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得是很讨厌我啊──」他又笑了起来。
可又不像花花公子。他是个很自由的人,很懂得如何让自己快乐。知分寸进退的同时却又敢冲敢闯。走在路上是亲民的武将,在家臣面前又是威严的上将。他像是个强迫患者只遵循着自己的生存之道,是不容任何外力主宰的个t。在我眼里说穿了便是固执,可说实话,我不再像刚认识时那般排斥他了。跟他厮混一块时,我总会忘记自己是怎样的人,连带的跟着自由了起来。
「对了,我们都还没正式自我介绍啊──我是奥州当家,伊达政宗,叫我政宗就可以了。」因风的咆哮,他不得不扯开喉咙问道,「你呢?叫什麽名字?」
他自然地伸出擦乾了的手,屈起指节,先是轻刮过我右脸颊,尔後抚过我左脸。我不特别排斥,也就由着他。渐渐地便成了习惯。我们越来越明白彼此的界线,在容许范围内,我不会挥开他。就像他常说的,「0一下,你又不会有损失。」
「我还嫌贵勒──」我一个没留心,脱口诚然。
日子过久了,就容易迷惘。时光大概又飞逝了半个月。我的手早已灵活的斗j都没问题,婆婆也早在上礼拜就跟着我们上街卖面。可伊达空闲时,没少来帮忙过。他总说,「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偷懒的。」,我手里拿着的锅铲自然往他脸上砸去。
那时,你才会明白什麽是人生。
这话我是认同中又有些匪夷,确实我没损失,可总觉得又太随便了。於是我偶尔会洋装不满轻咳了声,像是当他的唇越来越贴近我时。而
一路上,我的尖叫声在t内没停止循环过。
「伊达,你的。」
总算讲句人话了。我如此赞同着时,他挑起我下巴戏谑地望着我又道,「啊啊不过在让我满意前,我可不打算放手啊!」
「等等!慢一点、慢一点啊──」迎面甩了我个巴掌的风,令我瑟缩了起来喊道。
这疯子……总觉得事情一再被他牵着走。我挣脱了他的箝制,一声也不吭地走向仓库,以单手拉着放於里头的面摊,可却难以施力。他无声地绕到我身後,两只强健的臂膀包抄了我,一个使力便轻而易举得将面摊拉出。我基本上只注意配合着他的脚步不让自己被轮子辗到,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这样的人生才有趣啊!哈哈──」
他脚一蹬,又加快了步伐,而我浑然忘却了接下来是下坡路段。
去不可……我r0u了r0u额角头疼yu裂地道,「要嘛你去,要嘛我自己去。」
我裂开了嘴,扭头大声回道,「你如果能让我尖叫出声我就说。」
他蹙起眉头伸长了脖子细听着我得一字一句,尔後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笑道,「嘿,真是不错得胆识──好!就这麽说定了!」
「好,出发!」他仅存的那只眸子耀出了银辉,一鼓作气地推着那老旧,轮子不断喀喀作响,好像随时会分离的面摊,与坐在上头的我。在人烟稀少的小径上飞快地像只豹似地狂奔着。
他意外的也是个像婆妈似ai碎念的男人。我抢在他开口前,将手里的月见团子塞入他扭转过来的嘴中,自己也吃了手中另一只道,「今日的工资,辛苦了。」
「喂喂──不是说过别再用跳的……呜……」
我突然起了点玩心。可能是因这过快的风速,可能是因这过大的yanyan,可能是因这太过轻松愉快的心。像是每次离开医院定要摇下车窗呼啸於高速高路上。
好久,没如此惬意了啊──
刚收拾好面摊,他惯例会先走个三分钟的路程去一旁小溪将锅碗瓢盆冲洗一番。我意外地发现其实他是蛮容不住脏乱的人。伊达听到我的叫唤声,也未转头地回道,「我等等就过去。」
若将伊达放眼於我的时代,约莫就是「风流」两字。
我没理会他。因双手拿满了东西,只得以别扭的方式缓缓匍匐下以鹅卵石推砌而成的堤防。算准离地不到一公尺时,一跃而下。
好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天空依旧是天空,街道依旧是街道。日子很容易碎,却也很容易缝补。
他愣了愣,两只手拿着大型炊具根本无法将嘴里的食物拿开好好回话。於是不断以下巴示意我拿开,我也照做了。
那句话与他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呼啸声,不知为何令我稍稍放松了僵y的肩膀。眯起眼享受着肆意的狂风以及草木的芬芳。我突然想哼歌,却找不到适合的曲调。於是哼哼依依地随意哼着。
「哈哈,算了算了。开个小玩笑罢了,别这麽见外啊──」他将炊具倒放在一旁的大石块上,上头的水滴将周围的小石子打sh,更显得暗淡。
将面摊转向每日通往市集的道路後,他又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婆婆用以找收零钱用的平台上。确认我坐稳了这才又绕到後头握着两只上头已有些发霉的木柄把手推着。
「这样就想打发我?」他露出了摆明要看我如何回话,在以此戏弄我的神情。
「我来就好,你乖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