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从来只在床上才会说荤话的罗侯,生平第一次这么集中地爆发出爆粗的念头。
“你给我滚下去……唔……”
没办法,力不如人。
7.0
第二天的早餐,吃的是花莲一家非常有名的包子。
买来的包子皮薄馅大,热度熨帖,唇齿留香,这算是一顿很好的早餐了。台湾的早餐以蛋饼为主流,他们来这以后,能接触到的种类不是太多。很多人早上习惯去便利店买三明治和牛nai,垫垫胃就去上课。
这家的包子吸引了不少人,肖柏图去得不算晚,还排了二十分钟才买到。
他习惯早起,就算昨晚折腾到将近两点,早上还是按着生物钟醒来的。罗侯当时还没醒,趴在一旁睡得很沉。肖柏图俯身下去亲了亲他露出来的小半个侧脸,动作很轻,没有把人吵醒。
花莲的市中心本来就不大,除了等候的二十分钟,来回小跑十分钟就够了。肖柏图习惯晨练,来台北之后,政大的后山早就被他摸清了路。只是今早情况特殊,他没在外面耽搁,买完就回了民宿。
回去时开门的动静把罗侯吵醒了。他皱眉坐起来,表情因为没睡够还有些不爽,一贯被打理严谨的头发也有些乱。他的头发和肖柏图不一样,发质很硬,发胶都比别人多用一半,现在显得有些乱糟糟的,看在肖柏图眼里,倒成了说不出的可爱。
昨晚肖柏图的动作说得上温柔,但对于第一次的人来说,依然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在比年轻气盛的耕耘者年长六岁的情况之下。罗侯坐起来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不虞,等起来洗漱的时候,动作都能明显看出僵硬来。
肖柏图主动提出要帮他按摩,被人用冷眼沉默地拒绝了。吃完饭之后才八点左右,罗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躺回去继续补觉。
他睡的时候还是趴着的。肖柏图在人吃早餐的时候已经提前把两个人的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等罗侯睡下,他就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探进被子里给人按摩后腰。
罗侯一开始还伸手把他的手打开了两次,后来也懒得管了。肖柏图下手很轻,动作还算像样,不太像个乱来的生手。他按得确实可以算舒服,所以罗侯尽管被人在后腰上动作着,后来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老梁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罗侯是十点多醒的,起来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行李去了不远处的老梁家。民宿一般中午退房,他们今晚要回台北,行李自然不能留在这。
罗侯睡饱以后Jing神好了点,醒的时候肖柏图正坐在一旁用电脑。昨晚他有些醉,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给手机和相机充电,收拾行李出门时却发现,相机包和数据线都被收拾好,就放在行李箱旁。
平心而论,肖柏图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实行能力强,运气也足够好。他惯于提前做好准备,连台北地铁的条例都能记清,更别提在这种旅途中琐碎的小事。和他一起出门,真的能少Cao很多心。
一码归一码,罗侯还是对肖柏图说了声谢谢。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未缓和多少,单方面的冷战点还在罗侯身上。走在去老梁家路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既然连那些小事肖柏图都会细致准备,那昨晚的事,他是不是也已经早就筹备好了?
两个人原本前后脚错开走在路边,肖柏图被人看了一眼,立即快走两步赶上去询问道:“老师,怎么了?”
老师。肖柏图还在用这个叫法,罗侯昨晚在床上被他折腾到神智昏沉的时候,耳边就是这个格格不入又异常羞耻的称呼。
现在走在大街上,罗侯总不能当街质问,昨晚的记忆又实在让人糟心,他把疑问吞回去,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没事。”
肖柏图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改变态度,快走两步又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路,很快就走到了老梁家。
把行李在老梁家放好,他们去了附近一个出名的餐厅吃饭。
在外人面前两个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老梁除了一开始用眼神打量了一遍两人之外,也没有直接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三个人在一张圆桌旁坐好,点了四道菜,罗侯就起身去上化妆室了。
老梁拿完餐具回来,见罗侯不在桌旁,随口问了一句:“布布呢?”
肖柏图接过餐具帮忙摆好:“老师去洗手了。”
他摆完才想起来问:“梁哥,你刚才叫谁布布?”
老梁一拍脑袋,面上明显有些懊恼:“唉,顺嘴了。”
他也不好不和肖柏图说完,抬头望化妆室的方向看了看,见没人从里面出来,才搓了搓手道:“叫你老师呢,他原名罗簿,簿册的簿。后来有事,就把名字改了,布布是我们叫着玩的小名,他不太喜欢原来的名字,平时也不乐意让叫。”
罗簿,念顺嘴了就是萝卜。也难怪罗侯不怎么喜欢原来的名字。
肖柏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在老梁的叮嘱下保证了不对这件事多嘴,等罗侯出来,三个人一起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