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已经不在叶家,而是属于揽月楼的贱籍了。叶家犯的诛连大罪,如果一板一眼按照律法条文来执行,是不能抓他的。
他现在属于揽月楼的私人财产,而不再是逆臣叶家的子孙。动作这么快就改了他的户籍的,怕是只有庄宴才能办到。
叶萧逸等到这么晚,也要等这位“死对头”,就是知道自己铁定有饭吃。
庄宴再进来的时候,提了一食篮的大鱼大rou、好饭好菜,一盘盘摆出来给叶萧逸吃。
叶萧逸一边用手抓鸡腿吃,一边流眼泪,娘的,这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吗?怎么会止不住地流泪呢?一定是那该死的系统搞的鬼。
庄宴看他这个样子,掏出帕子,给他一点点的擦干净眼泪,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叶萧逸很大爷的挥开他:“我才没哭,是这眼睛坏了。”
可是他的眼角仍在无声的流着一串串泪水。
庄宴过去抱住他:“难过,就哭出来。”
叶萧逸推开他:“你真烦,都说了是这眼睛坏了。”
庄宴胸腔震动低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还真没看过你这个样子。”
如此楚楚可怜,让人想把你拥在怀里,好好疼惜。
叶萧逸大吃了一餐后,庄宴给他讲叶家的事情。
大体上就是昨夜叶家被抄家,是有找到谋反的证据。叶家也确实有谋反的意图,但是叶家谋反也是被皇帝逼的。
叶家权势倾天,拥有一相,两将,皇帝都忌惮三分。叶家军更是只听令于叶家,令今上十分不悦。
叶家也考虑过释权,但是今上的个性比较心胸狭窄,叶家就算白白奉上多年培育的叶家军,之后也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叶家不甘此命运,遂联合了北方的燕国,通敌卖国,想另觅明主。
没料到皇帝比叶家更快一步,叶家一家老小还没转移出去,叶家就被抄了家。
皇帝老儿恐怕一直就盯着叶家,只等叶老头有动作,就马上收网。
叶萧逸唏嘘,咱已经离开朝堂好多年,突然听见这些权谋只觉得心累,“我没什么大志,也不想复仇,更无法打救叶家,今后这些事就别对我说了。”
省得那个心胸狭窄的皇帝想对我斩草除根,我还是继续扮演一个“废物”安全。先度过了这段危险期再说罢,叶家还没判刑,会不会连他一块儿斩了都不知道。
叶萧逸摸摸脖子上的玥神珠,无聊地想到,墨玥说他不会死,不知道自己若被斩头了,不会死是什么情况?别把人给吓死了?呵呵呵呵……
庄宴看他这个傻样,连自己家里的事都要他这个外人来告诉,肯定是没有参与谋逆的,就这样被牵累了,也是唏嘘。只希望圣上能就此放过他。
庄大公子说派人给叶萧逸送饭,结果他每天都亲自来送,看着叶萧逸吃饭时的满足样子,他就能嘴角带笑。
叶萧逸心里滑过千千计,比如叶家军现在在谁手上?比如如何找到墨玥他们?比如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赚到钱给自己赎身?
但是最后叶萧逸都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装一枚废材三世祖。现在他掌握的信息还太少了,他手里也没有资源,别事情没干成却把他自己的能力给暴露了。
到时他就逃不开被诛连的命运了。
叶萧逸在心里算着时间,两个月过去了,按说刑部已经过完司。法程序了。
但是叶家的几位大佬却仍在牢里被收押着,还没被判刑,这么说就是皇帝还没拿到叶家军,不敢斩了这几个老东西。
叶萧逸估摸着皇帝老儿的耐心也到极限了,遂主动跟揽月楼的妈妈说,他想在揽月楼做琴师赚钱。
揽月楼的妈妈无可无不可的就答应了他。
叶萧逸在揽月楼当琴师,穿一袭白衣,给姑娘们伴奏,当然不会弹他的旷世清音,叶小少爷本人也没这份才能。
伴奏的也不止他一个,有拉二胡的、有打鼓打锵的、有弹瑟的、有弹琵琶的,叶萧逸只是个弹琴的,就滥竽充数,动两下手指。留意他的人都知道他没在弹。
叶萧逸就继续扮演一个无能的废物,只是他从后院客房走到了前台,能经常见到客人了。
果然有好色的纨绔子和达官老爷,见他长得美就额外给他这个琴师打赏。有不长眼的甚至会把他叫到跟前动手动脚。
叶萧逸都扮作小媳妇的样子忍了。果然有一天,叶萧逸被一位肥头大耳的富商拉到腿上去坐的时候,那胖子悄悄塞给他一块玉佩和一张纸条。
叶萧逸知道这是什么,他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东西了。
回到房间里,叶萧逸锁好了门,看了字条的内容就把东西烧了,顺带把玉佩藏到了花盆里。
叶老头果然把叶家军交给了他,皇帝至今找不到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叶家还真会藏人。
叶萧逸手里有了兵力,虽不一定要造反,但是起码有了还手之力。如果皇帝老儿有朝一日记起他这个乱党余孽,想斩草除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