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新一轮的谋划吗?”她起身质问孟舒澜:“生个儿子获得继承权?靠儿子拿到更多的股份?然后把清漪变得跟你一样?”
孟舒澜平静看着她,并未否认。
“你在发什么疯?”
江泠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终于知道孟舒澜一直以来的目的,可是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孟舒澜轻笑一声,说:“因为我们还可以合作啊。”
“合作什么?”
“你可以让我得到那6。”
江泠月看着她,在等她下一句话。
孟舒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趁他对你有感情,怀个孩子,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孟家也绝不会亏待你。”
“你助我一臂之力,断了孟舒淮与梁家的联系,我可以满足你一切需求。”
“你疯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天巨雷在江泠月脑海炸响,她眼神震颤,不可置信向后退。
“怎么样?考虑吗?”孟舒澜看着她,笑得很惬意。
“孟舒澜,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歇斯底里拯救不了她此刻的崩溃,她匆匆转身出门,从那个疯狂的人身边逃离。
一回想起孟舒澜刚才的那些话,江泠月心头阵阵恶寒。
孟舒澜不仅想要把清漪变得跟曾经的她一样,受尽重男轻女的苦,甚至还想要让她变得跟江女士一样,未婚有孕。
她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义,所有人都是她算计的一环,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匆匆低头翻包找手机,在这样的时刻,她只能想到孟舒淮,也特别需要孟舒淮。可当她将手机捏在手里,耳边却骤然响起孟舒澜的那句话。
“但若是他自己想要呢?”
“但若是他自己想要呢?”
如果他不想要那6,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如果他不想要那6,为何对墨尔本的事情只字不提?
他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向她袒露心事。
但他没有。
她以为,她和孟舒淮已经亲密无间,可以共享心事,也可以共同面对日后所有的难题。
但很显然,他并不这么认为。
他从未从未想过和她有未来。
原来那些触手可及的未来,根本就不会来。
她的心突然变得很空,像是有人剖开了她的血rou将她的心脏生生挖出。
那滚烫的血ye就这样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一点一点带走她身体的温度。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不是家,是孟舒淮的房子。
过去那些美好的瞬间在她眼前一遍遍重演,过去那些动听的情话在她耳边一遍遍重播。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他明明说过爱,明明说过爱她,怎么可以如此善变?说放就放。
不对,不对
她不应该轻信孟舒澜,她的目的是为了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那她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图谋,她不应该相信。
她应该耐心等待,等他回来,等他亲口告诉她孟舒澜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依然爱她,依然会给她未来。
可是怎么心会痛?视线会模糊?会看不清脚下的路?
她撑在沙发边,捂着心口缓缓跌坐在地板上,以为蜷缩身体就可以缓解这剧烈的心痛,可那疼痛已经随血ye蔓延全身,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一次折磨,她就快要在这样的折磨中窒息。
她想要打电话给他,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她起身翻包拿手机打电话,却又被平缓的忙音崩断理智的弦。
手机从她手中摔落,噼啪两声磕在桌脚熄了屏。
黑夜就这样悄无声息降临了,笼罩这个冰冷的世界,淹没了所有光亮。
第49章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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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七, 江泠月恢复了剧院的排练。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说,也不问孟舒淮去墨尔本是为什么,照常向他分享自己的生活, 每天传达对他的思念,也坦然接受了他口中“出差”的说法。
她回北城之后去过一次景山,看望了孟爷爷和卢雅君, 还给清漪带了礼物。
她将自己所有的Jing力都投入到排练之中,每天都让自己Jing疲力竭。
孟舒淮归期未定,她也从主卧搬到了客房, 有些思念难以克制,有些心痛也难以停止。
可她又舍不得完全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她还要等一个回答,还要等孟舒淮亲口与她说未来。
情人节那天晚上, 陈墨礼特地提前结束了排练。
江泠月无处可去, 出了剧院独自一人坐在后门的花坛边吹风。
身侧车流匆匆而过, 像时间转瞬即逝。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