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动静被隔在窗户外。
陆彦生心有余悸的转过身,薛知意坐在床上整理床铺。
薛知意蔫了,到嘴边骂他的话最后变成一句,“受虐狂。”
“为的什么?”
“这明明是随你……我靠。别打脸!”
薛知意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去。”
“聊吧,记得把心理评估报告给我一份。”薛庭吩咐完就走了。
他双手一起摩梭着她的手掌,眼睛紧紧盯着薛知意。
薛庭在叁楼坐了两个小时,决定找人来和薛知意谈谈心。
薛知意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无助的抠手指甲。
懵逼的思索了一下,她掀开被子,站在窗户边的是李似然。
“你刚才骂我你妈听见了吗?……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在?小意?”
“陆彦生,你个神经病!”
“你神经病。”
她觉得陆彦生简直就是个二货,如果薛庭不放水,陆彦生翻墙的时候就会死在墙下面。
“上次你凌伯父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到叁楼的窗户没关,薛庭大喊,“薛知意,关窗户!傻狗!你干什么去!”
陆彦生心虚的走回床边,顺手把她的水杯捡起来。
“那这属于分手了啊。”
陆彦生一听到李似然的声音就浑身不自在,连滚带爬的跑去关上窗户。
“我被你骂爽了。”
她就这么焦虑又痛苦的睡着了。
陆彦生是头野兽,猎物越反抗他越兴奋。
陆彦生又握住她的手,“你让我射出来吧。”
“她没同意?”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跟那只大老鼠处下去了?”
“薛庭!你又欺负我的狗!”李似然的声音从二楼书房传出来。
薛庭捂着挨打的脸,抬头看天,“都是自己造的孽。”
“随便你。”
她没想到自己发完脾气,反而让他更爽了。
李似然把窗户推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窗台上的鞋印。
他握着她的手腕,侧脸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不知道拉上窗帘再滚蛋吗!”
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不要……
想起自己那个爹,老妈越扇他他越高兴。薛乐一说他是受虐狂,受虐狂却说这是爱。
“你知道咱家外墙这层油漆,重新刷得多少钱吗?”
“……”薛知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骂他两句他能把脏话当春药吃了。
薛知意翻了个身,被子蒙住头接着睡。
……
薛知意低头吃饭,“谁知道他。”
李似然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两耳光,叼着烟下楼去了。
漆黑的环境里,薛知意觉得他的眼睛像狼看猎物一样冒着绿光。
早知道当年就结扎好了,干嘛生叁个长大了一个个的都要来找自己讨债。
“……妈……”
沉秋秋震惊的
然后她就真的听到了拉窗帘的声音。
薛知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被太阳晒醒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
所以应该接着装傻白甜。
“你生的女儿,你问我?”
“我也这么想来着。但是前天他翻墙爬窗户又回来了。”
她的脸迅速红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
然后远在广州的沉秋秋就被薛庭抓回深圳,扔在薛知意面前。
李似然叼着烟,用脚扫了扫地上的烟灰,“我记得你不会抽烟的吧。”
“啊?”沉秋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往下看,“这么高的地方?爬窗户?”
薛知意只愣了一秒,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妈!我不是说你!”
薛知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倒下重新睡觉。
“嗯。”
薛知意像触电似的把手抽回来,“滚开!”
“这个问题在你准备翻墙进我家之前就该考虑。”
薛知意正在吃晚饭,和无辜的沉秋秋一起大眼瞪小眼。
“你骂爽了吗?”
薛知意重新躺下,盖好被子,“自己找地方睡吧。”
院子里传来狗叫声,是薛庭遛狗回来了。
知道自己老爹的洁癖和强迫症,薛知意蔫蔫的垂下脑袋。
薛庭坐在叁楼的露台边上,看着李似然从薛知意房间里走出来,招呼她也坐下。
李似然说完,扬长而去。
“神经病。”
“我问他他以前的事情,他破防了,自己跑出去了。”
“你和陆彦生吵架了?”沉秋秋把外套脱下来放好。
“这两天晚上在书房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墙外面爬,是只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