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慢慢靠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眼底压抑着浓浓的恨意,语气却云淡风轻。
“这八年来,我日夜被仇恨折磨,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我妈妈血rou模糊的尸体,而你,竟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你的日子,谈你的恋爱!”
“小乾,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可是,就算把你杀了,也弥补不了我这八年里的痛苦。”
我闭上眼睛,他忽然吻了下来。我死死闭着嘴,怎么都不肯让他的舌头进来。
他稍稍离开了一点,命令道:“张嘴。这是你欠我的,你最好乖乖配合。”
想到那些照片,想到陈欣的安全。我放弃了对抗,像木偶一样由着他摆弄。
微微一张口,他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在我口腔里肆意妄为。
他亲够了,满意地擦擦嘴唇。然后让我脱衣服,反正就是做,我也麻木了。没有感情的交合,他再也不温柔,每次都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问他:“你要我还多久?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到我满意为止。”他含着我的嘴唇说。
他说得多么含蓄,监狱里的犯人还知道徒刑期限呢,他这般小气,连个具体的时限都不肯给我。
我们现在算什么?
一夜情?发泄的工具?好吧,说好听点,算床伴。
呵呵,床伴,多好的形容。我们一个索债,一个还债,各取所需,再也不用付出感情。
之后的几个月里,我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我们还做着多年前的事情,拥抱,接吻,上床……
我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只除了爱。
有时我被他折磨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个死人一样直直地躺在他身下,他却忽然不做了,躺到我旁边,伸手把我搂进怀里。
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眉眼。比当初还要耀眼的他,此刻就在我身边,他抱着我,我躺在他的怀里,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我往床边挪了一点,他又把我揽了过去贴着他的胸膛,我以为他醒了,不敢动。
过了很久,小心翼翼转过头去,发现他还在睡梦中,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苏瞻,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误会?不是还债吗?不是床伴关系吗?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误会,让我以为,你还在意我。
☆、第二十四章两清
与苏氏集团的协议签订后,我们公司举办了庆祝会,邀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包括苏瞻,但是苏瞻没有来。
我们总监在舞台上讲述着未来的发展动向,大屏幕里忽然跳出一张与内容完全无关,却与公司的一个职员有关的图片。
尺度足够大,被男人压在身下,我的脸拍得很清晰。
我手指开始颤抖,慢慢地,全身都开始颤抖,几乎站不稳。
苏瞻,你是真的要我身败名裂才解恨,是吗?
所有人皆是一愣,然后都认出了图片里面的人。
“就是他,怎么这么贱啊,好好的女朋友不要,要去跟男人那个,那个老男人是谁啊,竟然跟他做这种恶心的事,真是恶心,变态!”
“他呀,就是靠rou体才爬到经理位置上的。你们不知道吧,他前一阵子还去做小三,真不要脸!”
……
灯光十分刺眼,我脑子里轰隆隆地响,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如同海水般一点点把我淹没。
有人来推我,我被人一脚踢倒,我抱着手臂蜷缩在地上,身上的是狂风骤雨一般的拳脚。
我不知道,平日里好言相待的同事,竟然这么恨我。
恍然间想起好多年前,我和苏瞻一起去登山,下山的时候,也遇到一群嘲笑我们的小混混,苏瞻为了保护我跟人打得浑身是伤,还差点毁容。
那个时候,我胆子真小,连缆车都不敢坐,还怕高,紧紧抱着苏瞻的腰,眼睛都不敢睁开。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幸福。
忽然,有一个十分动听的声音响起。
“这位先生刚刚说的,那个恶心变态的老男人,就是我。”
苏瞻穿着黑色大衣出现在大厅门口,声音一出,仿佛一颗镇定丸,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诺大的酒店大厅里,几百号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就连刚刚在一心一意揍我的这几个人也停下了动作。
没有人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
苏瞻朝我的方向走过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做小三的那个人,也是我。”
他又说了一句话,所有人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他来到我面前,蹲下来,伸手,擦去我嘴角的血。然后把我扶起来,揽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
他继续面不改色地说着:“他没有去破坏过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