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苏媚要昏倒,拓跋彧手疾眼快地扶住苏媚,对后面站着的狱卒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同郡主有话要说。”
为首的狱卒有些犯难:“这……”
拓跋彧声音立刻变得冷冷地:“难道你还担心本殿带着郡主越狱不成?”
“属下不敢,属下等告退!”狱卒们见五皇子语气不善,连忙退了下去。
拓跋彧连忙扶着苏媚坐在捡漏的木桌边,然后将食盒打开:“天牢从不给犯人好的饭菜,郡主这几日确实消瘦了,我让人做了几道菜,不知道合不合郡主的胃口。”
苏媚看着jg致的糕点和小菜,心中顽皮,故意大声道:“还是殿下t贴入微,不像其他男人,只会觊觎nv人的身子,玩弄nv人,食不果腹还要什么现下最流行的款式……”
天牢的房梁出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响动。
拓跋彧以为苏媚是因为这次的事对银帝心生不满,暗讽银帝,立刻把手捂在苏媚的樱桃小口上:“不许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苏媚同拓跋彧唇手相依,拓跋彧意识到不妥,连忙将手ch0u回,两人脸皆是一红,相对无言。
还是苏媚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殿下家的厨子不错,这糕点很是不错。”
拓跋彧依旧害羞到:“这是我亲手做的,郡主喜欢就好。”
苏媚看着拓跋彧的样子嗤笑出声:“劳烦殿下亲自下厨,不过这点心倒不像是北方烫面的做法,倒是像江州一代的做法。”
拓跋彧眼睛一亮:“郡主也吃过江州的糕点?”
苏媚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却亲耳听拓跋彧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我根本不是什么低贱的御膳房厨娘生下的皇子。”
“我真正的娘亲,是江州八yan之首,秦书画。”拓跋彧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眸子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当年父皇建立大银后,南方局势动荡,有许多氏族和部族不服统治,纷纷起兵za0f,父皇便带兵南下,大长公主留在银景监国。”
“父皇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江州那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中了前昭残党刘卫的埋伏,身中一箭掉进湍急的河水里。”
“我母亲从小养在寐江楼楼主膝下,是楼主亲自培养的江州瘦马,yan名远播。”
“一次母亲在和诸多姐妹乘船游玩,靠岸时,看见了浑身sh透身中一箭的父皇,便将父皇救回,长时间的相处也让母亲喜欢上了父皇,却遭到了楼主的阻拦。”
“楼主知道父皇身份不一般,说母亲若是执意跟着父亲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母亲却不以为然,那时候肚子中已经有了我。”
“后来在西海南g0ng的帮助下,父皇平定了南边的反叛,不久就回了银京,临走前对我母亲说,一定会回来接她和还在腹中的我。”
“母亲执意生下我,可这却没有让她的生活好过多少,我们被逐出寐江楼,为了不被前昭余孽发现,东躲西藏,在乡下居住。”
“在这期间,只有曾为江州八yan的第五yan,后嫁入酒商之家的柳滔滔柳姨娘带着她的nv儿经常来看望我们。”说着拓跋彧眸光有一瞬间的动容。
苏媚正喝着水,听到这儿,水却呛进喉咙,咳嗽起来。
自己的阿娘闺名不就叫柳滔滔吗?而且自打自己记事起,大夫人和那些嫡nv就一口一个妓子妓子的侮辱阿娘?而且小时候在江州时,阿娘经常带自己去乡下找一个身板像豆芽菜的小孩玩……
天啊!难道那个漂亮nv人和营养不良的小孩,就是秦书画和拓跋彧!?
没有发现苏媚的异常,拓跋彧继续说:“后来仇家终于找上门了,母亲就带我一路逃命,母亲是实在无力摆脱那些人了,便去求着楼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带自己去见当地有名的大族洪氏的族长。”
“洪氏有人在朝为官,洪氏族长便将此事写在家书中要求秘密上奏给父皇,父皇知道后马上让大长公主亲下江州来接我。”
“可那时候我母亲已经遇害了,但母亲的si引出来了那些余孽,他们也被一网打尽。”
拓跋彧沉着声音说:“可我,再也没有娘亲了。”
苏媚着实被震惊到了,她没想到拓跋彧的生母是当年名声赫赫的八yan之首;也没想到她和拓跋彧很早之前就认识……
可苏媚不能抛弃高盛媚这个身份,她需要这个身份,所以她不能将自己就是那个陪他度过童年的nv孩的事据实以告。
“五皇子,其实你不必告诉媚儿这些……媚儿自小锦衣玉食,并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五皇子的难处,但是,五皇子若是憋的时间太久了,无人倾诉,媚儿愿意当这个倾听者。”苏媚握住拓跋彧的手以示安慰,会心一笑。
拓跋彧走后,沈浪拉着一张黑脸从房梁上跳下来:“终于走了。”
随即坐在刚刚拓跋彧坐的木凳上,一把将苏媚拉过来,抱她坐在大腿上,言语里充满了醋意:“没想到这小子还