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司宴哥哥。”谢秋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格外诚挚地道谢,“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让他体会到背后有人撑腰是什么感觉的人,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以至于他除了道谢,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贺司宴喉结动了动,掐住脸颊的手指收紧了些。
青年的脸那样小,一隻手就足以覆盖住整张漂亮的小脸。
“司宴哥哥……”谢秋被他看得莫名紧张起来,“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不好。”贺司宴拇指往唇畔移,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蹭娇嫩的唇角,“你想怎么谢我?”
谢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在问,你想怎么谢我?”贺司宴盯着唇瓣中央殷红的唇珠,嗓音低哑了几分,“只是嘴上说说?”
谢秋眨了眨眼睫,竟然真的琢磨起了这个问题。
仔细回想,他确实对贺司宴说过很多次谢谢,每次也确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主要是贺总看起来什么都不缺的样子,而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贺家给的,他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对方。
但此刻男人这样一问,谢秋心里就觉得有点羞愧了:“对不起,可以让我想想吗?”
贺司宴目光依旧定在水红的唇上:“想想?”
“嗯,我会认真想的。”谢秋语气讨好地问道,“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我有什么想要的?”贺司宴笑了,掐着那张小脸往自己跟前带,“你不知道吗?”
谢秋不敢跟他对视,耳朵悄悄爬上红晕:“你先放开我,我再好好想想嘛……”
贺司宴不动声色地磨了下后槽牙,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谢秋察觉腰上的大手松了劲,迅速从男人腿上爬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背对着贺司宴,因为跪趴的姿势,睡裤绷紧了,饱满的tun部显得又挺又翘,上衣衣摆也往上拉高了些,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
谢秋身上的皮肤太白了,又透着淡淡的粉,刚才他只不过稍稍用了点力,这会儿腰侧就留下了几道指痕。
贺司宴眸色愈发浓郁,放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般收紧了。
而谢秋对身后的那道目光毫无知觉,从沙发上跳下去:“我去给你倒杯水。”
贺司宴闭上双眼,嗓音听起来更哑了:“好。”
谢秋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蜂蜜,又切了一片新鲜的柠檬,泡了杯柠檬蜂蜜水,端回客厅。
贺司宴靠在沙发靠背上,像是睡着了。
谢秋捧着水杯,轻声唤道:“司宴哥哥,喝了水回房睡吧。”
贺司宴睁开眼睛,眸底恢復了一贯的平静。
他直起腰身,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下去。
有水从唇角边溢出来,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下淌,谢秋下意识伸手去帮他擦。
贺司宴喉结滚动,语气里含了点警告的意味:“谢小秋。”
谢秋触电般收回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手太快了……”
喝完水后,他扶着贺司宴上楼。
男人身上的酒香愈发浓厚,靠得太近了,连带着他也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回卧室,谢秋松开手,确认道:“你自己洗澡可以吗?”
贺司宴扯领带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那我就叫景辰过来帮你。”谢秋移开视线,“或者叫管家进来?”
贺司宴微一皱眉:“景辰?”
谢秋回道:“对啊,这个点他应该还没睡吧,我去叫他?”
“不用了。”贺司宴语气冷淡下去,转身朝浴室方向走。
“好吧。”谢秋敏感地察觉男人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他又不可能真的进去帮忙,隻好乖巧道晚安,“晚安,司宴哥哥。”
贺司宴头也不回:“晚安。”
谢秋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给白佑发消息,想了想,又改成了语音电话。
对方似乎一直在等他的消息,铃声刚响一下就接通了:“谢秋!贺总怎么说?”
谢秋长话短说:“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啊啊啊太好了!”白佑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冷静下来后又连声道谢,“谢谢你谢秋!我真的没说错,你就是个大好人!”
“不用谢,本来就是由我引起的。”谢秋微一停顿,“不过以你哥的性格,吃点苦头也未必是坏事。”
“你说得对,他已经吃了苦头了,老头子皮带都抽断了好几根!”白佑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傻逼,这次要不是涉及到白家的家族企业,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谢秋耐心地听他吐槽了一会儿,才说:“挺晚了,先不说了。”
白佑:“好好好,那我先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