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眼,还是从房内抱出了孩子,套了件外衣便往外走去,君无衣见她走了,舒服地翻了个身,悠闲地睡了下去。
“……你不怕人一会儿回来?”一旁的单司渺问。
“捉jian在床,等哑xue自动解了,少说哭一个时辰,骂一个时辰,打一个时辰,把爱管闲事的乡巴佬们闹来了,往宗祠里一拎,又是一个时辰,到时候,天早就亮了。”君无衣说着打了个哈欠。农家的条件虽也不好,可总比那马棚里来的好多了。
单司渺见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也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只是刚待伸手去拉那床棉被,就见旁边的人裹了个结实,一点儿都没给他留。单司渺叹了口气,只得运起内力,抱臂而眠。
好不容易渐入梦乡,刚睡到天蒙蒙亮,却又被身旁之人摇了起来。
翻了个身想不理会,却腕上一轻,被连人带链子硬生生拉了去。微微睁眼瞧了瞧面前只着了内衫的君无衣,单司渺的脸色十分不善。
“我要洗澡。”君无衣没想到这人还有起床气,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去一旁打了一桶水。
单司渺就没见过如此有洁癖的大男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见他忙活完了,舒服地往热水里一坐,长舒出一口气来,白玉般的膀子搭在桶沿上,明晃晃地有些刺眼。
清晨的露寒还是有些冻人,单司渺想了想,开始脱起了衣衫和裤子。
“干嘛?”君无衣眉一挑,霸道地往中间坐了坐,没有给单司渺留下丝毫的空当。
单司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脚跨入盆中,岔开双腿压在了他身上,热水在两个大男人的挤压之下从盆里溢出了一些,继而又剧烈地左右晃动起来。
“再打下去就没水了。”单司渺一把捏住对方踢上来的脚腕,又将自身往前顶了顶,以至于把对方死死地卡在了澡盆当中。
君无衣十分不爽,他觉得对方根本就是故意的。好死不死,单司渺似乎还不满足,翘起了腿压在了他身上。
“单司渺!”君无衣猛然收回脚来,却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短短数日,此人内力已经恢复到六七成了。
“一大清早的,别嚷嚷。”单司渺倒是没嫌弃澡盆的拥挤,悠闲地往桶上一靠,眼神从对方脖颈之间往下游走着。
上次在溪流边上这人故意相惑,自己只顾警戒提防,却似乎从未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过他。
此时细细瞧来,这等容貌身段,倒还真是男女无人可出其右。
“看什么看!”君无衣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眉间一挑,没好气的道。
单司渺闻言叹出一口气来,“都说女人善变,没想到君大公子翻脸,倒比女人还快。”
“……”君无衣知道他说的是河边的那件事,耳根一红,遂又眼波一转,道,“那又如何,莫不是,单兄在期待些什么?”
单司渺闻言一顿,见他抬腿往桶沿上搭了去,笑了笑,“若我说是呢?”
“……这样啊……”君无衣一字一句慢慢道,“若是这样的话……”
二人此时相距不过几尺,彼此呼吸可闻,单司渺紧盯着他一双桃花眼,只觉得浑身酥的厉害,心跳扑通扑通的甚是快,像是下一秒,便有什么东西要自胸膛间喷薄而出。
话说到一半,君无衣便忽然伸出手去,拍住了一旁岸桌上的无相诀,但很快,单司渺也伸手按住了他手上的动作。
果然……要彻底蛊惑这人,并不容易。
“紧张什么,怕我抢了你的无相诀?”君无衣收回手来,指尖一挑,低头把玩起胸前的一缕墨发。
“不怕,这不是还拴在一块儿的么。”单司渺也跟着收回了手,扬了扬手中的链子,可露骨的眼光,却依旧逡巡在对方胸前。
君无衣眼一抬,手中锁链一收,便将对方拽了过来,“少装模作样……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拿无相诀来换。”
“换什么?”单司渺歪着头问。
“你说呢?”君无衣眼角一扬,瞥了他一眼,继而尚且缠着青丝的手指缓缓地指向了他自己。
……
“那……还是算了。”单司渺思考了下,认真地答道。
君无衣闻言呼吸一窒,复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早就知道,我在打无相诀的主意,是也不是。”
“是。”
“可我尚且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君无衣眼中神色一紧,直直盯着他眼睛。
“嗯?”单司渺垂下的目光已游离到了那细瘦的腰间,虽然人他要不起,可看一看,总是不要钱的。
“你费尽心思,在洪州搅弄风云,为了什么?”君无衣呼吸明显比之前的要急促了些,单司渺眼一抬,四目相对之间只觉得周围温度骤然高了些许,可双方较着劲,谁都不愿意先挪开眼,对方两颊已隐隐有些绯红之色,更显活色春香。
单司渺唇角一勾,故意往前凑了凑,宽大的手掌在他胸前张开,抵住,掌心的温度正印在那左边的粉嫩处,感受着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