴仆住的地方。
两人看了一眼四周,走进一间屋子,其中一人打下数道符咒,确保屋内的谈话不会被外面发觉。
“师兄,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计划一下,这些客人走时,欢颜仙君应该还会举办一场酒宴,那个时候我们再动手吧。”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正是霍昊。
两人进入了金缕城之后,没在客栈住几天就得知城主府要招一批新的下人。正好给两人送了一架过墙梯,只要混进了城主府,总有时间下手。
欢颜道人在修真界时就素有凶名,如今进入仙界已经有千年,还能占据一城之地,不可不慎重。蓝御风和霍昊并不能保证打败欢颜仙君,况且两人的目的也不全是收拢势力,只要杀了欢颜仙君就行。
于是,两人就借下人的身份顺利混入了城主府。不过,两人在城主府资历尚浅,只能干些修剪花枝,打扫宴会厅这样见不到主人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