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扔到地上,强忍着前后两方传来的强烈谷欠望,踏着一地碎玻璃走出浴缸,打开了抽风扇。
这世上没有beta用的抑制剂,他只能泡在冷水里苦苦忍耐,实在忍耐不了的就用各种能找到的东西聊作安慰,弄得整个浴室都是水,甚至漫进了外面的房间。
那天被排风扇排出去的omega信息素污染了大半条街,居住其间和经过的alpha中有不少被这高浓度的信息素刺激发情,当街逮到谁就抑制不住地暴力摧残,更有不少意外被伤到的omega也进入了被动发情状态,将当时的情况闹得更加混乱。
邵道长当时正带着草鱼到那条街算卦兼卖假信息素抑制剂,正好撞上了那场大乱子。
那管信息素浓烈得像炸弹一样,晏寒江在水缸里都闻出了气息不对。他用尾巴弹起一粒水滴,勾得天空中水汽凝聚,大雨如珠帘密密坠下,洗净空气中蔓延的浓烈香气。邵宗严这个外星人类虽然闻不出来信息素的味道,却是敏锐地查觉了那些人的暴行,同时也听晏寒江说了信息素浓度骤然上升的事,忙将神识与真气笼罩开来,监控住被信息素影响的人。
为了冲洗掉空中的信息素,晏寒江难得动用了一回法力,让所有弥漫香味的地方,不论室内室外都下起大雨来。那些被勾起情炽的alpha和omega统统被冲了个透心凉,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按进水里,连动都动弹不得。
一片粗喘与细yin声中,邵道长身形如风地来回救场,在没造成这大伤亡时挨个儿把人按倒,顺便温柔地推销客户在千蜃阁研究出来的性别转换药剂。
质优价廉,免除后患,只要吃一剂,不管alpha还是omega都能永远摆脱信息素失控的困扰。
那些被他按在地上,下半身都快要撞进土里的alpha们都乖乖听话地买了药喝进去,而omega更是在听到“永远摆脱发情困扰”这个广告词之后不管不顾地点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问他:“你也是omega吧?你就是喝了这药才能不受刚才那股干扰的对不对?”
为了销售量,这种时候本该点头的。可邵道长这样正直的人却不肯骗人,只摇头答道:“我不是omega,也没有过信息素发情期什么的,这药药效强,一次起效一辈子都不能改回去,你还买吗?”
那个被他压在水里,全身都shi淋淋的omega看着他笑了起来:“当然要,变不回去才好啊,这药可比隔几个月打一次抑制剂划算多了,多少钱?太贵的话能分期付款吗?”
当然也有不少omega拒绝了这种药,邵道长并不勉强他们,只用灵力把人打晕过去泡在冰凉的雨水里防止他们犯罪;alpha们就没有这种选择余地了,凡有过暴力伤人的行为和意图的,都被他直接灌药后掏光了钱包。
多少年不干推销,他的先试后买销售大法效果还是一样好。
这场sao乱来得快,收尾得也快,并没像往前的omega信息素失控那样闹出大乱子。有过路的beta好心报了警,警方和omega研究中心很快来了人,将信息素水平不正常的omega拉回中心照顾,晕倒在水里的人则都送进了医院。
这次sao乱后来真的酝酿成了个大新闻。被警方和救护车拉走的人在之后的检测中都被发现了信息素水平异常的问题,omega研究中心在给几个登记为omega的人做检查时竟查出他们完全变成了beta,连颈后的腺体都消失了。警方当时找到的alpha做了检测之后,也发现他们变成了普通beta,体内多了本不该有的子宫等器官。
一次信息素泄露,一场大雨,一个比omega更美貌、比alpha更强大,神秘莫测的beta男子。走近科学节目对这一事件做了具体而深入的调查,走访了许多曾见过那位托着鱼缸的神秘算命男子,并结合众人的描述画出了他和他缸里草鱼的画像,却始终没能找到这个人。
服下抑制剂变成beta的受害alpha多达十余人,已互相联合,集结了一个律师团的力量准备把那个逼迫他们吃假药的诡异beta告到死;同样吃了药的几个omega却没说过他一句不是,在节目上也公开说:“那种药真是太棒了,以前我看着信息素药费都恨不得去找个标记我,现在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还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比做omega强多了。”
这些omega在电视里的证词又成了一种绝佳的广告,不少omega,以及孩子分化成omega,又舍不得让他们一辈子束缚于床笫和生育中的父母都在黑市里偷偷寻觅这种药剂。很快的,一种标名为“蜃”的信息素抑制剂在黑市里悄悄流行了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sao乱源头的容斯仲却因为躲在酒店房间里,并没被警方发现带走。从漫长的发情状态中清醒过来后,他就隐瞒身份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信息素、腺体、生殖器官。他按步就班地做了一次应当是才刚分化的孩子才会做的性别测试,结果却是令他绝望到极点——就连仪器也证实他成为了一个beta,dna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