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好吗。”
小芙怕触到萧明的伤心事,乖乖地闭上了嘴。
姜齐住的破庙外,有个祝姓村庄,那儿的人都不喜欢姜齐这样的道士,他们称之为是“装神弄鬼”。
有日夜里,祝家庄的人举着火把围在破庙前,人人高呼要让姜齐交出那黑猫,萧明才知道那只杀了他全家的妖怪又出现了,然而这次,却是让姜齐的安儿做了替死鬼。
剑气交错间,屋外的胜负已定,村民们请来捉妖的道士被打得退回山下,姜齐身上受的伤也不少。
萧明带着姜齐连夜逃跑,夜路走得格外辛苦,时不时还会被路边的荆棘割破皮rou。
姜齐气息微弱时,告诉萧明,南山的水晶兰,可以解他身上的毒。
萧明毫不犹豫,直奔南山,偏偏绕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一株水晶兰,他绝望地蹲在草丛里,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道士被巨蛇托在空中,他的手中握着一朵幽幽的小花。
那花像是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光直射入萧明的内心。
道士弯下身把水晶兰递给他,临走前不忘了说:“你代我问问他,他的天命破了吗?”
不用问了,命归于天,他的天命没破。
虽然萧明不知道南山那个道长说得天命指什么,但当他看到姜齐冰冷的身体时,他很清楚,这世上唯一关心他的人也死了。
归根结底,是那只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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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鲜血喷射到姜齐的脸上,他看到珩安变回黑猫,为了救自己,珩安死在了一个道士的剑下,血ye在他脸上慢慢凝结成块,像是一条狰狞的伤疤。
姜齐抱着黑猫,眼泪水吧嗒吧嗒得往下掉,他颤抖着手摸过黑猫的身体,手上沾满了鲜血。
“珩安……”
天蒙蒙亮时,乐安宫的又鸡开始叫了。
姜齐一夜睡得昏昏沉沉,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地来,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梦到珩安亲了他,真是令人乍舌。
迷糊中,姜齐翻了个身,有只手搂住他的脊背,将他蹭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东西在他脖间挠得难受,姜齐抓了抓,摸到一撮柔软的长发。
他愣了会,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睡意瞬间消散,身体里的血ye一下子涌入脑中,他倏地坐起身,拎起被子望了望,还好,衣服都还在身上。
他踉踉跄跄地滚下床,破口大骂:“你……你对我干嘛了?狗珩安,你乘人之危!你……你吃我豆腐!”
珩安支着头,一副无辜地表情说:“你昨天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我就勉强让你在这睡一晚。”
此时的姜齐身上的火已经烧红了耳根,珩安当个没事人似的,再补上一句:“你太重了,我抱不动,好好减肥吧。”
他开玩笑呢他?
姜齐搂住自己,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他有种自己已经被玷污了的羞愤,瞪着珩安那张欠揍的脸,半晌,门口响起了崇禹的敲门声。
“主上,虞鹤回来了,在前殿正等着您呢。”
姜齐像是偷晴被抓包的小情人,慌慌张张地找地方躲,珩安下床拎起姜齐的后领,打开房门,又一次把他丢了出去。
崇禹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他揉揉眼确定被扔出来的是姜齐之后,联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这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衣衫不整,一大清早出现在主上房间,又被主上丢了出来,姜大人这么快就开窍了?主上真是苦尽甘来,这两人总算睡到了一起。
崇禹心疼地把姜齐扶起来,把他当个宝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当着珩安的面笑眯眯地对姜齐说:“恭喜贵人。”
“恭喜个屁!”姜齐恼羞成怒,甩开崇禹奔回自己的房间。
姜齐在浴桶里倒上水,生无可恋地浸在浴桶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刚醒来时珩安的那张脸,说他帅吧,还真的很帅,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动。
可珩安他是男的啊,男人啊!是只公猫啊!
睡就睡了,可气的是,姜齐不仅梦到了珩安死后自己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梦到了珩安亲他。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珩安欺负他都欺负到梦里来了。
姜齐搓着身子,嘴里不停地骂咧:“天杀的珩安,居然乘人之危,亏他一副人模人样的外表,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呸呸!”
外面有人经过,姜齐放低了声量,珩安站在门口说:“我去前殿等你,你早点来,过时不候。”
姜齐听到珩安的声音,脊椎骨的刺激沿着神经一直蔓延到大脑,他在水中抖了个激灵,气息蔫蔫地回应:“哦……”
听崇禹说,虞鹤回来了,可他昨天干嘛去了?
姜齐怕前殿的某位大哥等急,利索地擦干净身子换上衣服赶去前殿。
刚跨进门,虞鹤正在给珩安展示个亮晶晶的盒子。
那盒子呈半透明状,shi漉漉的还滴着水,往外散着幽幽的蓝光,盒子里隐约可见一本薄薄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