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门口的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姜齐的胳膊,没等姜齐反应过来,大婶就把姜齐腰上的香囊扯下换上了个淡蓝色的香囊。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倌楼!你一出来卖的装什么装,打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可没逼你!给你点颜色你就硬气了是不是,下位爷你不想伺候也得给我伺候着,你们两个把他拖过去,别让贵客等急了!”
大婶把手上的绢子塞进姜齐嘴里,姜齐瞪着眼,两只手用力挣扎着。
这不就是普通的饭馆吗,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倌楼。
好好的出来做小二,怎么就变成了男ji?
姜齐双脚腾空,一路挣扎着被两个大汉推进了另一间屋子。
“王八蛋!快给我开门!”
姜齐吐出嘴里的手绢大声喊着,房门从外面被锁上。
大婶在外面道:“你就在里面等着,等贵客准备好了就会亲自来开锁,届时你只管伺候好就行。”大婶又凑近门,压着嗓子说:“别给我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否则我拧下你的脑袋!”
姜齐撞了撞门,继续喊道:“你快给我开门,我不卖身,你们这是强迫!是犯法!我要去报官!”
大婶啐了一口,继续压着嗓子道:“你这小伙子不老实,开出的价钱都是你拿的多。进了我这楼的都不是干净的货色,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要这臭钱,你想要你自己来啊!我看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黑心店铺!你不让我出去是吧……”
姜齐往后退了几步,蓄力撞向木门,骨与木间的碰撞疼得差点掉泪。
不是说做鬼的是不怕疼的吗……
“你们逼良为娼,会遭报应的!”
“报应不报应也是鬼官说了算,老娘上面有人,不怕这些虚的,可没空跟你在这扯皮。”
大婶拂袖而去,门外依稀可见两个大汉的身影,屋内倒是还有两扇窗开着。
姜齐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兴奋地冲到窗边,探出身子后又连忙缩了回来。
楼下一条血红的大河贴着流过,河面浮着几朵诡异的红花,大河深不见底很是瘆人。
姜齐不会游泳,原本还想跳窗而逃的想法被一下子打碎碾成粉末。
他环顾四周,一张墨蓝色的软榻上花瓣零零散散落着,轻薄的素帐倚着柱子半垂在空中,中央的矮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两个白玉杯子。
这陈设看着倒很素雅。
素雅个屁!来倌楼的鬼能素雅到哪去!
姜齐心中暗骂着,坐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不如等着那个嫖客开锁之际把他砸晕了再奋力冲出去?
姜齐静静地凝着门,手上紧握着茶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姜齐终是忍不住了,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太久,连胳膊都开始酸痛起来。
姜齐嘀咕道:“这嫖客洗个澡怎么要花这么久时间?”
腰间的香囊飘出淡淡清香,姜齐扯下香囊闻了闻便扔在桌上,换个人伺候还要特意换掉香囊,也看不出这有个什么特别的。
姜齐越等越困,两手支着下巴,盯着门的眼皮缓缓放下再慢慢抬起。
先打个瞌睡养Jing蓄锐,等等开门了自然会有响声,到时候再冲出去也不迟。
姜齐趴在桌上,侧了个身,放心地闭上眼。
***
门外响起大婶低语的声音,姜齐从梦中醒来,意犹未尽地揉揉眼,一件黑色的斗篷自背上滑落,姜齐看着斗篷,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嫖客来过了?
姜齐惊慌地上下摸了摸,还好,衣衫完整,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有异常感觉。
大婶开了门扭tun进来,她手上又换了块新的绢子。
一盘银子摆到姜齐面前,大婶掩嘴笑道:“公子,这是你的报酬。”
姜齐嘴角一抽,说道:“我什么都没做他也给钱啊?”
不知道该说那嫖客是正人君子还是人傻钱多。
大婶甩了甩手绢道:“可不是嘛!这贵客真是大方,还以为是个难伺候的主,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大婶身后冒出个伙计,将一条褐色的旧袍和一只破碗递到姜齐面前。
“公子,这是你的随身物品,你瞧瞧可有少的?”
姜齐接过自己的衣服,问:“那我能走了吧?”
大婶有些扭捏,道:“公子想要留下也是极好的,你这副皮囊我见着甚好,定能做个咱们楼的蓝魁。”
姜齐听完浑身鸡皮疙瘩,将银子收到衣内,说:“你们这黑心店我可不敢呆,快点儿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大婶哼了一声,带着伙计离开。
姜齐边换衣服边嘀咕道:“明明就是打着饭馆的旗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敢在鬼市顶风作案,这大婶的靠山肯定是珩安那货养的蛀虫。”
姜齐换好衣服连招呼也懒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