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会来,只是一句话,灰鳞突然就通彻了一切,如今他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可以求得大道。
听着如此重要,楚狸当即决定,将灰鳞带去界河一带。
界河自上次缠鬼事件后,便鲜有人来,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楚狸是想,若是灰鳞突然飞升降下雷劫,那么整个神仙村都保不住,到时候又生变故。可他没想到,这才到了界河,灰鳞突然什么事儿都没了,整个人清醒过来。
药痴十分激动,左右捏捏灰鳞,问道:“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遁入空境,我,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我没事。”灰鳞抚开药痴眉心:“是该走了,可惜,这次不能同你一起了。”
“不行!”药痴突然发了脾气:“那我也解开封印,同你一起走,我要与你在一起!”
灰鳞叹了口气,无奈笑道:“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你不能走,我刚刚卜算到,这次蜀地将以蛊虫肆虐,若是你走了,楚国十万将士命在旦夕。再者,二十日之后,你于楚狸,还有大用。”
说着,灰鳞望了望天色,一脸惆怅的对楚狸说:“我总算知道为何子佩看重你,你的确与众不同,只是,希望你——”
灰鳞未能说完,天际突然出现万丈霞云,炽烈殷盛,甚至遮蔽了太阳,紫气翻涌在其中,如梦似幻。界河的河水依旧是磅礴骇人,偏巧在这时候变得温柔潺潺,四周的一切若与灰鳞合为一体一般,呈现出一种自然的趋势。
紫气云霞顺着无形的阶梯缠绕在了一起,从远天一路延伸到灰鳞面前,不同于当年海城中正阳君和烈山的飞升,灰鳞是一步一步朝天际走去的。他的飞升平和至极,一切都似水到渠成一般!
“灰鳞!”药痴就那么哭了,一辈子都跟小孩子一样,他吼道:“你等我二十日。”
楚狸的眼神亦是一路追随灰鳞的,他太在意灰鳞怜惜的目光,太在意,灰鳞究竟想与自己说什么。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灰鳞现在已是天道中人,更不会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地下的好友,踏了九百九十九步,终于走散在云层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恍若一梦。
直到灰鳞走后一柱【香】功夫,都没有人敢开口,只听得见药痴啜泣的声音。
楚狸虽然心中难过,但还记得灰鳞说的蜀中十万楚军性命,当即抹了抹酸涩的眼睛,去拉药痴。
“师叔祖,别难过了。”楚狸扶起药痴替他抹去眼泪:“现下应先解决巫蛊之祸。”
药痴还是痴愣愣的看着天际,喃喃问道:“孙孙,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这千生万世,最后不过黄土一抔,何不应作乐时尽情享乐,免得哪天没了性命,奈何桥上,悔不当初。”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药痴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疯笑了许久,终于镇定下来,也不顾周围众人,直接往城中酒家找去。
楚狸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就也没说什么,反正除了飘絮和尚,这里所有人都该是药痴的小辈。
几人找了处素净的酒家,打点好了房间,这才围坐在一起讨论对策。
飘絮和尚有些不安的捻动念珠:“灰鳞小友说蜀地十万楚军有性命之危,不知是何意思?”
“恐怕得立马下令撤军。”楚狸敲敲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后,沾了点水,在桌上画了个简易地图:“楚国与蜀国之间只有一道界河的距离,本身楚国军队就只是渡了江,还未深入蜀国腹地。”
说着楚狸抬头扫视了下身边之人,见他们都是满脸迷茫,就知这些修仙之人不懂战术,遂又说:“我本来还疑,家弟为何要我先来神仙村,看来他得了高人指点了。师叔祖临走所言,即是让我们将十万将士渡回,而且,以如今的形式,怕是他们已中毒蛊。”
“之前方芷也说,我们是要瓮中捉鳖,所以这瓮的范围必须缩小!其实,这次柳芙洵乃是声东击西,不出所料,只要蜀国战场中楚军与萧国驻扎军队开战,我们必会前去接应。届时,整个楚国之内除了不成气候的蜃阁,再无可以阻挡他之人,以柳芙洵的能力,分心来攻很容易。”
众人皆是点头同意,此时,药痴又插一句:“恐怕他最关心的,是蜃阁幻术。”
楚狸听了一愣:“师叔祖此话怎讲?”
“蜃阁幻术和巫蛊之术乃是同宗同源,二者早年分家,若是合璧,必成大患。”
“难不成,幻巫合体之后,乃是邪术?”
药痴晦暗的点头:“的确如此——”
这么一说,楚狸那点想不通的也算是想通了,他拿着手指在代表界河的水横中划了一道,郑重的说:“此次我等分为三波,我去引柳芙洵,师叔祖带两三人接应楚国军队,老祖则需带人冰冻界河河水,让楚国军队南撤。等撤离成功,则由几位好友施展挪移,将军队直接挪去楚国都城。”
楚狸又直起身子,朝着对面的方芷拱了拱手:“方芷,你且去楚国皇宫,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