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汁带回去了?”
他昨晚与小哥哥一同看电视节目,中途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发现哥哥人已经不在一楼了,于是干脆关了电视抱瓶子上楼,准备回屋后边玩手机边喝。
可趴床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连衣服都没脱。
再醒来就是一片混乱,地上淌了好大一片血,杨文涛直到现在还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他挠了挠头,奇怪地问:“原来我们昨晚是被人下药了吗?我说怎么刚靠床边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睡衣都没换成。”
那么,到底是谁下的药,谁行的凶!
如今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纷纷看向少年。
刘德泉又派人去拿饮料瓶,而后定定看他,“你怎么确定是两个人?”
曲熙然忽然笑了,温和优雅,“这就需要与主犯对质了。刘警官,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
“什么——?”
“不、不可能吧……”
受害人是主犯!
杨文远伤了自己,然后栽赃嫁祸到自己表弟的头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从犯又是谁?
刘德泉冷峻的脸上,眉头依旧皱着,先前的他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一目了然的案子还有如此复杂的一面。
不仅仅是普通的行凶伤人,还牵扯到了豪门内部的恩怨等等。
他望向沉静如水,站姿始终不变的老爷子。
张老爷子朝他点头示意道:“我也一起进去。”
“我也要去!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张母早已止住了眼泪,冷静彻底下来。
一个是她的亲儿子,一个是她的亲外甥,无论最后断定哪个所为对张母来说都是非常大的打击。
女人,往往在这种时刻反而愈加坚强。
她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倒。
张父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道:“还是我去吧。”
杨文涛也急了,“我也被下药了,怎么也算个受害者吧。带我一起进去!我也要去!”
张忻阅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计较,故作镇定道:“你小孩儿瞎搅合什么,还是我去吧。”
“呵呵,我认为我去比较好。”老大张忻霖含笑看他,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无比嘲讽的。
张忻阅一哽。
刘德泉有些犯难,曲熙然却觉得这事非常好办,“既然大家都是证人,一起去呗,祖父的医疗室应该很宽敞。”
刘德泉,“……”
于是一行人相继挤入了老爷子的房间。
张家三兄弟不是第一次到老爷子的房间,小时候经常会跑来闹哄,然而他们从没进过旁边的医疗室,乍一看都被震住了。
真的很难想象这是家里的一角。
难怪治疗得那么顺利,硬件给力,药品齐全,医生专业,杨文远想死透还真有点难。
众人鱼贯而入,惊到了原本正躺床上乐呵的杨文远。
本以为张家都是来看他,安抚他情绪的,可其中还有警察和张忻然,又见医生们都一个个退了出去。
登时心感不妙。
他下意识地看向张忻阅的方向,结果对方注意力压根没在自己身上,正假意打量医疗室,似在不停感叹。
再瞧一圈,所有张家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杨文远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得险些从床上跳起来,被眼疾手快的曲熙然一把扶住了。
“表哥,你可是受了伤的,要多小心哦。”
“你——!”杨文远大怒,我遭了这么多罪,结果你怎么还能得瑟?这不可能!“刘警官!为什么不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他差点杀了我!魔鬼——张忻然你这个魔鬼!”
曲熙然收回手后摸出兜里的帕子认真擦拭指头,随后淡淡瞥他一眼,要多蔑视有多蔑视,“能把自己捅成这样,咱俩到底谁是魔鬼。”
杨文远死死瞪他,“你胡说!你这个——”
曲熙然刚想说些什么让他能冷静下来,结果被杨文涛抢先一步道:“文远哥你消停吧,再这么乱动下去,后半辈子该不能自理了。”
曲熙然远目,天然黑插了一手好刀子。
也许话太在理,或是太狠,杨文远真的不乱动了。
他今年也才24岁而已,未来的路还很长,绝对不容许自己落下病根。
刘德泉深深盯了几人一会儿,这时正好上前,“杨文远,张忻然已经洗清了嫌疑,我们怀疑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现在需要你重新配合调查。”
曲熙然无声斜他几眼,又来施压这套……
刘德泉假装没看见。
心中不禁嘀咕,你是基本洗脱嫌疑了,可案子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还要继续找真凶呢!
杨文远听完不敢置信的慢慢转过头去,漆黑的眼里有恨,还有强烈的不甘,“洗清嫌疑……呵呵呵,洗清嫌疑,你为什么可以洗清嫌疑?你这个变态!死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