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了粥。皮蛋瘦rou粥!”陆情忙里忙外,为苏翊搬桌子,拿筷子,最后他安静的坐在床边看那男人吃粥的倦容心里万分难过。
一只手悄悄的伸进病服里,陆情摸摸早已经平坦下来的小腹,想到那人在第一次见面就挺出的啤酒肚,万分的感伤。摸着摸着,苏翊推开桌子一把把陆情捞上床,借着嘴里的咸味开始吻着陆情。
“我要死了,可我不放心你。”苏翊喃喃自语,四十多岁的男人像个小孩子,掉了几滴金豆豆,抽了几次鼻子。
“我也不放心自己,我这么离不开男人,你不怕我把你的钱都花了养小白脸?”陆情解开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看了看已经锁好的门,把被子罩在自己与苏翊的身上。
苏翊没问陆情的脸,陆情也没说的太仔细,他只是说心里难受喝了酒,然后就变得这样了。
于是苏翊笑笑,他说他想去海边。
海边能有什么?无非是海风和贝壳而已。
*
出院手续是苏翊自己办的,当陆情在家做饭的时候,听见门铃,打开一看,面对的是苏翊那一张苍白的脸。舀好的机票落在陆情的手上,陆情一看,是近处城市的边缘。
“当我们蜜月好不好,我奋斗了大半辈子,玩了数不清的男人和女人,没想到,陪在我身边的是你,我得为自己这几年的专一庆祝一下,而且我……很长时间没出去了……”然后扫了扫屋内越来越少的东西,“他们来闹了?”
陆情一乐,连忙拉着苏翊进屋,道:“没闹,好说好商量的,是我自己——弄的。”
于是两人吃完,滚到床上。
门铃响起,陆情看着苏翊越加苍白的脸有些难受,他轻轻的下地裸着脚走了出去,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苏仑。
“我爸在里面呢么?”苏仑喊。
“……”陆情一顿,捏着手平复心情,“在,在睡觉,你轻点。”
然后苏仑上楼,看到父亲安详的睡颜,心下略微放心。走回一楼沙发处,看到陆情穿着白色的睡裙,双手交叠,双眼茫然的望着他。脖颈和手臂上的吻痕狠狠的刺激这苏仑的双眼,他恨不得把陆情拆骨入腹。
两人互相看了那么几秒,陆情动动僵硬的身子,跑到厨房为苏仑倒水。然后挺苏仑说一会儿父亲醒来要把他接走。
陆情默然,双手颤抖。
苏翊被搀走的时候,他还笑着摸摸陆情的头,像往常一样。只是看到桌上那两张扎眼的机票,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该给你的都给你了,最后一次,你当我这是未完成的心愿吧……”苏翊顿了顿,“机票是可以改签的,在附近的酒店我还定了一间套房,如果有机会,我和和你去,如果没有,你便和其他人一起去把,只是,我没机会看到了。”
“翊——”陆情叫道。
对方摆摆手。
苏翊的公司现在已经变成苏仑的了,他虽然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财政有些亏空,其余大股东已经对他有所顾忌,如若不是苏仑够争气,公司早有异变。可是账面亏空的钱,已经不能再向银行赊欠。
于是在苏翊被接走治病的时候,苏仑再一次的造访。
似乎陆情早已经料到,所以他穿戴整齐安静的待在家里。
苏仑一到,陆情就把存折和存单,甚至房契都拿了过来,然后还有数不胜收的金银珠宝。
“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陆情笑得像个灿烂的少年,他纯真的眼神如同当年在图书馆里,苏仑看到的刹那。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现在苏仑眼里的陆情,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害他父亲生病的罪魁祸首。
他没再衍生出怜惜,抱着一箱子的东西就离开了。
再三天之后,银行催促陆情离开。
陆情笑得很开心,可越开心他却越掉泪,他做了最后的晚餐给苏翊送去,可苏翊已经进了无菌病房。苏氏的家人对陆情打骂不堪,连保温饭盒都被扔出医院,被路上的过车压得粉碎。
于是陆情像个无家的孩子在路上游荡。最后坐在天桥上,看着夜晚的星星渐渐有了睡意。
*
海边在郊区,陆情下飞机后坐了小半天的车子才到苏翊所说的地方。那不是一家酒店,那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都已经装修好,放的东西是陆情曾经喜欢的,然后在一个匣子里,陆情看到一张存折,存折里有十万块钱。
陆情没花这钱,他在市区找到一个夜总会的工作。也许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他的容貌和身体都成了那家夜总会的招牌,从服务生一路到领班,然后……没了然后。
平静的生活被一个电话打断,苏仑在电话的那头哽咽的说苏翊要死了。
然后陆情便发了疯的跑回去。
此刻的苏翊像极了小老头,干吧的身体和几乎掉光的头发,他带着呼吸罩,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陆情,像个恋爱中的年轻人,他摸着陆情的脸,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