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的行为。
凤王与武帝虽感情深厚,但在耽国未来的君王上确有分歧。有传言,武帝有意将皇位传给五皇子童云,凤王虽不愿干涉武帝的抉择,但他心中的人选是大皇子童铭。但话虽如此,世人皆知道,武帝爱凤王入骨,大皇子和五皇子又同样的优秀出色,在这种情况下,武帝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凤王而改变意愿。
童祁和童云速来感情深厚,与凤王和武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若童祁要为童云做些什么也无可厚非。
话虽如此,但童祁是什么人,童云最清楚。他的爱人,自小敬重仰慕父王,绝对不会为了那么荒唐的理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奈何人证物证齐全,他多次为他奔走探查,却始终无法为他洗刷冤屈。
最后,万不得已,他唯有跪在父皇面前,求他留他一命。
他在门前跪了足足三天,直到在童祁行刑前的最后一天,父皇才肯见他。他脸色苍白地看着盛怒的帝王,求他留自己的爱人一命。
听了他的话,武帝一气之下将手头所有的奏折全数丢在他身上,暴怒道:“朕为何留他!他害死了朕的凤王,害死了朕的阿璃,朕不能饶他!他这个畜生,阿璃待他如亲子,他怎么能如此害他!”
他全身无力,唯有趴在帝王脚边,不住地求他。但即使他额头见血,也没有求得帝王的回心转意。
“童云,你太让朕失望了。”
帝王无情的一语切断他所有的希望。隔日,童祁被处死,二人自此便天人永隔,再相见时,也唯有午夜梦回间的虚渺片刻。
“父王?你在想什么呢?”阮音见他坐着许久都没有动作,只是望着放着牌位的柜子,神情专注。
睿郡王爷说没什么,随后看着阮音,说道:“根据律法,皇后入皇陵后,三个月之后国丧才算结束。你和傅衍恒的婚事怕是还得再等等。”
阮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没有关系。”只是傅衍恒最近因为婚期的事情一直憋屈不爽,他为了安抚他,有些力不从心了。在睿郡王爷看不见的时候,阮音悄悄地锤了锤自己的腰。
端着茶杯,睿郡王爷打趣地看了一眼阮音,说道:“我知道你懂事,但傅衍恒怕是等不及了吧。”
阮音想起傅衍恒,不由得失笑,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睿郡王爷笑:“好事多磨,也只能让他等等了。”才说完,便想到:“怎么不见傅衍恒,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平时他们二人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日居然只有阮音一人,真是稀奇。
阮音笑语:“我们给父王带了些补身体的药材,那药材Jing贵,他怕下人不小心弄坏了,正盯着呢,一会就过来。”
“我都半身入黄土的人了,吃那些都是浪费。”
“父王你别这么说,我才刚刚有了父亲,我还想多孝顺你几十年。”
阮音说的情真意切,睿郡王爷自然能感受到,阮音有这么好的品行,他的祈儿应该也会很高兴的。满意地点了点头,睿郡王爷笑着说好。
时间一晃,已是过去两个多月,再过一个月,国丧便过了。而傅衍恒和阮音的婚期定在了国丧结束后的第九天。
宁初一有空便出宫来帮阮音和傅衍恒二人筹备婚事的事情,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宁初虽然积极,但有人比他更积极。睿郡王爷嫁儿子,睿郡王府一手包办了所有关于婚事的事情。傅衍恒和阮音说是筹备婚事,其实也只是配合着睿郡王府的人,选选新服的款式和花色而已。他们Cao心的是不多,宁初就更没什么可帮忙的了,最后索性他也不管了,每次出来就陪陪阮音聊聊天。
宫外即将诞生一对璧人,而宫内,凤鸾殿内,皇帝每日下了朝便会来这。如今的凤鸾殿依旧辉煌,却已经失去了它的主人。
自皇后去世后,皇帝夜夜留宿凤鸾殿,睹物思人。朝中的大小事宜早已全权交给太子处理,宁初作为太子的副手,时常在旁提些建议。
童旭拿着奏章,站在帘幕外,幽深地瞳孔望着屋内的帝王。皇帝知道他来了,便让他进来。童旭走进去后,将奏章递给他看。
“吏部何其滥用职权,私吞淮乡水患灾银,儿臣本想着按耽国律例法办他,但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五皇弟。所以,特来请示父皇。”
珍妃死后,连氏一脉已经彻底败了,虽然童懿刺杀皇后童懿,十恶不赦,但或许是老了,皇帝的心没有以前那么狠了,童懿始终都是他的儿子,最终他也只是罚他一生看守皇陵。
他虽有意放过他,只是,如今的朝堂再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自皇后死后,他无心朝政,全部交由宁初和太子处理,但也就是短短的十几日,很多事情都悄然改变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朝中大事我已经交你全权处理,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童旭躬身回是。
皇帝:“这个折子是吏部刘聿写的,我之前听户部的徐微提起,刘聿和蔡京似乎都曾经是严丰儒的门生,只是二人跟着他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