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地低下头,我开口:「现在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了吗?」
他摇摇头:「不能。」
「不能你还向我坦白,有病是不是。」
本来是想这小鬼固执的要si藉口又特,大不了听他胡扯个几遍,就此打住话题,结果他说了别句话。
「我只是……不想再骗姐姐你了。」
啧,真是个到最後都不能大意的臭小鬼啊。
「嗯。」我说。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提着装满钱的提袋,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他。
「钱我收下了,以後见面的地点就改这吧,因为是认识的人经营的,你离开的时候从後门出去就行,他们会帮你把风的,就这样。」
留下还坐在床上的他,我离开了房间,到柜台前和人打完招呼後,就到外头拦计程车去了。
虽说是认识的人经营的汽车旅馆,但b起一般外面开的这里混乱的程度高出十倍,只要付了钱管你是杀人放火,只要不影响旅馆的经营,都能接受,若嫌麻烦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只要再付双倍得金额,就会有专人一手处理,非常方便。
所谓官官相护也是打响这间旅馆的名声,因此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政府高官出入的秘密基地。
我没有告诉他,是为了让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他踏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若他还有一点自觉,或许能重回他原本的生活。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来一看,是检察官传来的讯息。
你要的东西寄过去了。
我收起手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情特别的好。
大概是脸上的表情太高兴了,坐上计程车的时候司机还问我遇上什麽开心的事了,当然,我没说,只随口糊弄了几句,便转往看着窗外的风景。
今天是礼拜一的晚上九点,我是不知道那小鬼用什麽样的名目谎骗他母亲出来的,不过以他们家的x子,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不晓得而已,也难怪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母亲见了我浓妆yan抹的模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还热情的打招呼。
真是可怕。
到一楼公寓大厅的信箱内拿出一封牛皮纸袋,才上楼开门进屋的我放下随身物品,把厚重的钱袋甩到边边的角落,将牛皮纸袋放在电脑桌前,从衣柜拿了几件衣物马上进浴室卸妆洗澡。
换上一身乾净的衣服坐在电脑桌前的我,拆开牛皮纸袋,把里头得资料拿了出来,拆封刚才从浴室出来顺手拿过来的洋芋片,边吃边看。
臭小鬼的家世是意料中的富裕,从小成绩优异,没犯过什麽错,人缘也不错,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未来的人生胜利组。
倒是这位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si党,人生jg彩到都能拍成电视剧了,虽然现在没联络的了,但以他们的交情,没有原因的分道扬镳,我才不信。
翻了翻其他的资料,眼尖的我立刻发现了一个关键字,在脑中转了转之後便明白了……
真是……从头到尾都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呢。
「梅花姐姐。」
「嗯?」
「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样的感觉啊?」
「像中毒。」
「中毒?」
「嗯,等你被毒蛇咬过你就懂我在说什麽了。」
「姐姐被咬过?」
「当然没有,我只是b喻。」
「可是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要是懂了哪会找上我。」
「这跟那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而且关系可大了。」
「哪有姐姐你乱讲!」
每到这个时候臭小鬼就会生气的大吼,彷佛他在扞卫的是他那颗炙热的心。
可就算炙热可以跟很多东西画上等号,只要真正没弄明白跳动的意义,所有像泡泡吹起来的喜欢啊ai啊,一碰就破,连剩余也没有。
而我,坏心眼的让雪球越滚越大,每日每夜传讯息,固定约在汽车旅馆的房间,用两小时的时间纯聊天什麽也不做,有时聊他的课业,有时聊他的同学,有时聊他的家人,最後在聊回他自己,然後做些男人都喜欢的暧昧,力道控制在刚调紧的弦,不轻不重,惹得他频频脸红。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但臭小鬼完全不明白自己在g什麽,他如果在这之中还保有一丝理智的话,他或许会知道自己该g什麽不该g什麽。
只可惜,他全g了。
我看着他一gu傻劲,执意往流沙里跳,伸手拉了他一把,他还不要,拚了命也要说喜欢我。
所以我才说啊,你真的以为喜欢就是喜欢吗?
喜欢可没那麽简单,你的喜欢,也许不是你想的喜欢,你的喜欢,纯粹到超越了喜欢。
你要是能知道我一向喜欢有目的x的喜欢,你也一定能发现,对於你的喜欢──
我消受不起。
可惜啊可惜,你什麽也不明白,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