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恒面前,瑟瑟发抖,而傅衍恒脚下全是破碎的茶杯。
“废物!主子去哪了,没一个人知道的,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他出去,就不会张嘴问?”越说心中越是生气,对阮音的担忧和对手下的无能而燃起的怒火齐齐涌上心头,他手一挥,茶几上幸存的杯子也被扫落在地。
「我在这提醒你一下,他心中的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你一直跟在他身边,可能还行,万一你再不小心……」
「总之,他视你为命,你出了任何事情,都会加重他的心病,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怕他会变得疯狂。」
“阿恒。”阮音轻轻唤他。盛怒之下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一道清泉流入他心间,浇灭他心中滔天的怒火,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阮音,空落落的心终于了归宿。
“阿音!”小跑至阮音跟前,傅衍恒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人,遂又猛然分开,他双手握着阮音的双肩,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阮音忍着痛,听得他的高声呵斥:“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最后一句几乎就是用吼得,但是吼完,傅衍恒愣了愣,他看着眼前的阮音,面色顿时慌张起来,他解释道:“对不起,阿音,我不是故意凶你,我……很担心你。我怕你出事。”
“我怕你出事,阿音……我真的怕你出事。”重新将人搂在怀里,他对阮音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真的要把他折磨疯了。
阮音轻轻地回搂住傅衍恒,依偎在他怀里:“阿恒,我们成亲吧。”
傅衍恒猛然僵住,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满目愕然,阮音抬头与他对视,笑着重复道:“我们成亲吧。我愿意嫁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商鸣在一旁也是惊了,随后便抱着剑乐呵呵地看着傅衍恒傻乎乎地被阮音牵走。
自他进京后,他和商陵便被太子安排在城内的一处别院,就能着时机成熟为父亲和母亲报仇。今天他来傅府就是单纯地想阮音和傅衍恒他们二人了,没想到一来就给他撞上这么一场惊心动魄地闹剧,好在阮音及时回来了,才没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果真啊,是能够管住傅大哥的人非阮音哥莫属啊。商鸣乐滋滋地感叹着,又想起阮音方才所说,眼神一亮把腿就跑。
阮音哥和傅大哥要成亲,这可是个好消息,他一定得快点告诉商陵才行。
而等他回到他和商陵住的小院,刚进门就被商陵抱在怀里。怀中的商陵全身颤抖,商鸣吓坏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询问到:“弟弟,你怎么了?”
商陵抬起头,眼眶泛红,因为过于激动,脸色通红。他握着商鸣的胳膊,说道:“哥!我们终于可以给爹娘报仇了!”
而就在阮音离开傅府去找贺鸾星的同一时间,皇宫内御花园的一个亭子外,宁初穿着舞者的服装,单手持剑地跳着盛世引。
皇后端坐于亭内,目色温柔地看着他。
这是她的孩子,她最珍惜的孩子啊。如今终于回来了……眼角shi润地她轻轻拭去即将低落的泪珠,伸手让宁初先歇会。
她将他唤道身边来,温柔慈爱的目光落在宁初身上,恨不得将这多年对他的亏欠一朝补齐。
宁初坐在皇后身边,皇后见他低着头态度恭敬却又疏远,心中不免悲痛。他们本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母子啊,如果不是童铭非要将初儿送走,还丢失了他的踪迹,初儿和她的感情会很好很好。
摸着宁初的脸,她拿出绢帕擦拭他额角的汗:“你看你,跳的这么用力,出了这么多汗。”
宁初僵硬着身体,任由皇后动作,目光却偷偷地打量着皇后。虽然年过四十,容颜间多了不少的时光的痕迹,但宁初看得出来,若是年轻个二十岁,她绝对是个名动京城的美人。
这就是他的母后?可她若真的是自己的母后,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皇后见他小猫似的偷窥,笑了:“看什么呢?男子汉,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宁初连忙低头,道:“不敢,宁初不懂宫中规矩,冒犯了皇后娘娘。”
皇后:“本宫不怪你,你也不必这么拘谨,就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宁初看了看她,垂下眼眸:“家?初儿没有家,而且这儿是皇宫,不是我的家……”
皇后握住宁初的手,忍住心头的苦涩。她多想跟眼前这少年说,这就是你的家啊,宁初,我就是你的母后。可她不能,想到那日睿郡王爷的威胁,她不能认她的孩子。
宁初仿佛没看见皇后眼中隐藏着的复杂情感,他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初儿近日新学了一支舞,如果您想看,等我换好衣服跳给您看?”
皇后说了声好,拍拍宁初的手,收敛悲伤笑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宁初收起佩剑暂时告退。侍女带着他来至花园不远处的偏院,这间屋子是专门给他换衣服用的。宁初进屋,脱去身上的衣服,穿上一件雪色锦服,当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