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谭有嚣简直ai惨了那脸上的几滴泪,不是因为害怕和抗拒,也不是被快感给b急了,而是单纯地心疼他的遭遇。
好恐怖,理智和感x在脑子里掐架,如此矛盾的情绪让她觉得恐怖至极。
沈寰宇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吓得洛川和铁窗内的吴硕坤皆是一激灵,他忙抬手示意“不好意思”,扶着椅背侧过身去又打了几个才重新转回来。
于是抚上nv孩儿脸颊的手也因为亢奋而发起抖来,血红的佛串头一回尝到了眼泪的滋味,世界上还会有像她这样善良到蠢的人吗?不会了,宁竹安就是独一份。
“谭有嚣的?”洛川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放心,录了。”
“去医院。”
搭在沿上的手被他一把握住,动作相当不温柔,扯痛了破皮的伤口,并且有越捏越紧的趋势:“小的时候她隔三差五就往si里打我,说我克她的好命,有几年我和路边的野狗没什么区别,甚至抢垃圾还抢不过它们,再大些,十三岁?她想把我卖给拉皮条的——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行当吧,她说我该去陪那帮烂了k裆的睡觉,毕竟扭扭腰让他们往p眼里一cha就能赚到钱。”
男人头发已经剃成了圆寸,明显要b之前,实际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也想揍他。”
nv孩儿见谭有嚣不说话,自以为是戳到了他为数不多的伤心处,虽然依旧讨厌他,但无可避免地联想到了同样失去妈妈的自己,然后心悄悄剥了壳,果r0u柔软,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男人的尾指:“你的妈妈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你活得好好的一定会……嗯……很开心。”
“那个b1a0子不配当妈,”他直言“她跟谭涛一样都是畜生。”
李讨的脖子好了些,至少能小幅度地转动,他扭过脸来,问道:“警官,今天找我啥事啊?”
走进病房时,李讨旁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个短发的中年nv人,应该是来陪护的妻子,她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边喂边抹泪,在见到沈寰宇和洛川后她立马把碗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碎花的短袖上胡乱抹了抹手,被生活压得向下撇的嘴角怎么努力抬都抬不起来:“二位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她心疼他。
“我们是来找李讨的,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洛川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让你录音你录了吗?”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谭有嚣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托起了她的下巴:“谭涛欠我的东西太多,而且我知道江抚的警方这两年也在想方设法地查谭家,所以我会亲手把线索和证据都送到沈警官手里。”
nv人大概是不太放心,频频看向自己那算得上是半身不遂的丈夫,狠狠咬咬牙才往门口走,沈寰宇贴心地替她打开病房门,同时注意到了她一高一低的跛脚。
宁竹安没忍住x1了口凉气,把所有情绪都直接写在了脸上,从害怕到同情到二者交杂不分你我,她有想过谭有嚣经历的事情多,但绝对没有往这样惨的方面上想过。
谭有嚣忍不住冷笑,心思却都集中到了手上被宁竹安触碰的地方,果然是从小不缺人ai的,也善良,也共情,也g净,美好得让人嫉妒:“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父母疼的。”
“因为我更想让他听我的话。”
即使被她恨着也能得到这样强烈的正向情感,那要是被她ai着呢?
“上次你不是说只听过那位谭老板的声音……”沈寰宇等不及似的在后面一拍洛川的背,后者无奈地止住铺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出录音给他听。
“这个你听着
“这有什么。”沈寰宇脚步停顿,抬眼看了看头顶上快速滚动着把天压得很低的灰se云层,明明上午还yanyan高照的江抚马上又要沐在新的雨里了,没办法,这个季节的天就这样,总毫无预兆地说变就变。
“宁竹安,你别可怜她。”
“妓nv看谭涛次次出手阔绰,才设计怀上了他的孩子……多余的烂事没什么好讲,反正她后来给将军当小情人的时候又想玩儿这招,结果被人家的正牌妻子发现,直接找人把她分成七十多块抛了。”
男人说得倒是轻巧,宁竹安只觉得有阵寒意直冲她脑门,让她的心脏紧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们正在就罗发一案提审吴硕坤。
脑子里和心里便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洛川清了清嗓子,正se道:“你再好好想想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真心想帮爸爸,为什么不能好好告诉他?抓我只会让你犯法。”这下轮到委屈巴巴的宁竹安握住男人的手腕了,绵软的小脸待在他掌心,作势就要用尖尖的犬牙来咬他的手指。
“你别跟我讲这些事……”她眼眶酸得厉害,长长的微翘的睫毛颤着,她本不该哭泣,在ai里养出的过分强大的共情能力却轻易让她垂下泪来,为了谭有嚣。这难道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她也是受了伤害的,她难道就不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