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正想说呢,郎总已经看到沈国栋手上端着的那碗面了,眼睛一亮。"有面吃啊。那我吃这个就好了。"又问他,"你自己煮的?"
沈国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客人都这么说了,稍微懂点事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以做了。
虽然自己对甜食确实不感兴趣,但沈国栋迟疑了一下,还是恭恭敬敬地把那碗面端了过去。"不嫌弃的话......您先吃吧。"他红着脸解释,"我没动过的。"
老实说那碗面的颜色确实不错。红红的油辣子,青绿的葱花,面上洒一层香油。郎总端详了一下,笑咪咪地接了筷子,挑了几挑,"我尝尝啊。"先喝了口汤,然后稀哩呼噜地吸了一长串进去,嚼了两嚼,终于点头赞道:"不错!挺好吃的!"
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有钱人,面条这种平民食物怎么吃得惯呢。所谓的好吃,可能只是客套话吧,不过,沈国栋还是暗暗觉得高兴。
不光是被夸奖的那种高兴,怎么说呢。因为知道郎总一定是霍家的生意伙伴,如果讨他开心了,感觉上就好象是帮了霍英治什么忙,想着他说不定会对骆云起有点改观也不一定。
不过看起来,霍英治好象不是那种轻易就能改变看法的人,他扫过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冷冷的,倒是齐国豪,看着他的时候倒微微地,笑了那么一下。
一顿夜宵,沈国栋吃得相当拘束。
从一个人吃饭的动作看得出这个人的修养。几个吃燕窝粥的人,连勺子和碗沿轻微的碰撞声都没有发出过。他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喝汤时不发出声响是最基本的餐桌礼仪。
相比起来,吃面的郎总就豪放得多。三下五除二,稀哩呼噜,他自己也知道,自嘲地道:"吃面条是高雅不起来的,大家别笑啊。"
因是实话,桌子上的人反而都笑起来了。连霍英治脸上都冰意顿融,嘴角高高地翘起来。
其实这个人笑起来是挺好看的。沈国栋暗暗地想。可能是因为环境使然,所以总得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因为眼中含笑的缘故,他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不若先前冰冷,沈国栋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赶快善意地笑一笑,点了点头。但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霍英治眼皮一耷拉,看见也只当没看见。
这么明显的钉子顿时就让沈国栋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在看到郎总似笑非笑的玩味眼神过后。想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景向已经落到了别人眼里,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下去。
心里有点委屈,把整张脸都低下来埋在碗里,沈国栋想:至于吗你,又不是想从你那里拿什么好处,干嘛老摆脸色给我看啊。
看来这里真是待不下去了,难怪骆云起会一跑跑那么远。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宵夜,沈国栋自觉地收拾桌子洗碗。郎总要回酒店休息,何其轩当仁不让地要送他回去,临走时悄悄跟沈国栋说一声‘改天再来看你' 。
唉,在这里简直是举目无亲,也只有何其轩肯这么亲近他了。
说来何其轩真是个好朋友,作为霍英治的助理他的工作其实是很忙的。过两天就是和辉煌集团举行签约的日子了,场地的布置、新闻的发布,这些也都需要他一一过问。但虽然是忙,稍微有个空的时候却也没有忘记打电话关心一下沈国栋的近况。
"你在干嘛呢?"
"嘿嘿。订计划啊。"
接到何其轩的电话他相当开心,因为这两天他实在是闷坏了,都没人跟他说话。
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秉承着‘双拳不打笑面人' 的理念力求与每一个人处好关系。霍英治就不说了,总是一早就出了门,看到他也只当他是隐形,可是家里其他的人--说起来真是奢侈,霍家居然有一个司机一个园丁两个佣人!而这四个人,也不知道骆云起当初怎么过他们,本来聊天聊得好好的,他刚想过去搭几句讪展现一下他的人格魅力,他们竟然一个个都借故离开了!让他只能讪讪地站在那儿,恨铁不成钢地扼腕叹息:骆云起,你做人真的好失败啊!
实在是碰钉子的次数太多了,他也觉得灰心,干脆没事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反正他也并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何必勉强要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他呢。
"计划?什么计划?"何其轩觉得稀奇,难道骆云起还会写企划书不成?
"咦,你小时候难道没写过什么新学期新打算之类的东西吗?"
"哦!那个啊。"何其轩喷笑起来。
他当然有写过。小学时,每学期开学老师都要求学生们写那个。大家都写得天花乱坠,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样子,但多数都是敷衍老师。写早上六点半起床跑步的一般坚持个两天就躺在被窝里睡懒觉了,要是遇到第二天下雨,一次都没跑过的也大有人在。小孩子嘛,哪来的长性会照着计划行事呢。
"都写了些什么,念来我听听。"没接触过的时候他不知道,接触过了才发现骆云起居然还挺关心国内外局势的,说到台海两岸中美关系国家政策这些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